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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起來了。男子氣的哇哇怪叫,一揚手抽出刀身,想要重來一次。殷霜哪能讓她再來第二次?憑著感覺向前一步,右手一舉,便抓住了那人的手腕。那人直覺的手腕一片冰涼,轉眼便被凍麻了,寶刀重重地掉在了地上。殷霜撿起刀,沒命地掄起來,只見刀尖上忽然迸發了一道白色的氣刃,瞬間暴漲至三丈長短。
男子失了兵器,又被殷霜胡亂追砍,一個沒留神,頭皮被削掉了一塊,鮮血滿臉滿身,連忙便向臺下跳。殷霜只覺得神智都開始不大清楚了,看看臺上似乎已沒有人,登時甩下寶刀,兩步便竄下臺去,急急向來時的路狂奔。隱隱聽見後面有人大呼小叫,但她無暇顧及那些,若是還不快走,只怕要當場暈在那裡。
她連滾帶爬的下了山,素日看見她,歡快地叫了一聲。殷霜伸手去解拴馬的繩子,卻覺得腦子一片混沌,怎麼都解不開。這時素日忽然張開嘴巴,一口便將繩索咬斷。殷霜翻上馬背,用力一夾馬肚子,素日便飛奔起來。
“嗚嗚嗚……”她含混不清地說了些什麼,意思想回蕩山,可是整個腦袋發麻,舌頭打結,也不知道素日聽懂沒聽懂。
正在殷霜一路狂奔的時候,桔子峰頂卻炸開了鍋,有人說這場比試像一場鬧劇應該重新比,也有人說既然五大門派的掌門相當於都棄了權,那便應該是最後在臺上的殷霜得勝,因為其他門派論武功都必定不及她。
大家爭得面紅耳赤,最後不得不以投票來決定。但出乎意料的是,選擇“重來”的,和選擇殷霜的正好各佔一半,只差曲非笑還沒有表態。
他看看左右兩邊,眉頭微皺思索了片刻,向右站了一步,表示支援殷霜。
按照規矩,這屆論劍會的勝出者便是殷霜了,可是這勝者卻已經跑得不知蹤影。主持只好將煞天劍轉交常軒,讓他帶給殷霜。
雖然這屆論劍大會因為殷霜的攪局,沒打幾場便草草結束,讓眾多豪傑敗興而歸,但蕩山弟子們還是很開心的。殷霜畢竟是蕩山的門人,相當於為蕩山爭了光,縱使這勝利看起來有些僥倖。
蕩山隊伍中,只有曲非笑和常軒冷著一張臉。常軒本想借此機會讓曲非笑露露臉,好將位子傳了,可是現在殷霜陰錯陽差地在論劍會中得勝,讓他心裡好生為難。曲非笑表情有些惱火,但很快便平復下來,又前後張羅開,讓弟子們先找陰涼地方休息下,吃些乾糧再趕路。
第20章 二十逐出師門
殷霜奔回山門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毫無知覺,全靠素日穩穩地馱著才沒掉下來。守山的弟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殷霜明明清早還好好的,怎麼黃昏就成了這副樣子?幾個弟子一邊將殷霜扶下馬背,一邊派人火速通知蘇白芙。
蘇白芙匆忙趕來,便見殷霜似熟睡一般讓人抬著,連忙吩咐放平在地。探視了一下,蘇白芙覺得殷霜沒有什麼大礙,卻還是不放心地叫過一個大夫。大夫號過脈,開了一劑方子,蘇白芙看了一眼,將藥方丟給一個小弟子,吩咐他火速抓藥。
苦苦的藥湯煮好,殷霜卻喝不下去,因為喉嚨都麻痺了,她失去了吞嚥能力。大夫想了想,將殷霜扶坐起來,把她的頭仰起,插了一根細竹竿進去,繼而將藥順著竹竿的中空部分倒進去,這才算將藥給殷霜灌下去了。
直到月亮升上來,殷霜才睜開了眼睛,但是說話依舊含混不清。蘇白芙一臉嚴肅地望著她,嘆了口氣。
“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殷霜搖搖頭,又點點頭。
“你怎麼弄的?這是紅門的毒,你怎麼會和紅門弟子結了樑子?”
殷霜張張嘴,舌頭打著卷:“我昂來一五…………”
蘇白芙一個字也沒聽懂:“你說什麼呢?”
殷霜只好連比劃帶說,這才讓蘇白芙聽懂了。
“什麼?你跳上臺比武?”
殷霜點點頭,心中暗道不好,師父又要生氣了。可是蘇白芙臉上嚴肅的表情忽然變了,撲哧一笑。
“你還真上臺了?那曲非笑呢?”
殷霜攤攤手,表示不知道。
“你贏了幾場?”
殷霜伸出了三根手指。
“才三場?那蕩山今年豈不是要墊底了?”
殷霜覺得並不是這樣,但她現在笨嘴笨舌,也說不出太多的話來。蘇白芙見狀也不再理會她,只是又端過一碗藥來讓她喝掉。殷霜捏著鼻子將藥灌了下去,頓時燻得想吐,但一看見蘇白芙一副不屑的表情,只好將不適感強壓下去。
“好了,天色已晚,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