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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請問黎書記,我怎麼無組織,無紀律呢?這次清賬是誰到組織開會的,是誰到叫群眾選舉清賬代表的,是誰派趙副書記自始自終在現場在指導工作的?這若不是黨的組織和領導,你批評我無組織無紀律,我無話可說。但這都是你黎書記親自領導和安排的,怎麼是無組織無紀律呢?難道你黎書記不是代表黨的領導和組織嗎?”
“我不是指這個。”黎苗打斷了義剛的話。
“那你是指什麼?”義剛問。
“我指的是賬目公佈,要經過我們鎮黨委鎮政府稽核批准。沒有稽核批准,你就擅自公佈。這不是違背組織原則是什麼?你還要在這裡狡辯。”黎苗說。
義剛說:“好,黎書記,我都是按照你說的辦的。我不是給趙副書記一份賬目公佈表嘛,讓他拿給你稽核。”義剛轉向趙德清問,“趙副書記,那份公佈表,你給黎書記了嗎?”
趙副書記說:“我給了。”
義剛說:“黎書記,賬目表你可能已經看了吧,那你就稽核批准吧。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你給個答覆吧。不然群眾那兒你我都不好交代。”
黎苗一下子被嚥住了,一時不知怎樣回答是好,想了想說:“我們研究一下。”
義剛立起身說:“那你們就研究吧。我在外面等你們的結果。”說著就朝外走。
黎苗說:“你不要理解錯,我是指我們一起研究。”
義剛說:“我又不是鎮黨委鎮政府領導。你剛才不是說得明明白白嘛,是要經鎮黨委和鎮政府。”
楊孟春見他們僵持下去不好,便勸解著說:“義剛同志,你是查賬領導小組負責人,黎書記的話當然包括你在內一起研究。”
義剛見這樣說了,就只好坐了下來。
黎苗不知從哪兒說起好,現在擺在面前的只有兩種選擇:要麼同意公佈;要麼不同意公佈。二者必取其一。若同意公佈,就牽涉到村鎮拉用村公款的問題,這不等於攏開肚皮讓別人看笑話嘛。若不同意公佈,那不就等於出爾反爾,打自己的嘴巴,說話不算數呢。這次清查村賬,是自己一手佈置安排下去的,而且還有市長和縣長的手諭批覆。這是個兩難選擇。他悔自己當時怎麼沒想到這些,現在使自己處於一種尷尬被動的局面。怎麼辦呢?他強作鎮靜,表面上像是*徵求意見,實則是推卸責任,踢皮球,說:“楊鎮長、趙副,我想先聽聽你們的意見。”
楊鎮長看了看趙副書記,示意他先說。趙副書記看了看坐在那兒儼然一副居高臨下模樣的黎苗,說:“好,我講點兒不成熟的意見。我的意見是,賬查了還是要公佈的。”
黎苗搶白了著說:“誰說賬不公佈啊?!我只是說怎樣公佈的問題。”
趙副書記面爛了爛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這次查賬,我們既要對群眾負責,也要對黨和政府負責。要做到內外有別,所謂內外有別,就是指黨內黨外有所區別。要有所變通。該公佈的就公佈,不該公佈的就不公佈。譬如村裡和鎮裡的經濟往來問題,就可以不公佈。其他的我也沒什麼。”
黎苗的臉上略微現出了一點笑容,他看著楊孟春說:“你的意見呢?”
楊孟春再也不好推脫了,說:“我還沒有考慮成熟。我的意見是不是向後推推再說。因為村賬只查了一部分,有些問題還需要核實。群眾若有意見,我們就向他們解釋清楚,說明原因。”
黎苗聽了覺得也有道理,目前也許沒有比“拖”更好的主意了。“拖”為上策。在他的從政哲學中,“拖”是事物醞釀發展成熟的過程。根據他的經驗,很多的事情都是在拖中贏得時間,贏得主動權,甚至贏得成功的,這就是韜光養晦吧。因此,他有點兒偏向楊孟春的意見。但他仍有點兒吃不準,這是否可行。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想聽聽義剛那來查賬代表和自群眾方面的意見。他緩和了語氣說:“老吳,你的意見呢?”
第28章、劍拔弩張(4)
義剛本不想說,但看他們所作所為,實在有些令人氣憤。他想作為一個黨員和村支委,群眾選舉我當查賬小組的組長,我不能辜負群眾的希望,說:“既然黎書記要我講講,我就講講,供你們參考。黑板上的字,能寫能擦。其實我的意見早就講了。”黎苗、楊孟春和趙德清他們幾人都豎起耳朵在聽。義剛慢悠悠地捲了袋草煙。黎苗迫不及待地問:“講了什麼?”
義剛說:“公佈。”黎苗、楊孟春和趙德清他們的神經猛地一下繃緊了。
義剛接著說:“為什麼?因為少數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