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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飛,傅晚飛原是飛魚塘飛魚山莊主沈星南四名弟子中武功最低的一個,一旦遇事,他卻最勇敢最機警,平時卻最真誠最可愛。後來心魔高未未趁沈星南中毒負傷下毒手,李布衣卻及時擊殺高未未,沈星南個性倔強,過往跟李布衣因其妻的事而心存宿怨,見傅晚飛曾被李布衣兩度相救,便逐其出門牆,冷然而去。傅晚飛便跟著李布衣浪跡江湖。
由於李布衣對沈星南歉疚在心,而傅晚飛亦始終念念不忘其師門,故此,兩人都沒有走遠,李布衣算準心魔高未未擊殺白道五大代表高手,就是要逼出白道總監“刀柄會“的實力來。再設法佈下陷餅盡摧毀之,故此,李布衣和傅晚飛一直在大乾山崖下洞穴中守候。
飛鳥大師和枯木道人,都是“刀柄會”盟主沈星南的故交,沒理由坐視不理的,李布衣知道自己若要暗中相助刀柄會,首先要了解白道武林的佈署及敵方的情形。終於給他們等到了訊息。
傅晚飛還是在問,像非要問出答案不干休似的:“李大哥,您去不去?
李布衣笑著望他:“我知道沈莊主逐你出門牆的原因了。
傅晚飛一愕,眨了眨大眼睛。李布衣笑道:“沈莊主作事,向來有把握才腳踏著實地做去,向不喜多言,你呢?事未開端,就問啊問啊問個不休。
傅晚飛摸了摸頭,喃喃自語:“我為什麼會這樣子?我為什麼會這樣?
李布衣憐惜地摸了摸他的頭髮,安慰地道:“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你不可不必自責,只是,要做沈莊主的徒弟只怕不太容易而已。
傅晚飛愁眉苦臉他說:“這就夠糟了。
李布衣見他不大開心。便繼續道:“其實並不糟糕,哪,像他們此趟走人往山破五遁陣,若你能建功,沈莊主一喜。說不定又回心轉意,重新納你為徒哩———”
說到這裡,想到沈星南一絲不苟的脾氣,心知不可能,便說:“也許,你建功殊高,黃山、括蒼、雁蕩、點蒼的前輩們,會在你師父跟前香你說話,再收你為徒,又有何難?”
傅晚飛也聽出後者的情形比較有可能,又有新的笑容浮上了顏面,愉快地間:“李大哥,我如何才能幫白道上的前輩們,攻打天欲宮在大魅山設下的五遁陣!
李布衣一聽,呆了半晌,苦笑道:“實在不是件易事。”
他沉重地道:“東流忍術,十分詭異,不清楚其底蘊的,簡直是無從應付,但東流忍者缺乏的是廣博的心胸,仁義的襟懷,以術為主,無道以輔,尚有可破之法。只是……”
李布衣沉吟道:“纖月蒼龍軒本就是個奇人。甲賀忍術超乎人所能忍受的磨練,使他更加傑出。據說在肥後的一陣裡,一個藩主用二百九十四人圍剿他,他身著黑衣,頭戴竹笠,以滿不在乎的步伐走進敵人叢中,每前進兩步,就所倒對方一人,近三百個人,竟無一個能欺近他的背後去的!這人的武功,也可想而知,何況,他來到中土之後,據悉曾專研中原各種學問,更增修為,很不易對付。
傅晚飛驚道:“煎藥撞聾仙?”李布衣道:“不是煎藥撞聾仙,是纖月蒼龍軒。
傅晚飛搔搔頭,道:“那煎藥……纖……月那個什麼聾仙的武功真的那麼高?”李布衣憂慮地道:“不止他的武功高,而且,他肯上進,近日與天欲宮的一流才智之士何道里常在一起,頗多請益,此外.剛才葉楚甚只聽說,主持五遁陣的王蛋、農叉鳥、年不饒和柳無煙。也都是非同小可之輩。
傅晚飛問:“那……那麼,可不可以不去?不去不就得了!
李布衣笑了起來,笑了一會,才正色道:“人們定下了很多規矩,有的事對的,有的不一定是對的。譬如一個人應該對父母盡孝,對君王盡忠,原則上都是對,但要是到了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不一定是對的了。如果父母雙親作的是壞事,做人兒女的是不是也支援無異?如果君主昏暗殘暴,視黎民為芻狗,做子民的是不是也效忠無議?這就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了,認為應當盡忠至孝者,便當作是忠臣孝了,認為不應盲目愚昧瞎從者,便說是不昧教愚忠。總而言之,人世問是給很多無形的條例規矩所約束著,這約束大緊,足以令人致死,約束如大寬,又會使人放浪形骸。至於如何才不鬆不緊。便是人間裡如何才有不痛苦一般。有問題但沒有答案的。
他緩緩地道:“武林中,江湖上,也有著許多規矩和原則,像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以牙還牙,血債血償就是,不管它對不對。但它是簡潔的方法,也是最快意思仇的法子。近百數十年來,黑白二道,不知經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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