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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梗教訓是地說：“你這是無組織無紀律，無政府主義地言論，是極其錯誤的。你這是不要黨的領導，拋開黨委鬧清賬！”

小秋見趙副書記拿大帽子壓服他，而且上綱上線，也毫不示弱，他不慌不忙地調侃說：“趙副書記，你給我戴高帽，謝謝你。可你選錯了時間，現在是大熱天，我受不起，也沒有用。若是冬天，那真要感謝你。好，我問你，趙副書記，難道這次清賬是在國民黨，或是民進黨的領導下？若是在共產黨的領導下，就不存在拋開黨委鬧清賬。要不你自己否定你是共產黨。”

小秋的話說得趙副書記張口結舌，氣得他用手指著小秋嚷：“你……你——放肆！”他氣得一屁股坐在那兒，半天說不出話來。會場裡發出一陣暗暗的嬉笑聲。”

小秋的辯論能力是很有名的，上大學的時候，在學校就顯露頭角了。大三那年，他被學校推選為參加全國大學生辯論賽大賽隊隊員，經過全國幾十支隊的五輪比賽，他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殺入決賽，奪得了團體全國大賽三等獎，個人優秀獎。由於他是學法律的，又經過了專門訓練，他說話的政策法律水平和邏輯能力很強，一般人是很難駁倒的。

過了好一會兒，趙副書記想了想，陡地標出一句：“沒有我的同意，誰也別想公佈賬目！”

義剛恰到好處地把握著說話的火候，既要等到小秋把要說的話說得差不多了，但又要讓趙副書記有一個合適的著地臺階，以致使事情不至於鬧到僵局的時候，他才出面說，他清了清嗓子道：“剛才趙副書記和小秋都從各自的角度談了自己的看法，倆人說得都有理，都對。趙副書記作為鎮黨委和鎮政府派來的，他代表的就是鎮黨委和鎮政府。我們這次清查工作，就是在趙副書記的直接正確領導之下，取得了很大的成績。趙副書記因為是受鎮黨委和鎮政府的派遣，他從組織程式的角度，向鎮黨委和政府做過請示彙報，這是風行水上，自然成文的事情。”

義剛頓了頓說，“小秋本著對群眾和工作負責的態度，將我們清查的帳目及時地向群眾公佈，做個交代，這無疑是對的，也是和鎮黨委和鎮政府二者目的是一致的。既然同意清賬，就必然要公佈，這裡毫無疑義。”義剛加重了語氣，“這樣吧，我們把近三年來村賬清理核實完畢後，請趙副書記審查沒問題，趙副書記就按他們的程式去向鎮黨委和鎮政府彙報。　我們就以清查組的名義，實事求是地對群眾公佈。”

義剛的話音剛一落，就響起一片熱烈地掌聲。趙副書記也隨著大家拍起手來。義剛招了招手，示意大家靜下來。義剛問大家還有什麼嗎？大家說沒有什麼。

“慢，”盛興站起來說，“我還有點兒建議。我們在這裡已經二十多天了，田地裡的活兒全丟了。我們是農民，以農為生，靠田地裡的莊稼過活，不能光查賬，丟了莊稼。現在快要雙搶了，俗話說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年。若耽誤了，一年的謀望就會打水漂，到時我們就只能喝西北風了。我的意見是，第一階段告一段落後，就放假進行雙搶。忙完雙搶，再幹。就講這點。”

“講得很好，我們要查賬雙槍兩不誤。我是打算等公佈賬了以後，我再安排，你先說了，好。”義剛又轉向趙副書記問，“你還有什麼指示嗎？”

趙副書記，搖了搖手，表示沒有。

義剛說：“大家就按剛才分工的各自抓緊搞好。第一階段結束就放假準備雙搶。”

第28章、劍拔弩張（1）

吃過早飯以後，二嬸到屋後的坪上地裡去割早熟的黃豆。

黃豆已經禁登了，隔遠望去，地裡一片金黃。走近一看，一樹樹禁登了的黃豆莢脹鼓鼓的，就象旋著的小草樹，豆莢擠著豆莢，密密實實的。有的葉子全落光了；有的只有樹頂上還有幾片金黃的葉子，在風中搖曳。地上落滿了捲起了筒筒的黃豆葉子。太陽一曬，熱風中瀰漫著一股新鮮醉人的黃豆香氣。

二嬸走到地裡，見了這滿地豐收景象，臉上就漾出了甜蜜的笑容，她丟下筲箕扁擔，正要彎腰去割毛豆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喊她。

“二嬸，二嬸。”二嬸朝喊聲望去，見米貴堂客秀娥急匆匆地趕來。秀娥頭上包了塊花手帕，手裡提著個籃子。

“秀娥，你去撈菜呀？”二嬸直起腰來說。

“哎，我告訴你個訊息。”秀娥向四周瞧了瞧，悄悄地說。

“嗎訊息？你快說。”二嬸是個急性人，著急地問。

“聽說賬查出來了，鎮裡不許對外公佈。今天早晨趙德清和派出所的兩個民警，把義剛巴在村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