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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呵,只許你碰我,不許我碰你啊?這般霸道!”殷霜又氣又笑地拍了下馬背。那馬生氣,抬起後腿就朝殷霜憤憤地踢了一腳,殷霜一側身,它踢了個空。
“走罷,既然你認了我,就幫幫忙,別和我耍了。”殷霜指著馬鼻子說道。
素日倒像是聽懂了,雖然還是一臉的趾高氣揚,不過還是乖乖地跟著殷霜向馬廄走去。
“以後別用繩子拴它,將它放到草場去。”
“不行啊,最近草場裡有些未煽的種公馬正發情,天天追著它跑,我怕給欺負了。”
殷霜斜著眼看看那馬,笑道:“你就按我說的做,出事我擔著,我倒要看看誰敢欺負我家素日,來一個打一個,是吧,素日?”
素日打了個響鼻,表示贊同。
馬廄弟子乾嚥了一口,天呀,這是馬神吧,性子和人竟然差不多,就差不能開口說話了。
在馬廄弟子的指導下,殷霜給素日打了鐵掌,又上好了馬鞍和韁繩,想了想又摘了下來。
“用的時候再戴吧,要不它難受。”
馬廄弟子當然隨便她,見她沒什麼別的問題,便去招待剛進來的三位弟子了。
素日似乎不大習慣鐵掌,一直在跺腳。
三位弟子飄飄忽忽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師兄,聽說了麼,下個月的桔子峰大會,非笑師叔上臺。”
“什麼?一向不都是掌門親自上臺麼?”
“這你還不明白,看來咱們要換掌門了,掌門人這是讓非笑師叔先去打個名號,然後順理成章將位子傳了。”
“為什麼要傳?掌門人還硬朗啊!”
“再硬朗也年過七旬啦!非笑師叔正值壯年,雖然比掌門少練了二十幾年功,但依我看,他功夫應該不會比掌門差。前途不可限量啊!”
殷霜鬼魅一般地走了過來,忽地開口,將三位師兄弟嚇了一跳:
“你們說的桔子峰大會是什麼?”
幾個師兄弟一看是殷霜,連忙拱手施禮,最年長的一個道:
“殷師妹久居室內,可能有所不知,桔子峰大會便是江湖論劍會,五年一度。封國所有的江湖豪傑都會趕來觀看,但每個門派只能出一人上場。每次大會,都會送出由鑄劍名師孫疇夫婦打造的一柄好劍,今年的劍叫煞天,據說是他們這輩子最滿意的作品了——他們還從來沒說過這話。”
“那我可以去麼?”
那師兄抱歉一笑:“師妹今年還沒滿十八吧?”
“下個月便剛好滿了。”
“那……那也不能去,上次門派內比試是鷹旗得勝,按理說只有鷹旗弟子能去觀戰。”
殷霜思索一番,點了點頭,道了聲多謝,便抱起馬鞍和韁繩回去了。要說這馬廄弟子給素日配的馬具還真不是凡品,鞍面和帶子都是上好皮料,又結實又軟,腳蹬是玄鐵的,就是拿來當武器也並無不可。馬鞍的尾部還鑲了一顆寶石,顯得很華貴。殷霜覺得很滿意,起先還怕這弟子只丟給她一副普通的馬鞍,委屈了她的素日。
回來便見蘇白芙倚在門口,神色有些頹然,她遠遠看上去,覺得師父遠沒有她剛進山時那樣神采飛揚,莫非是年齡大了?還是心事太重壓垮了?
“師父。”殷霜輕喚了一聲。
蘇白芙只是微微頷首,示意知道了。看見蘇白芙的表情,殷霜便知道師父八成是沒找到什麼醫治她的法子,心中又沉重起來,皺著眉頭便往屋裡走。
“霜兒啊……”蘇白芙忽然叫了一聲。
殷霜轉過頭來:“弟子在。”
“你答應我,不要輕易動用內功,就你那身外家功夫,對付一般人已經綽綽有餘了。”
“師父何出此言?”
“……我怕你,濫殺無辜。”
殷霜答道:“師父請放心,弟子不是濫殺無辜的人。”
蘇白芙輕輕搖頭,回過身去不再理她。她知道這樣說對殷霜毫無用處,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殷霜是什麼人,她比誰看得都透。她確實是不會濫殺“無辜”,因為在她心裡,只要惹了她的,無論大事小情,都不是無辜的。她一直想教她正確的是非觀,奈何最初幾年,她自己都被仇恨蒙了雙眼,錯過了最佳時機,現在,恐怕是怎樣也扭轉不過來了。
第17章 十七論劍大會
殷霜的十八歲生日,只有蘇白芙陪著她過,但她並不覺得寂寞,反正這麼多年來,只有蘇白芙陪她。十八歲生日,或許對別人來說意義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