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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公孫掌門竟將這頁紙藏在了石室中,更沒想到竟然是你得此奇遇,又不求甚解,直接練習!”
“師父……”殷霜不知說些什麼好。
蘇白芙心中好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只覺得渾身的血都向腦子裡衝,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這才算將這股火壓了下去,緩緩道:
“另外,這第十重不似前九重可以收放自如,一旦運起十重太陰陽功,便會出手極為兇狠,對手稍弱便豪無生還希望,就是我現在被你全力打上一掌,多半也要喪命!”
“那麼……沒有破解的法門麼?”
蘇白芙沉重地搖搖頭:“也許有,也許沒有,我不知道。但據我所知,修煉第十重成功的人,六年之內都死了。不過話說回來,強行練習第十重導致當場喪命的更多,比如我的丈夫……你沒有當場暴斃,當真已經算得運氣好了。”
殷霜心裡好像沉了一塊鐵,壓得她腦袋發暈。她長嘆了一口氣,只好道:
“師父,既然我已經練了,就聽天由命吧,不要再提。不過,我想知道您和師丈的事情,十九年前,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白芙摸了摸殷霜的頭髮,目光有些散亂。良久,她開口: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用四十二步劍麼?”
“為什麼?”這個問題在殷霜心裡縈繞了很久,蘇白芙一直都不告訴她,但她今天忽然提起,莫非是和十九年前有什麼關係?
蘇白芙接著道:“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教你的了,不如都和你說了罷。”
她慢吞吞地沏了壺茶,似乎在思索從何說起。殷霜靜靜地等待,也不去催促,直到那壺茶喝得見了底,蘇白芙才又重新開口:
“十九年前,忽然有個叫做‘平山’的強盜團伙來蕩山找茬,說是有位弟子在山下殺了他們的二當家,所以大舉過來尋仇。一開始我們以為,他們無非是一夥烏合之眾,也沒將他們放在眼裡。沒想到這夥強盜極其厲害,個個身懷絕技,單單我能認出的,便有六七個門派的頂尖招式。我那時還是個像你一樣的二代弟子,就是那一戰後,一代弟子不死便重傷,只活下了我師父常軒一個。
“我的丈夫名叫成河,也是蕩山的弟子,這一戰的前一年,他師父剛剛下山,便提拔他接任一代弟子。也是因此,他得到了太陰陽功第十重的口訣。那班強盜以三十幾個人便將守山的眾弟子全部打敗了,掌門人為了儲存實力,只派了二十幾個精英弟子出戰,其中就有我的夫君。其他弟子都被趕去了後山不教出來,但我因為擔心夫君,便挺著肚子,偷偷溜出來了。
“沒想到我們二十幾個精英弟子竟然絲毫沒佔上風,眼看就要不支,這時幾乎所有的一代弟子和掌門便開始修煉起太陰陽功第十重來。餘下的弟子死守了七個晝夜,粒米未進,終於等到三個人練成出來,而其餘的弟子,包括掌門在內,都死了……我那時偷偷奔到夫君身邊,見他死了,心中一急,不知怎麼便腹中絞痛,早產下了一個孩子,剛看了一眼,忽然不知道哪裡摸過來一個強盜,不由分說將她抱走了。我那時虛弱至極,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一急之下便暈了過去。那強盜可能見我一息尚存,便在我臉上砍了一刀,但我大難不死活了下來。”
蘇白芙哽咽了一下,顯然是不願意提起這段往事。
“那和四十二步劍又有什麼關係呢?”
蘇白芙不經意地抹了抹眼睛:“你不要打岔,聽我慢慢講。當我醒來的時候,蕩山已經成了一片血海,到處都是屍體。但奇蹟的是,不但蕩山的大部分生力軍保留了下來,那群武功匪夷所思的強盜也被誅殺殆盡,可是當我一個個翻看過去,竟然沒有發現抱走我孩兒的那個強盜。後來聽人說,有兩個強盜趁亂跑掉了,想必就是那二人之一。當時修煉太陰陽功的三個師父,自知命不久矣,也紛紛讓位下山雲遊去了,於是蕩山形成了現在這個格局。我身體恢復之後,一心想要找回我的孩子,為夫報仇,於是便開始明察暗訪。但是無論我怎麼找怎麼問,都沒有人聽說過這個叫‘平山’的強盜團伙,更別說找到我的女兒。往往復複查了一年多之後,雖然依舊沒有我女兒的音信,但卻讓我發現了一個極其可怕的事情。
“原來這夥強盜,根本就不是什麼強盜,而是朝廷的人。朝廷早就對我們這些江湖門派心生忌憚,無論我們怎麼做,他們都不會放心,一定要除之而後快。早在那場戰鬥的二十幾年前,朝廷便開始佈下了局,四處蒐羅武功資質高的孩子送到各個門派去,當做朝廷的內應。因此之前有好多門派都莫名其妙地被剿滅,或者是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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