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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點,她都只想了一半,想不下去,眼淚便滾浪的倘跌了出來。她恨極揮淚,覺得會有人看見她為他們掉淚更是件屈辱的事。
就在此時,她聽到牆後草堆那一陣風暴雨殘後的急促的喘息和滿足的呻吟。
茹小意站了起來,還沒有決定怎麼做,就聽到了下面驚心動魄的一段對話:
“嘿,小胖子,你呀,沒想到還沒給師姐淘虛了身子。
“我這身子嘛,要虛,也要虧蝕在你這小妖精的身上,那婆娘,木頭硬的,怎虛得了我?”
“小胖子,吹牛皮,臉皮吹脹,就是老孃收得住,要大是大。要小是小。”
“你這糖擰似的人兒.我當然服了。
“你服了又怎樣,你還不是在師姐面前馴得小綿羊般的!”
“現在總不好發作呀,她沒犯上什麼,叫我何從挑剔她來著?
“你不是找人跟她來一手嗎,怎麼了?
“還不是樊大先生插手,是好好的事搞砸了。
“嘿,哼,我可不能天天睡草堆,躺樹林,你可要早想辦法。除掉那個討厭的東西!
“好,我把她殺了就是了。
“幾時?”
“總要等到時機一一一”
茹小意聽到這裡,天是黃的,地是紅的,世界上一切顛倒變幻,那每一句話比刀輪輾過胸腔還難受,她想亡命溜掉,但不知怎的,反而跳了上前,聲音抖得不成一字:“你……
你……”
項笑影仍是伏著的,從織姑臉色看來是慌惶的,這剎那間。幾件暗器已呼嘯攻到。
以茹小意的武功,她不難避過這些暗器,只是織姑在射出暗器的同時,還撒出了一把香粉。
粉霧罩住了茹小意的視線。
何況茹小意又大憤怒。
她只覺左臂一麻,就似給蟻蝗叮了一口。
粉霧中那草堆上兩人倉皇而起,她只想揪住項笑影問明白,只是,臂上的麻痺擴大到脖子上來,她向前跨了一步,有半步浮在半空,倒是似半空有無形的梯子,她一步步往上跨落不下來。
她竭力想清醒,可是更覺昏眩。
就在這時,暗器聲又尖銳地響起了。
茹小意只感到這一次她再也躲不了,在這種情形下死去,這一生部只得一個“冤”字了。
這剎間,她聽到一個溫暖的聲音:“不要怕!
暗器聲驟止。
只聽那聲音又怒喝道:“好夫淫婦,哪裡跑!
茹小意知道這溫暖的聲音。便是樊大先生。她想睜開眼睛。可是,連眼皮都麻了,漸漸連麻的感覺也沒有,只聽到尖呼聲與叱吒聲,過得一會,手臂上溼溼潤潤的,又恢復了麻癢,她想伸手搔背上的傷口,這一伸手,觸到一張溼潤的嘴唇。
傷口之所以發麻,當然有毒,而麻癢蔓延得如許之快,當然是劇毒,樊大先生替她用嘴吮傷,這是要冒毒力反攻之險的,茹小意因為太過悲憤,也忘了感動。
樊大先生瞥見茹小意醒來,喜形於色,怕茹小意誤會,忙退開道:“這是‘胡二麻子’玄稜毒鏢,發作很快,必需要用嘴吮去毒汁,大嫂不要見怪。
茹小意是武林中人,當然聽過“胡二麻子”的毒力,樊大先生這樣做,可以說是捨身相救,茹小意見自己衣袖掀開,但衣杉完好,知道樊大確是君子,這又想起自己丈夫,問:
“他呢……?這樣問的時候,兩行淚珠掛落下臉頰來。
樊大先生痴痴地望著她,抑壓不住氣憤地道:“我想不到大哥……他……如此喪心病狂,不敢置信,下手……留了情……他逃了……那淫婦倒沒逃掉。
茹小意不想在外人面前痛哭,道:“他…走了……?
樊大先生道:“大嫂放心,我樊可憐一定天涯海角,也要把他追回來!
茹小意慘然笑道:“走了就走了,誰要他回來!
樊大先生不忍頂憧,只道:“是!
茹小意忽悠悠地問:“那個女人呢?”
樊大先生眉一揚,揚聲道:“把她押上來!”
不消片刻孫祖已把織姑押來。她衣衫不整,顯然是匆忙披上的,帶於沒有束好,頭髮散披,表情輕蔑多於憤恨,但無一絲羞齪之色:“怎樣?師姐,你要殺了我是吧?”
孫祖大喝一聲:”賤婦?“格”地一聲,竟折斷了她左手臂骨。
織姑痛得唇都白了,牙齒咬人唇肌,但仍是倔強地道:“把我殺了吧!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