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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但方才它一系列粗魯的動作已經觸怒了他,他不由得對著那大鳥咆哮道:“死鳥,你帶我到這裡幹什麼?”
孰料那大鳥睬都不睬他,面部向裡,只是自顧自地吱吱怪叫著。
餘躍也懶得搭理它,邁步就向洞外走去,邊走邊自言自語地說道:“你神氣什麼?你就是有獨孤九劍我也不稀罕。”
然而一走到洞口,一下子傻了眼:下面竟是萬丈深淵,深不見底,所見只有峰巒疊嶂,雲霧裊繞。
原來,這處山洞竟是開在半山崖上,上不著天,下不挨地!
明知道問也白問,但他還是猛然回頭,對著那禽獸再次咆哮:“你到底想幹什麼?”
大鳥置之不理,仍舊默然佇立,嘴裡仍舊出吱吱的怪聲。
終於,餘躍從那吱吱怪聲中,聽出了些許怪異:悠悠盪盪、悽悽婉婉,彷彿心傷累累的人在低聲哭泣。
它在哭!餘躍驚愕不已,懷著緊張而好奇的心情,緩緩邁步上前,想要弄清楚它到底在哭什麼。
走到大鳥身側,先前被它魁梧的身體遮住的一件物事便完完全全地展現眼底。
那是一個巨型的蛋,已經破碎,裡面的東西似乎已經被掏了個精光,也就是說,眼前只是一堆破碎的蛋殼。
側眼看去,只見那大鳥眼角掛著一滴晶瑩的水珠,正是望著那一堆破碎的蛋殼,吱吱地哀叫著。
“誰說禽獸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時。”餘躍眼見此情此景,不由得在心中感嘆道。
聯想起先前大鳥與巨蟒交戰時的憤怒和瘋狂,他已經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猜了個**不離十。
原來,那巨蟒趁這大鳥(鳳雕,地階中級魔獸,風系,強攻擊力)外出覓食之際,鑽入鳳雕巢穴,偷吃了它未出世的兒子,鳳雕趕回來之時,正好見巨蟒吃幹抹淨後意猶未盡地遠去呢,於是懷著仇恨的怒火追了上去,接下來,便生了餘躍親見的那一場廝殺。
人家死了兒子,餘躍還有什麼話好說呢?只得怏怏地退後幾步,就地坐下來,靜靜等候著!
他想,這大鳥哀悼完畢,一定會送自己離開的。
“還好它是禽獸,痛哭恐怕就是它的全部儀式了,這要是人類,恐怕先得祭奠三天三夜,然後覓一處衣冠冢,然後敲鑼打鼓成群結隊地送葬,送完葬還得將相關人等聚集起來海吃一頓,好一番折騰,那可夠得等了。”餘躍暗自慶幸道。
然而沒想到的是,那禽獸好像傷心不完似的,就那麼無休無止地怪叫著。
餘躍有些不耐煩了,如坐針氈,但他極力地剋制著自己的浮躁,然而就在這時,肚中傳來一陣咕嚕怪叫,他才想起,自己一直忙著趕路,好像已經三天沒吃飯了,逃命之中,渾然不覺得飢餓,這時候一旦身心鬆懈下來,飢餓的感覺,就像惡魔無形無影的魔掌一般,牢牢地抓住了他。
頃刻之間,餓得頭昏眼花,連四肢都不覺顫抖起來,餘躍終於忍不住了,刷地站起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衝到鳳雕身後,頓了一下,準備好的譴責的語氣倏然間變作了委婉的哀求:“鳥兄,可否帶我離開這裡?我有些餓了。”
然而鳳雕卻沒有因為他的婉轉而原諒他的無禮,“啪”地一聲,一翅扇過去,扇得餘躍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般,跌出洞外。
身體急墜落,餘躍瞬間陷入絕望,雙手狂抓亂舞,胡亂撲騰,幸運的是,撲騰之間,雙手竟然觸碰到什麼東西,這個時候,就算是一棵小草,他都不會放手,於是手腕一翻,牢牢地抓住了它。
定睛一看,洞口外橫向長著一棵大樹,而他正抓在大樹的一根枝椏上,看來命不該絕啊!
餘躍方才還餓得腿腳軟,而這時候忽地又充滿了力量,雙手稍一用力,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坐到了大樹的樹冠裡面,放眼看了一下四周,眼睛不由得一亮:乖乖,這樹上竟掛滿了果實,真是雪中送炭啊!
餘躍急不可耐地摘下一顆果實,看著那圓潤通透汁液欲滴的樣子,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繼而也不管有沒有毒,張口就往那果實咬去。
忽地一個龐大的身影掠過,他這一口過去咬了個空,手上的果實已經不翼而飛,抬眼一看,才見那大鳥嘴上叼著那顆果實,此時“噗”地吐了出去,落入萬丈深淵。
餘躍有些莫名其妙,盯住鳳雕:“你不讓我吃,搶過去你又不吃,你到底想幹什麼?”
鳳雕落在枝頭,將整棵大樹壓得下沉,彎曲了好大一個角度,仍自搖搖欲墜,餘躍嚇得緊緊抱住樹幹,直到大樹靜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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