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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來這裡?但是蘇白芙既然這麼說了,便再問不出什麼來,她索性也便不問。
而蘇白芙來到這裡,起初是因為好奇,她隱隱覺得殷青山無端來找殷霜必定是有大事,便偷偷摸過來聽。沒想到聽說殷青山要將她帶走,又要給她安排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作為夫婿,忽然不忿,心中一動便跳了出來。此時她自己也暗暗覺得好笑,什麼時候對人如此上心過?想來她和這個殷霜,緣分很深啊。
“師父不是有事要同我講?”回到狼旗正殿,殷霜強忍著腳疼,為蘇白芙倒了杯茶。
蘇白芙彷彿忘記了她的腳傷一般,又指使她去門派另一頭的藏書閣,拿一本《太陰陽功》回來。殷霜早已經習慣了蘇白芙這種“虐待”,一聲不吭地走了開去,足足半個時辰才回來。
“怎去了那麼久,不是學了輕功麼?”
“我……我忘了。”
“腳都這樣了,還不用輕功。學了武功卻不能靈活運用,學來作甚?”
“師父你不……”
“是是是,我不讓你亂用。”蘇白芙不耐煩地說:“可是這也分時候,若是有一群人追著你打,你用不用?”
“我……”
“夠了,既然你已經加入了狼旗門下,武功的禁令取消,除了四十二步劍,你可以隨意用。”
殷霜難得地開懷一笑:“真的嘛?”
蘇白芙用眼角瞥著她,一臉不屑:“好了,說正事。這部《太陰陽功》是我蕩山派最為高深的心法。雖然年滿十四的弟子都可以練,但是能練到第三層的便已經寥寥無幾。你資質還可以,試著練練吧。”
殷霜翻開書本,第一頁便畫著一張經脈圖,標註了經脈執行的方式。
蘇白芙接著說道:“功法分為兩部,女子可習太陰功,男子可習太陽功,你注意不要練錯了,否則走火入魔事小,萬一生出鬍子來,我可救不了你。”
殷霜本來還躍躍欲試地想嘗試一下太陽功,聽蘇白芙這麼一說,立刻咧了咧嘴,老老實實跳過了前半本。
蘇白芙看看天色將黃昏,便放下手中活計,踱出屋子用飯去了。殷霜一見新的武功,飯也忘了吃,邊翻著書邊向自己房裡走,一不留神撞到了門框上。
“損補盈虧,陰陽之道;陽實陰虛,不一而足。女子木水之合,陰盛陽衰,宜修虛,難修實。是故以無剩有,損剩補,虛勝實,疾勝穩……”
殷霜抱著書本啃了半天,只覺得那說的一套一套的盡是些道理,卻除了一張經脈執行圖,根本沒有說任何練功的方法與姿勢,不禁撓起頭來,這要她怎麼練?她只好按照經脈圖將全身真氣執行了一遍,卻並未覺得有何不同。她左思右想,怎麼也想不通這功法厲害在哪裡了。忽地她想起蘇白芙說,這是最高深的功法,可沒說是最厲害的,頓時沮喪起來——高深,不就是看不懂而已麼?
這樣想著,她的肚子便咕咕叫起來,連忙想要站起來去用飯,卻發現兩條腿完全沒了知覺。她大驚,狠狠捶著自己的腿,又捏又掐,可是雙腿就是沒有一絲感覺。一時間她以為自己走火入魔了,連忙靜下心來入定,但是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兩條胳膊也沒知覺了。
殷霜慌亂起來,萬一永遠都是這個樣子了,要她怎麼活?正焦急間,只聽門聲一響,她連忙大喊起師父來。
蘇白芙連忙走過去,看殷霜坐在那一動不動,滿臉盡是焦急,便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她並不心急,只是饒有興味地看著殷霜。
“師父……我四肢都沒有知覺……”
蘇白芙笑笑:“一會兒不僅是四肢,你全身都會沒知覺的。”
“我……我是怎麼了……師父救一救我!”
蘇白芙卻只是走過去翻了翻書,隨即便又背過身去:“趁著任脈和督脈尚未封閉,你把第三十六頁再好好看看,看明白了,你便痊癒。看不明白,呵呵,你便一輩子癱著好了。”
說罷,竟是轉身回自己房間去了。
殷霜又急又氣,怎麼如此關鍵的時候,師父要拋下她不管,難道真任由她全身癱瘓嗎?不過既然師父指了條路,雖然不明不白的,她也只好看著。她此時真恨不得把那一個一個的小字都吃下去,治好她四肢的麻痺。
看了三四遍之後,她才看出了端倪,似乎上面寫的金木水火虛虛實實,是在說她運功的速度,如果理解的是對的,那麼執行真氣的時候,就應該時快時慢,時寬時窄,強弱有度,而不能一味向前衝,而且在經過某些穴道的時候,還還要留住一些真氣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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