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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了解些馴馬的規矩。首先不能帶兵刃,因為這些馬都是寶馬良駒,萬一傷了,你我要遭罰的。還有就是,我們馴馬一般不用武功,一來是怕出手重了,二來,草場上的馬都很精明,你用武功壓制了它,它也不服的,一來二去,可能一輩子都馴不服了。”
殷霜思索了一番,將劍遞給那弟子保管,緊了緊褲腳便要向草場中走。
弟子很好奇:“師妹看中了哪一匹?”
殷霜一指:“那匹小白馬。”
弟子大異:“師妹果然好眼光,那是一匹純種玉龍駒,可以說是這裡最好的馬了。但是那匹馬性子最烈,你沒有經驗,恐怕要被摔得很慘的!我勸你還是選旁邊那匹紅馬,也是頂好的馬,而且相對溫順些。”
殷霜冷笑一聲:“那有什麼意思,我要選,就選最好的,不是它,我寧願不要。”
說罷衣角一甩,大步流星走入了草場。那白馬看見殷霜筆直走過來,也不再吃草,昂起頭來定定地望著她,四條腿踏了一下,打了個響鼻,似乎在威懾。
殷霜很快便來到了那馬前,在它正面站定,那小馬和她差不多高,四目相對,誰也不肯低頭。無鞍無韁,殷霜一把便抓住那白馬的鬃毛,呼地一下跨上了馬背。小白馬一時沒有防備,愣了幾秒,隨即便惡狠狠地亂竄起來,一會兒踢踢後腿,一會兒抬起前腿,想要把殷霜甩下去。
殷霜緊緊摟著馬脖子,用嘴咬住了馬鬃,兩條腿用力夾著馬肚子,隨著它上躥下跳,只感覺渾身肌肉繃得緊緊的,額頭上也冒出了汗,雖然歪歪扭扭,卻並沒有從馬上摔下來。
那白馬見摔不下她,也不再動,平靜地走了起來。殷霜一瞬間以為自己成功了,稍稍鬆了力道,想恢復一下力氣,沒想到剛一鬆手,那馬兒猛地一臺前腿,殷霜連忙去抓馬鬃,卻並沒有抓到,立刻失去了平衡,從馬背上倒著仰了下來。
這一跤摔的可不輕,放在平常倒沒什麼,可是馴馬之前說定了不能用武功,所以她並沒提真氣,實實地摔疼了後背。那馬兒見她摔了,咴兒地叫了一聲,顯得很是開心。它並不遠走,站在殷霜旁邊,等著她爬起來。
殷霜緩了口氣,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故技重施抓住了馬鬃,想要再次上馬。可是沒想到那馬極其聰明,吃過了虧便再不上當,立刻將身體向回一擰,使得殷霜直接從馬背上躍了過去,連一根毛都沒跨到,還差點崴了腳。她氣急,覺得被個畜生給耍了,兩隻手全都抓住了馬鬃,心想這下它可扭不動了。可是那小白馬脖子兩邊一痛,竟箭一般地竄了出去。殷霜還沒跳起來,便被馬帶跑了,她連忙用最快速度跟著馬跑。可是縱使殷霜速度快,哪跑得過千里良駒,一步沒跟上,便被自己的腳絆了個大跟頭,向下便倒。
但她打定主意,就是不放手,兩手更加用力,死死地捲住了那馬的鬃毛。小白馬不理會這些,仍是拼命狂奔,殷霜似個掃把一般被拖在地上,草坪上很快出現了一圈的深痕,那是殷霜的腳將青草挖掉了,露出的土壤。
管理馬廄的弟子連忙大叫:“殷師妹,快點放手!不能被這麼拖著,會受傷的!”
殷霜聽得真切,但並不理會,鞋子和褲子已經磨破了,粗糙的土壤磨著她的腳和膝蓋,不一會兒便血肉模糊。那馬兒也急了,似乎從未見過這麼一個死活不鬆手的傢伙,使起壞來,拼命將殷霜向籬笆牆上撞。籬笆牆上都是尖尖的樹枝,將殷霜的一側劃得都是血痕。殷霜越疼越生氣,倔脾氣上來,卯足了勁,依靠自己的臂力將馬脖子向下按。馬兒吃重,踉蹌了一步,只這一步的時間,殷霜便飛快地一拉馬鬃,騰地翻上了馬背。
白馬大叫起來,四個蹄子亂跺,又擰又甩,就是甩不脫殷霜。
此時兩個要用馬的弟子走來,看見草場內這般場景,驚得呆住了,一時忘了要幹什麼,張大嘴巴觀看起來。
殷霜在白馬的不斷掙扎中逐漸穩了下來,似乎找到了某種平衡,騎得越來越穩。當她再一次欣喜的時候,那白馬卻忽然向前一跪,接著一踢後腿,又將殷霜從前面撅了下來。這一次它沒有站在一邊欣賞殷霜的狼狽,而是落井下石,高高地抬起前腿便向殷霜跺下去,殷霜連忙向旁邊一滾,還沒轉過身來,那馬兒又抬起了前腿。
殷霜只好伸出雙手,向前迎去,直接抓住了兩個馬蹄,用盡力氣將它支在那裡。
馬畢竟是四條腿的動物,此時依靠兩條後退站著,心中更加焦急,奮力要將前腿踏下來。殷霜起又起不來,放又不敢放,也只能拼命地支撐著。這一人一馬以詭異的姿勢拼著力氣,三個觀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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