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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此時,黑暗中蒙面人的背影,在空氣中展現出一個優美的曲線,映入他眼簾,他不覺心中一動,一個塵封許久的名字浮上來,他幾乎脫口喊了出來,然而終究還是硬生生吞了回去。
“她柔弱溫雅,手無縛雞之力,我怎麼將她跟這強悍的蒙面人聯絡起來呢?真是奇了怪了。”餘躍搖了搖頭,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而且,她聲音甜美清悅,而這蒙面人的聲音……”
那沙啞的嗓音,讓他很自然地聯想到它的主人,在那黑色面紗之下一定隱藏了一張奇形怪狀的臉,他不由得抹了抹嘴唇(那裡剛剛與蒙面人的嘴生過一次親密接觸),心裡泛起一陣惡寒。
而後,他緊走幾步,追上前去,想要說句道歉的話語,卻沒想到,話到嘴邊,竟然有些難以啟齒:“剛才……”
蒙面人像沒聽見一般,顧左右而言他:“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
既然她這麼急切地想要忘記,那便是一件好事,自己也不用放在心上,這麼想著,餘躍走到蒙面人身側,與她並肩而行:“我們繞一個小圈,繞過那些人,然後走出森林。”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蒙面人說道。
心有靈犀了,那麼接下來很多事情就比較方便請教了,餘躍心中暗喜。
而這時候,前面的路(或者說不是路),蔓藤糾葛,荊棘密佈,行走起來顯得異常困難了。
餘躍二話不說,拔出佩刀出來,開始披荊斬棘。
而蒙面人卻抬起頭來望向半空,似乎在思考著是否使用漂浮術,或者在計算著她的漂浮術能否帶著兩個人飛過那段距離。
“你帶我飛過去吧!”餘躍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側臉望著蒙面人說道。
其實,他並不是想偷懶,只是還在懷念著這姑娘身上的那醉人的幽蘭香氣,如果姑娘能帶他飛翔,他又可以趁機聞上一聞——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那幽蘭的香氣那樣的如痴如醉,竟然將臆想中面紗下奇醜無比的臉都已經拋諸腦後了。
孰料蒙面人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拔出佩劍,不聲不響地揮劍斬向那些荊棘。
“陰謀”沒有得逞,餘躍無奈地淺笑一下,揮刀又開始狂劈。
與之同時,似乎是很隨意(其實他已經醞釀很久了)地問道:“為什麼救我?”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蒙面人似乎早已經準備好了答案,回答得很利落。
“不平?”餘躍斜眼看她一眼,臉上滿是嘲諷之色,“哪裡有不平?你怎麼看出來我不是一個壞人?你又怎麼知道他們那幫人不是在為民除害?”
蒙面人微怔一下,繼而一抖手腕,將劍抵在餘躍喉嚨上:“你想死是不是,那麼我成全你。”
“咣噹”一聲,彎刀掉在地上,餘躍舉起了雙手,哭喪著臉:“英雄饒命!其實你的眼光是準的,我其實從頭到腳徹徹底底都是一個好人(潛臺詞:沒有任何病痛),剛才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噗嗤”一聲,蒙面人被他這一誇張的動作逗得笑出聲來,繼而自覺失態,立時止住笑聲,轉過身繼續披荊斬棘,緩緩前進。
然而正是由於她的失態,讓餘躍驚奇地覺,她這不經意之間出的笑聲是那麼的清亮悅耳,卻不似先前說話一般的沙啞。
餘躍心中陡然間生出一個疑問:“莫非她說話之時,有意壓著喉嚨和鼻息?那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心中疑竇叢生,而面上卻不動聲色,餘躍從容地彎腰拾起地上的彎刀,又開始揮斬藤條樹枝,半晌似乎又是很隨意地說道:“你可否摘下面罩讓我看一下。”
試想一下,如果人家能摘下面罩給他看,那人家又何必戴上面罩呢?
很明顯,他這是自取其辱。
可他為什麼要自取其辱呢?蒙面人很驚異地看著他。
“呃,”餘躍看了她一眼,自己做起解釋來,“恕我直言,我從你蒼老的聲音判斷,你可能已經上了一定年紀,但是我從你玲瓏的身材判斷,又覺得你應該歲數不大,所以,你弄得我好矛盾,一時不知道該叫你小妹,還是該叫你大姐,亦或者是該叫你大媽,還是婆婆。”
“那你還不如直接問我年紀呢。”蒙面人輕哼一聲,說道。
“那多不禮貌啊。”餘躍雙手一攤,居然說得振振有詞。
蒙面人有些不屑跟他爭辯,沉靜了半晌,又覺得不吐不快,於是爭辯道:“你讓我脫下面紗就有禮貌了嗎?”
“我讓你脫下面紗的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