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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形成僵持,這時候,餘躍部使到了。
按照約定,孫衛景率西區軍一路沿桑洋河行軍,兵鋒所向,大多都是已經收復的區域,他一路打過去,根本沒有遇到什麼障礙,故而他即便是晚幾天開拔,也比餘躍早三天抵達了夏遠城。
三軍會師,那場面是何等壯觀,就見三面旗幟高高飄揚,競相鬥豔。
三軍統帥是何等的意氣風玉樹臨風?就見三位統帥微笑頷,揮手致意。
然而歐陽劍卻上來猛拍了一下餘躍的腦袋:“你丫是不是站錯地方了?裝得就跟一個軍區都統一樣,有必要這麼鋒芒畢露的嗎?”
餘躍尷尬地笑一笑:“波瀾一壯闊,就有些情不自禁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餘躍一路攻城略地,一路收容散兵遊勇,三教九流五湖四海兼收幷蓄來者不拒,人馬迅擴大,現在他旗下已經有十萬人,過了西區和北區任何一支軍隊所剩的兵力,實事求是地說,他已經達到一種波瀾壯闊的效果了。
但歐陽劍仍舊甩了他一眼:“你以為你能從平州一路打到這裡就厲害了?僥倖而已!”
餘躍連連點頭:“是僥倖,是僥倖!”
雖然餘躍自稱僥倖,然而場面上,梅玄霜、元通和南華都被餘躍的風頭壓了過去,梅玄霜倒是不會太介意,反而還有些許的欣喜和豔羨,畢竟餘躍是自己的部下,他出風頭也就是自己出風頭,而且曾幾何時,她開始由衷地佩服他,芳心裡也希望他能大顯身手盡展才華。
而元通和南華心裡就有些渾然不是滋味了:這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憑什麼這麼耀武揚威的?
此戰兩軍都打得憋屈,南華的北湖軍被遣往敵後迂迴包抄,卻沒能領會歐陽劍戰術的真正意圖,一味的追求攻城略地和收復失地,更毫無忌憚地孤軍深入,結果遭到敵人的多方圍攻,差點被殺得連毛都不剩。
幸虧後來北海軍及時趕過去救援,兩軍聯合,卻勉強與敵軍形成僵持,雙方展開了拉鋸戰。
直到後來歐陽劍親率北湘軍趕來,才改變了僵持局面,一直將勝利往西推進,直至夏遠城下。
餘躍正在躲閃著元通不懷好意的眼神,杜拉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臉上又哭又笑的,神情複雜得很:“餘都使,你,你怎麼能放我鴿子呢?——你說你在冰陽峽等我的,可是當我千里迢迢地趕去之時,你們卻已經跑得無影無蹤的,你讓我一頓好找啊,好幾次差點鑽到狼窩裡,成了狼群的獵物。”
“那怎麼行。”餘躍將眼睛一歇,義憤填膺地說道,“哪隻狼那麼不開眼,敢吃我的得力干將?它要是真把你吃了,我保證把它祖宗十八代的狼骨都刨出來泡酒。”
杜拉一聽,心裡一陣陶醉,繼而倏然又回過神來,說道:“可是,我不是想說狼的事情,我是想說……”
“你是不是想說你從平州給我們帶來了什麼訊息,”餘躍立刻截口說道,“說吧,是什麼訊息?”
“呃,”杜拉條件反射地答道,“梅都尉命令我們配合北海軍一路向西收復失地。”
“好的,謝謝你。”餘躍拍拍杜拉的肩膀說道。
說完,就伸了伸舌頭,逃開了。
杜拉皺著眉頭,苦苦尋思:我到底忘記了什麼呢?
孫衛景看到餘躍趕來,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立時大笑著拍打餘躍的肩膀,連聲說道:“兄弟你來的正好啊,看來我們攻城有望了!”
攻城有望?難道之前根本無望嗎?
餘躍這時候才看清兩軍的落拓景象:傷兵滿營,一眼看過去,扎著繃帶打著石膏的不計其數;士氣低落,士兵們雙眼黯淡無精打采,像是幾天幾夜沒睡覺的樣子;鬥志全無,士兵們望著城牆,就像望著高遠的天空,眼神裡滿是恐高的情緒。
“呵呵,”餘躍輕笑一下,“大哥你太抬舉我了,你當我有三頭六臂啊?”
剛才歐陽劍的一席話雖然尖銳,但也恰如其分地警醒了他:在這種場合,的確是不宜鋒芒畢露,還是謙虛一點的好。
“你沒有三頭六臂,但是你有百智千謀,這可比三頭六臂強多了。”孫衛景笑道。
二人正說話間,便見元通正遣旗下卡查術城下討戰,永安兵一點都不示弱,當下就遣一員大將出城應戰。
那人生得豹頭環眼,膀粗腰圓,講起話來落地有聲,如滾雷陣陣,轟隆之聲綿延漫長:“我不問你的姓名,反正無關緊要,但是你要記住你大爺的大名,雷震天,下輩子找我報仇。”
真是人如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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