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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作了一百多種設想,而且似乎種種設想都很合理,一時頭疼,最後只好作罷:既來之,則安之。
自那以後,秋天正就不再露面,而秋寒只是按部就班地送上一日三餐和藥水藥物,其餘時間,也是基本不光顧這個房間,餘躍試著跟她搭訕,她也會有說有笑,然而卻總是問一句答一句,惜字如金,並不多語,彷彿只是出於禮貌的應付,只是因為長了嘴巴的緣故。
她不似梅玄霜一般冷若冰霜,然而無論喜怒,總是不冷不熱,總給人一種距離感,彷彿海市蜃樓,看似近在咫尺,伸手去摸,卻又什麼也摸不著。甚至有時候在她面前,會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孤獨,會在心底泛起一股森森的寒意,其陰寒程度,比面對梅玄霜,更甚十倍。
雖然秋寒的照顧也算無微不至,但這樣像犯人一樣被人伺候著,令他痛苦萬分,度日如年。
好在,他身體狀況恢復得很快,不到一個月,他就基本可以下床活動了,一旦下床,他就直接扒了身體各處繃帶,準備去見秋天正,向他辭行。
雖然心存感激,可是這種沉悶壓抑的日子,他是一刻也過不下去了。
跨出房間,感覺陽光特別刺眼,剛開始幾乎要用手遮住眼睛,才敢睜眼,片刻之後,才勉強可以放下手來。
直到這一刻,他才看到這個小木屋的全貌,墨黑的木漆,雕花的窗欞,簡陋卻又不失精巧,四個門框,具體有多少房間,從外面無法推斷。
正屋的門虛掩著,料想秋天正應該在裡面,他上前敲了敲門,許久無人應承,或許裡面還有房間,人在裡面根本聽不見外面的敲門聲,他這樣猜想著,推門走了進去。
歸心似箭,他也顧不得什麼禮貌不禮貌了。
即使開了門,屋裡光線也有點暗,但屋內擺設也能分辨得很清楚,其實整個屋子一覽無餘,其中擺設也就桌椅板凳,別無他物。
不出所料,往側面看去,果然有道門,準確地說,是個門洞,從裡面透出些許幽藍的光芒,讓得那裡面的世界,充滿了神秘色彩。
走到門洞處,順著光線,可見一條狹長的甬道,斜向下無限延伸,彷彿通向地底深處。
站在洞口,有涼風吹來,如涼水一般,直灌入心窩深處,灌得他激靈靈直打冷戰。
餘躍吞了一口口水,懷著好奇而緊張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順著甬道一步一步走下去,一時之間,全然忘記了自己是來道別的,潛意識裡,他以為自己是來探險的。
冰冷的感覺越來越重,彷彿一步一步在接近地獄,冰冷得彷彿人的靈魂都要凝固。
深心的緊張,隨著那冰冷,逐漸加劇,而奇怪的是,內心的好奇,也隨著緊張的心情,逐漸升華,腳下的步伐,也絲毫沒有放慢。
走過轉角,像捲起了海潮,冰冷的風撲面而來,放眼看去,眼前豁然開朗,彷彿進入了另一個神秘的世界。
石壁上兩盞燈燭,搖曳著燭火,將近處的光景顯露眼底,遠處是深深的黑暗,隱隱約約,彷彿能聽見浪潮翻湧、驚濤拍岸的聲音,似乎,那是一片遼闊的海域。
這是世外桃源還是人間地獄?餘躍看著那一片黑暗,心中充滿了疑惑。
………【第十八章 奇異的攻受】………
不過不出意料地,他看到了秋天正和秋寒。
秋天正下了輪椅,坐在岸邊,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前方,那片深深的黑暗。
在他身後約兩丈距離,站著秋寒,而她的眼神,卻全然集中在秋天正身上,雙眼撲閃著,滿是關切。
餘躍舉起了手,想要招呼他們,卻忽然注意到他們臉上的緊張和凝重,似乎在期待和等候著什麼,而那份期待和等候的結果,不可或缺的就是寧靜。
於是他硬生生將自己快衝口而出的聲音吞了下去,閉上嘴巴,靜觀其變。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失,陰風依舊貼著海面低聲呼嘯,波濤依舊一浪一浪的拍打岸邊,秋天正依舊那麼目不轉睛地望著遠方,彷彿,這是一個永恆,餘躍觀望著,幾乎將自己融進了那片永恆。
就在此時,黑暗深處,響起一陣陣“呱呱呱”彷彿是蛙鳴的聲音,循聲望去,只見一團幽深的光芒,彷彿螢火蟲,在淺浪裡飄飄忽忽地由遠而近,秋天正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頃刻恢復肅然,便將目光凝聚在那幽深的光芒裡。
幽深的光芒裹住層層水浪,似晶瑩剔透的水晶球一般,迅地滾向岸邊,漸漸地,靠近了岸邊的秋天正。
風停了,周圍一片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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