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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大家轉身要走,忽然北方旗主楊晴神色陰鬱地開了口:
“壇主,您的蜂毒消得很快麼?剛才離開的時候,眼睛還有些腫,現在便已經好了?”
黃承昊神色微變,笑了笑轉過半個身子去:“不敢,黃某的內功自然有奇異之處。”
“敢問壇主,您腰上的九龍佩怎地不見了?”
楊晴最是以眼神敏銳著稱,聽她一問,眾人紛紛轉過頭來,皆是向黃承昊腰間掃去。黃承昊索性轉回身來,神色平靜地背起雙手:
“怎麼,我的玉佩放在哪裡,需要向你彙報麼?”
驀地,只聽嘭的一聲巨響,旁邊的圍牆忽然炸開了,碎石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力道極大。眾人大驚,連忙各執武器戒備地望過去,只見灰塵散去後,又一個黃承昊走了出來,他灰頭土臉,腰間掛著九龍佩,雙眼還兀自腫著。
眾人大異,看了看兩個黃承昊,下意識地把二人圍在了中間。
李子璜暗叫不好,眼看大計就成功了,卻萬萬沒想到黃承昊的武功高強至此,那麼厚重的巨石,隨隨便便就能打成碎片!這真是功虧一簣!暗暗掃了四周一眼,他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起來,只好開始絞盡腦汁,思考怎樣逃走。
黃承昊伸手一指:“李子璜呀李子璜,你把我騙得真慘啊!還不將面具摘下來,束手就擒!”
李子璜眼看瞞不過去,賣了個破綻,嗖地便向空中竄,眼看著要踏上城牆,卻腳腕一緊,回頭一看,原來是被風飄絮捉了下來。又被他借勢向地上用力一摜,摔了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此時他便覺得有人將自己的人皮面具扯了下來,疼得他一閉眼。
“住手。”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眾人回頭看去,便見殷霜坐在四輪木椅上望著這邊。
她端坐不動,眼神筆直地看著黃承昊,不卑不亢地說:“這是我的主意,和他無關,你們放過他。”
黃承昊根本沒有理會,叫人將李子璜綁了,這才回過頭來,輕蔑地笑笑:
“你終於出現了。今日算你有本事,將我們弄得如此狼狽。但真不巧,我們可不是烏合之眾,這樣的陰謀詭計,你就是再多用幾個,也不能奈何吾等。”
殷霜不接話,只是問道:“黃壇主,殷某問你句話,希望你如實作答。最近我聽說貴壇出了一個前朝公主,敢問是確有其人,還是你杜撰出來的?”
“確有其人又如何,杜撰出來又如何?總之與你無關。”
殷霜仍舊不接話茬,兀自問道:“黃壇主可知前朝公主姓甚名誰?”
“前朝公主自是複姓司徒,至於名字,我何必告訴你?”
“哈哈哈哈……”殷霜大笑道:“黃壇主不知就說不知,殷某來說與你聽。前朝公主複姓司徒,名琦君,乃是先皇司徒尋的獨生女兒。安和二十三年,司徒禮興兵篡位,先皇危難之時,將司徒琦君交予封國大臣殷青山帶到封國撫養,這一去就是十四年。文宣十四年,也就是去年,公主重回焉國,為了避人耳目,不以真名行走世間,而是換了一個名字,你可知她如今姓甚名誰?”
黃承昊的臉越來越陰沉,手中暗暗運力,準備隨時發難。
但是殷霜仍舊不依不饒:“很不巧,這個前朝公主我熟得很,黃壇主若是說不出來此人名姓,我便勉為其難告訴你。”
黃承昊一聲冷笑:“你便說說看,她叫個什麼名字?”
殷霜微微一笑:“黃壇主您仔細聽著,琦君公主被殷青山帶到封國,收為養女,故姓殷,單名一個霜字。所以,你以為殷霜二字,是隨你呼來喝去的麼!”
眾人譁然,黃承昊愣在當場,片刻後才回過神來:
“真是胡說八道,你一個來路不明的妖女,也敢大言不慚冒充金枝玉葉!”
殷霜冷笑道:“黃壇主您手眼通天,想必略加計較,便能查出我的來路,我騙你有何用?你憑空捏造一個公主出來,無非是想讓黑衣軍出師有名,但是恕我直言,任何謊言都是紙裡包不住火,您的如意算盤,恐怕是打錯了。”
黃承昊思索良久,慢慢收了架勢:“你忽然說這些,究竟目的何在?”
“黃壇主,殷某既然表明身份,就是想告訴你,我志在推翻本朝,與你本是同仇敵愾,相煎何急?”
“故事講得不錯,可惜,”黃承昊將眼睛眯得更小:“我不信你那一套!”
說罷,出手疾攻,一掌如排山倒海之勢,四周的雜草土石盡皆捲起,距離殷霜越近,那掌風便越凜冽尖銳,至近前,直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