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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古稍稍幸運一點,沒有落下什麼殘疾,只是一張臉被燻得黑如鍋底,無論怎麼修復,都是黑如鍋底。
如此一來,就活生生將一個俊俏白淨的帥鍋變成了一個醜八怪。
由美變醜,是他的不幸,但後來他因此得到一個“黑臉將軍”的美稱,卻又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一路馳騁,橫掃千軍,又有昔日降將,此時聞得加蘭軍馬來至,便直接開城投降,於是長驅直入,經過合洲、雲臺、倉州、謝州,一路暢通無阻。
直至烏蘇裡平原,終於遇到北川鐵摩柯都尉率領十萬大軍阻截,汪古一萬鐵騎來得快,去得也快,一見對方人多勢眾,立刻又率軍急退,鐵摩柯擔心中伏,不敢追殺,仍舊緩慢行軍。
直到餘躍率大軍趕上來,兩軍對圓,擺開陣勢,準備一場決戰。
餘躍此時還沉浸在那封信帶來的陰影中呢,看著鐵摩柯就是滿腔的怒火:“媽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可不可以不那麼含蓄?”
鐵摩柯被弄得莫名其妙:這擺明了就是幹仗,還有什麼含蓄不含蓄的?
………【第173章 遭遇戰】………
北川轉瞬失了這麼多城池,鐵摩柯未免有些心慌意亂。
而今百里冰又生死未卜,雖有探馬來報百里冰大軍會順利迴歸,但他們聽得更多的,卻是百里冰兵敗的訊息,因此心裡更多的是沮喪和失望。
雖然他並不是依賴性極強的人,但沒有百里冰的指令,他始終有點茫然不知所措。
北川的軍制與加蘭不同,加蘭是都統制,每個都統統領一方兵馬,擁兵自重,而北川之前是諸侯制,每個王子鎮守一方,統領一方兵馬,同樣擁兵自重,但得榮登大寶的機會,他們誰都不會錯過,所以釀成了之前的一場兵變。
有鑑於此,百里冰後來取消了諸侯制(暫且叫做削藩吧),各方都尉最多統兵十萬,相互牽制,並受中央禁衛軍直接管轄和調遣。
由此,避免了諸侯們擁兵自重獨霸一方的局面,但隨之帶來的弊病是,中央高度集權,而地方上一盤散沙,一旦地方與朝廷失去聯絡或是生溝通障礙,便無法調集大規模的兵力,進行大規模的戰爭。
就像這次,百里冰沒有了音訊,朝廷裡基本無人當家,地方上的各支軍隊都按兵不動,最後也不知道是誰下的命令,硬生生把他給頂了出來,面對敵人的強勁鋒芒,他情知難以抵擋,但又不能違拗軍令,只好帶著本部人馬硬著頭皮就上來了。
即便是到了兩軍陣前,他心裡還是虛虛的。
一眼看過去,對方的兵馬接天連地的,一望無際,似乎比自己多了很多,他心裡一下子就更沒底了。
但即便是心裡沒底,仗,還是要打的。
而且,還要先聲奪人。
三聲鑼響,鐵甲騎兵像開閘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直衝向敵軍陣營,但聽得轟隆之聲連綿如滾雷,也帶著滾雷一般磅礴的氣勢,排山倒海地壓向對面的陣營。
弓箭手在後,列隊成排,斜向上整齊地出一排利箭,便見箭雨如蝗,密密麻麻卻又似乎遵循了某種難以言狀的規律,在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彩虹曲線,然後呼嘯著打向北湘軍陣營。
一聲口令,北湘軍陣營裡整齊劃一地舉起了盾牌,遮天蔽日地擋在半空之中,便聽得突突突的聲音響起,箭雨落在盾牌上,然後無聲的掉落。
也有利箭穿過了盾牌之間的縫隙,便非常不幸地刺透了士兵的胸膛,引起一連串悽切慘叫。
北川的鐵甲騎兵便在這些箭雨的掩護下,更加瘋狂地衝向敵方陣營。
與之同時,步兵隊伍也趁機快移動,以潮湧之勢向著加蘭軍壓了過去。
加蘭的弓箭手列隊成排,分作前後兩隊,前隊下蹲,平舉弓箭,對準迎面撲來的騎士一頓招呼,嗤嗤聲中,便有無數騎兵應聲落馬;後隊站立,如北川陣營一般,斜向上整齊劃一地出一排利箭,便使得那密集的箭雨在空氣中由下而上,再由上而下,劃出一道厚實的拋物線,像是一條凌空的長河傾瀉而下,打向北川軍陣,北川軍陣裡的兵將也紛紛舉起盾牌,去阻擊那陣箭雨,同時仍舊舉步前進。
一切有條不紊,顯得那麼和諧,那麼有序,彷彿兩隻軍隊在共同協作地完成一交響樂,然而這美妙的交響樂之下,卻又隱藏了無盡的殺機,還有無窮的血腥意味。
如果一切按部就班地進行,按照和諧的交響樂演奏,那便完全是實力大比拼,誰的人多,誰的武器硬,誰就能取得最後勝利,但那樣即便是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