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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在外面苦候。
過了約莫一頓飯時間,房門“啞”地打了開來,飛鳥性急,再也禁不住氣。一把揪起剛自房內出來的諸葛半里喝問:“你奶奶的。究竟怎麼了?!
諸葛半里臉色灰敗,一陣惚恍,迷糊地道:”怎麼……”
嫣夜來等一見諸葛半里的神情,心往下沉,嫣夜來柔聲道:“諸葛兄,令堂大人……”
諸葛半里忽閉雙目,兩行眼淚滴下臉頰來,飛鳥大吃一驚,沒料到一個平素好似鬼的“鬼醫”居然有此一哭,忙鬆了手,一疊聲地道:“不關我事,我沒打他,不關我事……“眾人見諸葛半里邊一哭,更加不存希望。
卻聽諸葛半里抽抽噎噎地道:“情形……如何……尚未得知……李布衣見家母腦後玉枕上有‘雙龍骨’.主能壽考,應能度劫
眾人才籲一口氣,唐果忍不住罵道:“那你又哭什麼哭!我還以為……”
諸葛半里苦笑道:“我……我本來在旁協助,但手發抖,不能開刀……我……賴神醫把我趕了出來……”
嫣夜來道:“還是出來休息一下好些,既有賴神醫主持,你也勿用過慮了……”
傅晚飛道:“今番你救的是自己親人,心中何等珍惜,想先前你毒殺他人時,可有沒有一絲憐憫之心?”
諸葛半里垂下了頭,傅晚飛知他仍心繫母親安危上,也不忍深責。
就在這時,有一陣低微戰鼓之聲,自地底傳來,由遠而近。
諸葛半里倏然變色道:“紅衣巡使俞振蘭又來了!
飛鳥龐大身軀往房門口一擋,粗聲道:“有我在,怕什麼!
諸葛半里道:“房裡正在開腦療毒,決不能給人進去騷擾。
傅晚飛道:“我們先擋一陣再說。
唐果瘦小的身軀也忽地溜了下來,鼻子用力一吸,兩道“青龍”又吸回鼻孔裡去了:
“要是裡面開腦那個是你,你叩一千個響頭我也不理,不過……”
他“唆”地掠上大堂的一道橫匾上,瘦小身形一閃面沒,諸葛半里見這小孩身手居然那未敏捷,心中稍寬,忽聽戰鼓之聲又變。一陣急劇,一陣沉緩,不由失聲道:“白衣巡使展抄也來了。
話未說完,“砰”地一聲,磚土裂開,一條紅衣人影暴射而出。撲向諸葛半里,閃電般已交手七、八招;兩人腳尖倒踩,一退三丈,鬼醫喘息道:“你……”
紅衣人俞振蘭蒼白臉上泛紅,唇邊淌下一條血絲:“你竟勾結外黨,背叛神宮……”
鬼醫怒道:“你別逼我,我無叛意,只是一一一”
一語未畢,“喀喇”一聲,屋頂穿裂,破瓦緩墜,一條白影電射而入,眨眼問又與鬼醫交手八、九招,“蓬”地一聲,兩人一齊後翻,鬼醫人才落定,胸膛仆地濺射出一蓬鮮血。
來人飄然落地,臉無表情,身著白衣,手上是空的。
可是這人的臉目五宮,幾乎等於什麼也沒有,沒有眉,沒有唇色,眼睛白多黑少,鼻子像一條塌麥粉,如果硬要說有,那只是如一個雞蛋殼上點上四點而已。
這樣一張臉譜,令人不寒而悚。
最可怕的是:“這人手上居然是空的——他用什麼來傷“鬼醫”諸葛半里?!
諸葛半里手點了自己身上幾處穴道,掏出一口小瓶,在傷口上敷上一些淡紫色的藥未,說也奇怪,傷口上的血竟然漸漸凝固了。諸葛半里臉色淡金,道:“展巡使的刀法進步神速,老夫佩服。
白衣人淡淡地道:“據說你勾結外好,在莊內密謀叛亂,可有此事?
鬼醫苦笑道:“我對宮主一向忠心耿耿……”
展抄無色的唇似牽動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笑容,看出什麼詭怖:“你當然不是背叛宮主。你不是在外人面前說,你是‘艾系’的,不是‘哥舒門’的,副官主的命令,看來你是不在意的了。
鬼醫心裡一寒,天欲宮裡分派系,派系主要以哥舒天與艾千略二人為主,這是人所皆知的事,自己就曾對賴藥兒等提起,但是如今白衣巡使硬要提出來清算,敢情天欲宮裡某方失勢,或有人事上大變動,故意借題發揮,整飭此事?當下一時不知如何應對,便支吾道:
“……副官主威德雙全,義重如山,卑職仰之彌高,如有所遣,赴湯蹈火,莫有不從。
展抄即道:“那好,你讓路。
鬼醫一驚道:“不可。
展抄冷冷地道:“你還在維護敵人?
展抄語音一寒,道:“哦,你不是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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