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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封建社會一人吃皇糧,全家食天祿有什麼區別。”
“難道這些事,上面不知道嗎?”
“怎麼不知道啊?”
“那他們就這樣裝聾作啞?讓哪些吃人民血汗?”
“上不正下樑歪,上行下效。”
為了保密,慶軒叫大家把船撐到河中間,拋錨停在那裡。慶軒說:“我們放在這兒開個會,主要是有一些緊要的事情需要商量。同志們,為了維護我們工人的合法權益和清算廠裡的*分子。我們經過多次上訪和*請願,在社會上產生了一些影響,促動了縣委政府與我們進行了幾次會談。但我們工人群眾提出的幾個主要問題,始終沒有得到任何解決。我想我們應當改變策略。不然就這樣上訪請願不濟於事,國家的鉅額財產白白地流進*分子的私人腰包,我們工人的合法權益被人任意踐踏。為此我們開個會,集思廣益,徵求大家的意見,看怎樣搞才好。”
彭國安說:“我們現在依法和*分子鬥爭。可是*分子有職有權,官企形成利益共同體,他們佔據著強勢地位。他們憑藉行政權力,輕而易舉地竊取國有資產。可我們工人無職無權,處於弱勢地位,就光憑這樣上訪*請願,是永遠解決不了問題的。他們把我們當猴耍。我想我們打蛇要打七寸,要抓住他們的要害,他們的命根子。”
瞿茂財說:“對。就是他們的命根子。但他們的命根子在哪裡呢?”
“這個命根子就在於我們要掌握他們貪汙*的真憑實據。掌握了這些,然後向紀檢,監察控告。難道告不響嗎?”
“那也不一定。我們送上去那些材料。紀檢和檢察查了嗎?紀檢和檢察也是人,他們也在大肆撈錢。你看縣裡那麼多案子,查出來了嗎?處理了嗎?結果怎樣?紀檢檢察他們還不是以罰代處,不了了之。這年頭和尚見錢經也賣。我們不要光吊死在一棵樹上。”劉克禮氣忿地說。
“克禮講的也是。我們反映盧運武暗中操控評估小組,賄賂縣領導,以超低價三百萬就將國家投資一點五億的工廠輕而易舉地弄到了手。他不僅透過賄賂評估組和縣領導,竊取了大量國有資產,而且還透過手中的權力大肆貪汙。如果不是這樣,你們不想想,賣廠那三百萬,盧運武從那裡得?按他的工資和承包這幾年,在正常情況下,他頂多也只有六七十萬元,充其量一百萬元。那還有兩百萬從哪裡來?這不是貪汙廠裡的公款,吃我們工人的血汗嗎?難道他會造錢啊?”陳國雄說。
“他的嶽老子是縣人大的常務副主任吳兆諦,人大主任是縣委書記黃晉金兼著。吳兆諦是實權人物,控制著人大的權力。舅佬倌吳猷又是工業改制辦主任和工業局局長。盧運武就是憑仗他們,爛便宜順利地買到了廠子,撈足了腰包。他還把自己轉為國家幹部,兼著工業局的副局長,連他的堂客吳瑾也轉為國家幹部,在縣計委任主任科員。他們不僅一邊揣著國家的鐵飯碗,連班都不用上,一邊白白拿著國家一千多元的工資;一邊辦自己的廠子,腳踏兩隻船。”
“這算得了什麼?縣領導還把他們自己連高中都考不起的子女,招工安排在財政交通等好的單位,一邊拿工資,一邊又用公款買指標送他們去上大學。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有的還把自己在家剁豬草的親戚都招了工,辦好手續就退休了,光現拿著國家的工資,吃空餉。還有的把館子的二奶雞婆安排進了部委辦局。這和封建社會一人吃皇糧,全家食天祿有什麼區別。”
“難道這些事,上面不知道嗎?”
“怎麼不知道啊?”
“那他們就這樣裝聾作啞?讓哪些吃人民血汗?”
“上不正下樑歪,上行下效。”
第42章、請願(6)
彭國安見大家把話題扯遠了,急忙截住話頭說:“我們莫講那麼多了。自己的娘都哭不了啦,還哭人家的孫子。現在我們當緊地主要是把我們自己的事情搞好。我們要發動群眾收集盧運武他們的證據,目前我們雖然已經掌握一大部分,但這還不夠。一是要弄到清算組清資核產原始帳目。二是要弄清市國資評估組的評估報告。三是廠裡虧損的五百萬賬目。”
瞿茂財說:“國安講的那些很重要。這是第一手材料,是反*的主要依據。只有掌握這些依據,我們才掌握了主動權,才能和他們進行有效鬥爭。但這些資料都掌握在他們的手裡,都鎖在工業改制辦,還有一部分鎖在廠財會室裡。怎麼弄得到手呢?”
於慶軒見大家都發表了意見,說:“大家剛才都發表很好的意見。我看這樣吧。我們目前的主要任務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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