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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故意問:“新娘?”
傅晚飛笑嘻嘻地道:“你看,這轎子畫龍繡鳳的,又穿金纓絡銀流蘇,加上紅燈籠花布簾的,不是孃兒.難道是人妖?”其實。他從這些人額上所繫的紅中上書“天欲宮”三字。
便知道來的是何方神聖,而從那一聲低沉的號令中,已知道轎中的是個男子。
不過無論來的是誰,傅晚飛都決定罵了再說。
果然他罵了這句話,四十二個額系紅中、身著二四十排密扣黑衣鯊皮勁裝的漢子,臉上一齊變色。
連農叉烏也變了臉色。
誰知傅晚飛卻忽地對他說起來:
“告訴你,東北人叫烏鴉還是烏鴉,黑鴉兒的,不叫農叉鳥。剛才我騙你的。
農叉烏一時間連鼻子都祉歪了。
傅晚飛不在乎。
傅晚飛是個聰明、機警、重義氣喜交朋友的年輕人,但經驗、武功、學問都不足,人有時也過於老實,硬直了些,只是他自從被“心魔”追殺,脫離了“飛魚塘”而跟隨李布衣之後,無時不刻不與天欲宮作生死存亡的鬥爭,所以對付起天欲宮的人,他的老實也不太老實起來,而且更硬、更直、又機智利落。
有些人因為心地善良,禮讓謙和,所以看來比較魯鈍木吶。如果有人敢欺負上他們,那麼才深刻地體會到“看走眼”的後果。
第六章 火轎
轎子裡的人道:“賴神醫,我既已來,你走一趟天欲宮吧。
賴藥兒的一雙袖子,倏然一收,農叉烏連跌出幾步,才把穩腳步。只見賴藥兒一個縱步,有意無意的攔在傅晚飛身前,淡淡地道:“你是誰?你來了我為什麼就一定要去?
轎中人道:“因為我來了。
賴藥兒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樣帶得了我走!全神貫注那頂古怪已極的轎子!
突然之間,長空飛起一條長索,起自殘垣內,霎時間已套住閔小牛;同小牛哭叫半聲,傅晚飛大叫一聲,雙手及時提住飛索。
飛索變異地一抖;連化數圈,已然索系傅晚飛雙手,長空抽拔而起。
唐果飛躥過去,拖住傅晚飛雙腿。
不料飛索又是一抖,竟又卷出兩個索圈,套住唐果雙手,同時間。閡小牛、傅晚飛、唐果被扯得凌空而起。
嫣夜來飛飄而起,懷劍飛掠,疾斬飛索。
只見紅影一閃,來人突如其來,已到了嫣夜來身前。
嫣夜來乍見眼前多了一個眉如劍、目光如水、唇絆紅,但臉色極其蒼白的青年,震了一震,那人也似震了一震,不過這電光石火的朝面之間,那人已把嫣夜來手上懷劍套了過來。
但是這時賴藥兒已經到了。
他的右手袖子捲了出去。
紅衣青年右手一抖,飛索捲起三人,左手的劍陡地發出丈餘劍氣,切向袖風。
精銳厲烈的劍氣遏上了藍色的袍袖。
袍袖像蛇舌吸蠅一般,看似毫不著力,只是劍芒一遇上袖子。厲芒立斂,短劍已到了賴藥兒袖中,同時“嗤”地袖口也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紅衣青年怪嘯一聲,破空而起,像一頭紅鶴在燭火中沖天長狼。
賴藥兒一招奪下短劍,也似怔了一怔,左手袍袖又待發出,忽聽紅衣青年長空喝道:
“你最好不要出手。
他一共說了七個字。
他說完這七個字之後,人已回到了四十二勁裝高手之後,轎予之前,而問小牛、傅晚飛、唐果三人已被同一條長索捆住,在地上動彈不得。
賴藥兒的左袖子並沒有發出去。
就算沒有紅衣青年那一聲斷喝,他也不會發出這一擊。
就因為他看清楚了局面。
那四十二名勁裝大漢,在這剎那間全解了挑燈籠的器具,左手仍用拇食二指執著燈籠的布繩,但另一隻手,卻已舉至鬢邊,作投物的姿態。
本來串著燈籠的杆子,居然是矛!
四十二很在紅燭光中間晃著紫芒的長矛,只待一聲令下。全都向一人投來。
不是向賴藥兒.而是向嫣夜來!
賴藥兒知道自己這一袖若發出去,也許可以救得了傅、民唐,但嫣夜來必死無疑。
他以一隻袖子,不一定能接下四十二根有毒的長矛!
嫣夜來一顆心,有大半急於要救閔小牛,這四十二柄隱伏極大殺著的長矛,嫣夜來斷斷避不過去。
賴藥兒本來像吃飽風的帆一般的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