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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不敢前來。”
一番話語,他自講得振振有詞,眾人卻聽得驚心動魄——楊崇山,那可是公認的大善人,然而在柳飛言語中,他卻是那麼的不堪,那麼的無恥。
人們幾乎不約而同地認為,這一番無憑無據的言語,可能是敵對者之間的誣陷。
然而眼前卻有一個不爭的事實,讓人不覺對他的言語又生出幾分信任——偏偏在百里河病重之時,楊崇山卻死了,這是否就是他做賊心虛的鐵證呢?
於是眾人似是而非地點頭,迎合著他侃侃而談的話語。
“他下的到底是什麼毒?能解嗎?”百里冰望著柳飛,問道。
“天下沒有不能解的毒。”柳飛淡淡說道。
言語中,他從袖中翻出一張棉帛,將它攤在床邊,刀、鑷、針等等工具一應俱全,他從中抽出一根細針,在百里河的指尖上輕輕紮了一下,立時血流如注,百里冰微微皺眉,嘴唇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終於一個字也沒說出來,閉上了嘴。
柳飛視而不見,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瓶,啟開瓶口,就往手心裡倒,眾人只道他會倒出幾粒丹藥來,孰料一隻細小入微的小蟲卻跌入他手心裡,大小如跳蚤,卻不似跳蚤般敏捷,反倒如蝸牛一般,緩緩地在他掌中蠕動起來。
柳飛用金針在百里河的指尖蘸了一滴血,小心翼翼地將它滴在掌心,然後撥弄著那小蟲,讓它去接近那血液。
不料那小蟲甫一接觸那血液,便似觸電一般,先是一陣顫抖,然後猛然彈開,然後竟如跳蚤一般,一跳跳出了柳飛手掌,不見了蹤影。
三人大驚,紛紛低頭,幫忙尋找那小蟲的蹤跡,而柳飛卻紋絲不動神色淡然,似乎一切事情都在他意料之中。
“果然是這樣,”柳飛鄙夷的眼神,又交織了幾許認同和讚許,“他在四五十年前就能想到這個辦法,的確非同凡響。”
三人見他對飛蟲的丟失漠不關心,也就放棄了尋找小蟲,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他。
“這是蠶蠱,最喜食人血,然而你們剛才也看到了,這血讓它感到不安和恐懼,這說明什麼?”柳飛環顧眾人。
三人若有所悟地點頭,斯龍更是非常配合地答道:“說明這血有毒。”
柳飛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如果只是毒,它已經被毒死了,但在那一剎那,它卻變得異常生機盎然,就好像生命燃燒起來了一般,所有身體機能,都被激出來。”
百里冰與斯龍聽得一頭霧水,餘躍卻忽然間明白過來:這是類似鴉片一類的東西,沒想到在這塊大陸上,竟也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那麼我父王到底還有沒有救?”見柳飛繞了半天,還沒有說到正題上,百里冰有些沉不住氣了。
“你見過燒成黑炭的木頭還能芽嗎?”柳飛斜眼看著她。
“你是說他已經沒救了?”百里冰如遭雷擊,雙眼倏然黯淡下去,忽又精光暴射:“可你剛才還說天下沒有解不了的毒。”
“現在解不解毒已經不重要了。”柳飛毫不迴避百里冰懾人的眼神,說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他現在是五勞七傷,已經迴天無力了。”
百里冰直直地看著柳飛,臉上浮現了冰冷的笑意。
“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用跟楊崇山一樣的方法,將他救醒,並延續三個月到半年的生命,到那時候,他就真的油盡燈枯了。但如果不治,他也不過是昏迷三個月到半年,然後停止呼吸。”似乎沒有看見百里冰殺人的笑容,柳飛仍是那麼淡然地看著她,“治與不治,請您示下。”
笑容如天空中的雲霧,倏然間消散開去,百里冰避開柳飛的眼睛,仰頭,望向屋頂,屋頂近在咫尺,她的瞳孔卻無限放大,彷彿,那是一個遙遠的所在。
柳飛彎下腰,已經開始收拾床上攤開的棉帛。
“請先生施展回春妙手,為我父王治病。”百里冰忽地低下頭,懇切地對著柳飛抱拳施禮。
柳飛眼中閃過一絲得色:“那麼,請各位稍作迴避,我為病人治療之時,不喜被人打擾。”
百里冰略微猶豫一下,便毅然下令:“所有人隨我在門外等候。”
於是一行人退出宮外,焦急地等候起來。
而餘躍也開始焦急地左顧右盼,尋思著抽身之策。
這個公主動不動就對他號施令,呼來喚去,已經自然而然地把他當成了下屬,似乎不會輕易放他離開。
他現在心急如焚,時刻都在盼望著能回到故土,然而恍然之間,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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