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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能耐發脾氣?給我住手。”蘇白芙遠遠怒喝。
殷霜一臉氣急敗壞的表情,轉身吼道:“為什麼不讓我用你的劍法,怕我給你丟人嗎?我明明可以贏!”
“不準就是不準。”
“為什麼!”
“這套劍法只能用來對付大奸大惡之徒,不是給你拿來玩耍的。”
“可是,我本來可以贏!”
蘇白芙一臉嚴肅:“輸贏,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
殷霜不發一言。
“門派裡的切磋,不過就是玩耍而已,哪有輸贏,生死才是輸贏。你今天,太不懂事了。”
“我武功真的那麼差麼?”
“你在師叔手下走了七十六招,已經不差了。但你本來可以贏他,你沒勝,根本不是四十二步劍的問題,問問你自己。”
“我覺得並沒有用盡全力,但我用不出全力……”殷霜沉默了半晌,終於說出了實話。
蘇白芙道:“從明天起,我送你去閉關,什麼時候你能沉得住氣了,再出來。”
殷霜咬了咬嘴唇:“怎樣算沉得住氣?”
“那要問你自己。”蘇白芙冷冷地回了一句,將劍丟過去:“把樹栽好,否則別來見我。”
殷霜撿起寶劍,用衣角擦了擦劍上的泥土,還劍入鞘,看了看蘇白芙的背影,撇了撇嘴,只好去默默栽樹。
第14章 十四閉關兩年
雖然蘇白芙對外宣稱殷霜是“閉關思過”,但蕩山上下的弟子們都認為殷霜是閉關修煉什麼高深的武功去了,尤其是看過了她在比武大會上的一戰。她這一戰雖不至於技驚四座,但也讓之前對她持懷疑意見的眾多門人刮目相看。
而殷霜帶走的,只有她自己的佩劍和一本《太陰陽功》,尚未學過的眾多蕩山武學,蘇白芙都沒有給她。蘇白芙說,太陰功本來就可以磨平習武者焦躁的心思,又可以極大提升人的內功,所以專心練這一門功法,比練些雜七雜八的功夫好的多了。
“江湖之人,只專一技之長便可獨步天下,武學雜亂的人,反而會是平庸之輩。”她如是說。
殷霜點點頭,最後看了一眼蕩山的風景,轉身走入了石室之中,除了每日來送飯食的弟子,她見不到第二個人。一開始她有些不甘心,心底腹誹蘇白芙的懲罰未免太過,後來便也想通了,也許是蘇白芙覺得她不好管束,怕生出麻煩來,才將她關在這裡。
蘇白芙倒也確實這樣想的,但另一方面,她實在是覺得殷霜的武功到了一個瓶頸,如果終日為瑣事擾著心神,永遠也無法潛下心來修煉,更不要說讓武功更加精進。其實她叫殷霜閉關,自己心中也頗為矛盾,在蕩山派中,唯獨殷霜還算可以博她一笑,如今她一走,更加沒有什麼開心的事情了。蘇白芙猛地又想起那個只在分娩時見過的孩子,那孩子背上一塊匕首型的胎記,她始終念念不忘。
然而,十七年了,這孩子依舊杳無音信,不知生死。
閉關石室裡有一張桌案,幾個木樁,牆上掛著兩把寶劍,劍鞘破舊,但劍刃尚完好。上一次使用這個石室的,還是三年前的蛇旗旗主,這次他在比武大會上一舉拿到了第二名,但依舊落敗於曲非笑。
殷霜剛住了一個多月便呆不住了,在石室裡轉起圈圈來,但這石室只能從外面開啟,沒到時限是決然不會開的,而蘇白芙設定的兩年實在是太漫長了。所以這一日,她開始研究起石室中一切能把玩的東西來,寶劍、字畫、木箱、桌案、毛筆……當她無意中摸到桌案下方的時候,忽然被紮了一下,趴下去一看,原來石桌下面竟然有一個兩個手指寬窄的細小木門,年代久了,一道新木刺翻了出來,這才扎到了她。
這個小木門被刷成了和石頭一樣的顏色,若不是她摸一摸,憑藉肉眼根本發現不了。她嘗試著敲了一敲,聲音略顯空蕩。
殷霜覺得自己必然是發現了什麼,用食指指節猛地打了上去,咔嚓一聲,小木門應聲裂開,掉出一個小紙捲來。她開啟看了看,發現這捲紙的邊界毛毛糙糙,好像是從什麼書上撕下來的。
看了半天,她發現這泛黃的紙頁上面寫的東西似乎是武功口訣,而且和太陰陽功的筆法十分相似。但她早就將太陰陽功背了個滾瓜爛熟,肯定是沒有這一篇的。殷霜忙開啟自己的書找了找,沒見有什麼缺損。
這頁紙絕不是有人無聊藏下來的,看樣子已經有些年頭,不知道是哪位閉關的人為了什麼目的而藏。
她百思不得其解,便將紙頁揣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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