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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一絲一毫的傷害。”老人說道,嚴肅的語氣,似教誨,似叮囑。
他一廂情願地認為,如此安排,一定會給孫女帶來幸福的。
垂死的他,能為孫女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餘躍再無言反駁,如果再推辭,就真的有點不識好歹了,如果再推辭,又將人家姑娘的顏面置於何地?
“好吧,我願意娶楊寒姑娘為妻。”餘躍說道,一語出口,心中卻一點贖罪的感覺也沒有,相反,看著楊寒柔若無骨的模樣,心中的罪惡感又自加深了一層,他不知道這是贖罪報恩還是趁火打劫,他只知道,已經沒有退路了。
於是兩個年輕人羞紅著臉,在楊崇山的指揮下,半推半就稀裡糊塗地拜了天地。
“好,拜完天地,就該入洞房了。”楊崇山笑呵呵地說道。
餘躍有些缺氧,心中七上八下,亂作一團。
懷春男女,對於戀愛、交往、結婚都有著太多的嚮往和憧憬,很多人提前構思了一幅絢麗的圖畫。
餘躍心中,雖然沒有一個完整的畫面,但至少有一些零星的片段,比如說,曾經設想過那另一半是梅玄霜,設想過與她站在軍營後山眺望塞外風雪萬里江山,設想過與她在中軍帳眉目傳情暗送秋波,甚至設想過與她在戰場上並肩作戰生死與共。
然而倏然之間,這一切的一切都要一躍而過,那麼這一副美麗圖畫,到底是被撕裂了,還是被塗改了?
他有些恐懼,但是恐懼之中,又有些莫名其妙的亢奮——哪個懷春男子不對某件事情充滿了強烈的**和衝動呢?尤其是面對著這樣一個花容月貌,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
“爺爺,您現在身體傷勢嚴重,我怎麼能……”楊寒望著楊崇山,粉嫩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不如,這件事情過些日子再說吧。”
楊崇山將雙眼一瞪:“我身體受傷幹你們何事?”繼而又詭異地一笑,語帶雙關地說道,“只要你們身體沒事就行,再說,過些日子,我恐怕就看不到了。”
楊寒聽到他前面的話,羞得無地自容,而聽到最後一句時,心裡沒來由地又泛起一陣酸楚。
“唉,只是,我送你們進洞房,卻要勞駕你們推我一程。”楊崇山雖在嘆息,臉上卻掛著幸福的笑意掃視二人。
二人似陷入夢境一般,就那麼痴痴呆呆地站立著。
“孫女婿,你愣著幹什麼呢?”見餘躍半天不動,想到年輕人面對這種事情羞羞答答也屬正常,楊崇山淺笑一下,出聲喊道。
“呃,爺爺,我推你上去。”餘躍如夢初醒,腦筋倒也轉得快,立時就改口叫爺爺。
楊崇山聽得心花怒放,楊寒卻悄無聲息地斜了餘躍一眼。
餘躍走上前,與楊寒並肩推著輪椅,向著外面走去,二人都顯得有些渾身不自在,一顆心在體內不安地蹦跳著,找不到合適的落腳點。
而楊崇山一動不動地坐在輪椅上,臉上掛著恬靜的笑容,安然地享受著這一切。
來到楊寒的閨房門口,楊崇山已經氣若游絲,虛弱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他卻顫抖地舉起右手指著房間,有氣無力地說道:“進……進……去吧。”
楊寒眼眸裡噙滿淚花,悽然叫道:“爺爺。”
滿臉的哀傷,滿心的惆悵,掩蓋了所有的嬌羞。
楊崇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艱難地擺擺手,而後堅定地將顫抖的手指指向那房間。
餘躍見此情此景,神思如麻,亂了方寸,一時不知道該勸楊寒跟他進去洞房好,還是勸楊崇山安心瞑目好。
倒是楊寒,在頃刻之間做了一個果斷的抉擇——拉起餘躍的手,緩緩向房間走去。
說是果斷,但其實——她滿臉憂鬱,一步三回頭,步伐緩慢而沉重,似乎,她隱隱感覺到,這一進去之後,恐怕就再也見不到爺爺了。
感受著她冰涼柔軟的手傳來一陣陣讓人心醉的溫度,餘躍一顆心不安地悸動起來,不由自主地隨她邁開了腳步。
走進房間,楊寒再次回頭深深地看了爺爺一眼,看到爺爺滿臉慈祥的笑意,她才依依不捨地關上了房門。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還是帶著一種名正言順的理由和目標來的,餘躍的一顆心,突突突跳得更厲害了。
心跳加劇中,他忍不住用他火辣的眼睛,在楊寒優美的曲線上撞了撞,這一撞之下,心中的一股無名火,騰地就燃燒起來,血液急奔湧,還有一個要命的地方,不安分地躁動起來。
而楊寒,一言不地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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