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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隻美麗的蝴蝶,帶著香氣翩翩向她撲來。雯莉驚奇地問:“你調到縣委政府上班啦?真是神通廣大。士別三日,應刮目相看。今兒你要請客啊!”
芝蘭被雯莉一通話,說得面紅耳赤,羞愧難當。她忙解釋說:“我祖墳上還沒葬狗呢,哪來的好運氣。我是幫我熟人到找些資料。你莫笑話我唦!哪像你……”本來她想說她朝中有人好做官,但話到嘴邊又忍住了,這話太刺耳難聽啦!便改口說,“哪像你時來運轉,春風得意啊。”
雯莉聽了芝蘭的一番誇讚話,十分高興。便走上前,她用手攬著芝蘭的腰,同時撲來一股奇異的香臊。雯莉邀著她並排朝街道上走去,說:“好,那我請客。”到了古香古色的百卉園茶館門口,雯莉便一把將芝蘭往裡拉。百卉園茶館的服務員見雯莉來了,忙說:“雯姐,你到雲麓包廂去吧。”雯莉就拉著芝蘭往雲麓包廂走去。芝蘭心想,看來雯莉是這裡的常客,這裡的人她都熟識。待他們一落座,服務員就來了。雯莉問芝蘭要些什麼茶水,喜歡什麼瓜果。
芝蘭說:“我不喝茶,喝茶會催老,困不著覺 。我陪你坐會兒。等會兒,我還有事。”雯莉不再徵求她的意見,對服務員說:“來兩杯龍井茶,上點開心果、新疆鮮葡萄、腰果、香梨什麼的。”服務員說,鮮葡萄沒有了。“沒有了,就去買!快點兒。”雯莉強橫地命令似地說。服務員慌忙地出去了。芝蘭說:“你莫太客氣唦!老同學。”
芝蘭和雯莉是縣一中高中的同學。他們的關係,以前很一般。因為他們來自兩個不同的天地,一個農村,一個城鎮。由於中國長期受政策體制弊端影響,城鄉工農差別自建國以來就開始形成了社會地位和物質享受一道不可逾越的壁壘,人為地造成了社會高低與貴賤等級之分。因而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城鄉人們交往關係的無形障礙。在社會世俗的眼光裡,農村人和城裡人與生俱來在社會上低人一等。因此,在學校農村的同學天生就有一種自卑感,不敢主動去接近城裡的同學;而城裡的同學天生有一種自負的優越感,他們大多瞧不起農村的同學,自然也不願主動地接近農村同學,怕掉價丟失身份。正是這種原因,造成了來自不同世界的同學們間的關係疏遠和淡漠,甚至鴻溝。即使在改革開放年代,城鄉工農關係和差別雖然有了很大改善和消除,但仍然還存在很大區別,比如戶籍醫保社保當兵安置就業稅費等等方面,城市仍然存在著極大地優越性。所以即使在同一個班級,城鄉同學之間的往來都不怎麼密切。除了少數或個別的之外,大多數只是碰面打一聲招呼或點一下頭而已。芝蘭和雯莉那時就是處於這種交往狀態中。
只是到了後來,一件偶然的事使他們的關係發生了重大改觀。那是她們考入西南民族第一師範後,在快畢業的前夕,班上有人舉報雯莉和人亂談戀愛並在校外同居的事。那時*鐵律規定大中專學生在校不得談戀愛結婚生孩子。只要誰觸及這條高壓線,處分將十分嚴厲。輕者給予留校察看,重者開除學籍。當時正是“六&;#8226;四”事件過後的第三年,學校教務處專案組來調查。芝蘭把她巧妙地掩飾過去了,救了她。此後,雯莉感激不盡,並花了一百多塊錢,專門到街上館子裡為芝蘭請了一次客,表示隆重的謝意。畢業分配工作後,他們天各一方,兩人幾年沒有見面了。芝蘭是在去年才聽說雯莉嫁給一個副縣長的兒子姜波做媳婦。據說姜波在縣人事局工作,去年又替她改了行,把她調到縣勞動局下面的社保局工作。
今天兩人相見十分親熱,一坐下來,就有說不完的話。雯莉問:“這幾年為什麼連信都不來個,你老同學,早把我忘到九霄雲外了。你現在在那裡?”
芝蘭沉默了一會兒說:“我還不是在農村教書,現在在教師進修學校進修。人事局和教育局規定中小教師計算機要考級,並作為教師上崗的資格證。還規定我們每人要交兩百八十元培訓費,單位又不肯報銷,真是擔米養屋場。”
“你那個老爸也真是,當時分配留在城裡不好?硬要把你弄到身邊去。成家了嗎?”雯莉問。
“成什麼家啊。這年頭,誰還看得起我這當孩子王的,哪個要我這個老太婆呀。”芝蘭說。
“真的?我的大美人兒,你不要要求太高唦!你是選當官的,還是選有錢的。你開個條件,我來當紅娘,幫你找個如意郎君。到時莫是新婦娘進房,把媒人撂過牆。”說著雯莉哈哈大笑起來。
芝蘭因有事,心裡有點兒著急,今天好不容易請假辦事,若在這兒耽擱了,就趕不上下午一點鐘回家的機帆船了。她幾次欲起身告辭,都被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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