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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的決定,餘海說道:“賣掉幾個店面吧,換點週轉資金。”
誰都感受到那言語中的沉重,深心不覺都糾結起來。
餘海卻嘆了一口氣,強顏一笑:“現在永安兵被趕走了,我們可以像往常一樣全心全意心無旁騖地做自己的生意,不管怎麼樣,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啊!”
“是啊,”龐忠貴眉頭也不覺舒展開來,“說起來還得感謝我們的軍隊啊,要不是他們趕走那幫禽獸,我們日復一日地還得被搜刮,別說不敢重新開張了,連日子都過得提心吊膽戰戰兢兢,實在是暗無天日啊。”
所有人都認同地點頭。
而餘娜卻是一個異數,只見她看了龐忠貴一眼,輕哼一聲,說道:“你這樣景仰他們,那是因為你沒見過他們那猙獰的面孔,我可是見識了,那幫人,哼,跟禽獸沒什麼兩樣。”
眾人齊刷刷地將眼神射向她,驚詫的同時,也在想象著她在守備府中所遭遇的那些驚心動魄的虐待。
餘躍卻遠遠地在心裡抗議起來:這幫禽獸差點被你亂刃射死,你居然還在這裡惡人先告狀,太不講理了吧?
掃了眾人一眼,餘娜又自冷哼一聲:“永安兵把我抓了去,結果永安兵沒對我怎麼樣,而北湘軍闖進來之後,卻對我惡言相向。”
餘娜說道氣憤處,胸脯都急劇起伏起來:“三哥也混在其中,這傢伙一衝進門,二話不說就質問我,問我為什麼心甘情願做人家小妾,真是豈有此理!”
眾人巴巴地望著她,疑惑的眼神裡也不知不覺多了幾分質問:是啊,你為什麼心甘情願做人家小妾?
餘娜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然而她也頃刻明白了那些眼神中的意味,臉上立刻撲滿了怒火,還有些許委屈:“當時永安兵軟硬兼施地要bi我做小妾,我一個弱女子,如何去反抗他們的刀劍?我只能假意應承他們,然後憑著自己的堅強意志和聰明睿智與他們周旋,要不然我怎麼能活到現在,恐怕早就被那些禽獸砍成十七八段了。”
她居然是一個弱女子?餘躍差點噗嗤一聲笑出來,還好他忍耐力極強,終究是剋制了想笑的衝動。
餘娜像放鞭炮似的把一肚子的辛酸和怒火洩出來,越說越激動,及至後來,一張俏臉上悄然地泛起了潮紅,挺翹的胸脯因為起伏微微地顫動起來。
眾人似被感化一般,深以為然,默默點頭。
餘娜繼續著她的泣血傾述:“而這傢伙卻不問青紅皂白對我一頓辱罵,他,他憑什麼管我啊?憑著瞎貓碰死耗子的狗屎運混了一個小頭目就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就可以對我大呼小叫了?”
餘海聽餘娜一口一個“這傢伙”,心中泛起一絲反感,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餘海為一方巨賈,富甲一方,等級觀念深重,世俗思想難脫,自然難逃親嫡遠庶的思維,因此從小到大,他對於餘躍這個庶出兒子的態度,就是一個不冷不熱。
對於餘躍在家中備受冷落和欺凌,他也心知肚明,然而眼見他的懦弱和笨拙,出於一種怒其不爭的態度,他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又因為生意上的事情,整天忙進忙出的,也顧不上他的備受欺凌。
但這不代表,他心裡沒有這個兒子!
尤其此番一場浩劫憑空襲來,直接滅了大兒子,廢了二兒子,心痛之餘,他對於這個庶出的兒子,竟然也生出前所未有的情愫來!
自己已經老了,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說不上哪天,脖子一伸兩腳一蹬就翹辮子了,這一死不打緊,餘氏家族這偌大產業該由誰來繼承?
大兒子死了,二兒子僥倖活下來,卻弄成了殘廢,如果讓他打理生意,行動多有不便,待人接物總有阻礙,合作商家也會或多或少地疏遠你,無形中給生意造成莫大的損失。
而餘娜,且不說她是一介女流,她其實跟自己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若不是看在她孃的份上,自己根本不可能對她百般疼愛的,而至於家業的事情,跟她一點邊都沾不上。
而餘躍,如果大兒子還在,二兒子健全,他也是沒有機會的,但現在,不知不覺地,他想到了他。
餘躍四肢健全,身份地位在此時暫且忽略,唯一的問題就是太過笨拙,他對他基本沒什麼主觀印象,只是從家人和家僕那裡見風聽雨地收到一些資訊,綜合一下這些資訊,得出的印象是,這個兒子行事呆板,基本不會做事,甚至根本沒有腦筋,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瞪大了一雙眼睛在那裡運氣,連屁都不會放一個,整個一個阿呆。
這樣的智商和性格,他又如何放心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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