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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七夜的高燒居然都還沒把人燒死!
月兒一陣心亂,連忙伸出一隻白嫩的手,在那嬰兒額頭上摸了一下,繼而像觸電一般地收了回來,略顯驚恐地說道:“好燙!”
其實這時候,她深心裡已經形成燙手的定勢思維,不燙才怪呢!
婦人又嘟囔了一句:“唉,沒有錢看病啊!”
月兒立刻將整個錢袋拿出來,遞了過去:“拿去吧,你看看夠不夠。”
婦人掩飾不住一臉的猴急,立刻把錢袋抓過來,開啟袋口往裡面瞅了一眼:大概有十幾個銀幣,十幾個金幣!
婦人忍不住內心狂跳起來,然而表面卻不動聲色,反而露出了一絲為難,似乎是嫌少,又不好意思說。
月兒有些著急,立刻上前拉住那婦人:“走,上我家去,我家有很多錢。”
如此一來,倒是殺了那婦人一個措手不及。
婦人神色一陣慌亂:“不,不用了,我看這些錢將就著也能夠用。”
“治病的事情怎麼能將就呢?你還是跟我去我家吧,我家很近的,走一條街,轉過一個彎就到了。”月兒仍舊抓著她的手(她也不嫌髒手),言辭懇切地說道。
孰料那婦人神色更是慌張,用力一甩,甩開了月兒的手:“真的不用了,我看肯定夠用了。”
月兒似乎還想堅持,卻在此時,忽地只聽一個暴怒的聲音:“何方歹人在此行騙?”
那聲音尚未落音,一個少年闖進來,一把奪過婦人手中的錢袋,回身交到月兒手中,看著月兒,溫和的聲音帶著幾分責備:“月兒,你怎麼這麼傻,這擺明了是騙錢的,你怎麼恨不得傾家蕩產把錢交到她手裡呢?”
那是一個白衣少年,眉清目秀,鼻直口方,長得極其俊朗。
“呃,是曉林哥啊,”月兒看清來人,臉上露出幾分欣喜,然而話語中也不覺帶了幾分責備:“人家哪裡像騙錢的?你太武斷了。”
曉林狠狠地瞪那婦人一眼,回頭苦笑:“月兒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騙人的把戲,只有你才信以為真,你不要這麼天真行不行?而且即便是真的,天下如此多的人深陷窮苦和困境,你幫得過來嗎?”
婦人前一刻還在為此行收穫不小而欣喜若狂,卻不料眨眼之間手中的錢袋立時又被搶了回去,這卻不打緊,如果不能走人,才是最可怕的。
然而她畢竟是“久經沙場”,不但有著處變不驚的心理素質,更是早已準備好了這種場面的應對方式。
婦人立時顫抖著身體,瑟縮在牆角,把嬰兒緊緊地護住懷中,裝出一副戰戰兢兢楚楚可憐的模樣。
“能幫一個是一個,”月兒白了曉林一眼,立時又滿臉溫和地望向那婦人,眼見婦人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中憐憫之心更甚,不覺又白了曉林一眼:“你看你,把人家都嚇著了。”繼而繞過曉林,走到婦人面前,又將錢袋遞了過去,柔聲說道:“拿著吧,給你孩子看病要緊。”
婦人看了看錢袋,又看了看月兒身後目露寒光的曉林,立刻面現恐懼地往後縮了縮,幾乎都將身體縮成了一團圓球。
這時候,可能是她動作過大,驚醒了她懷中的嬰兒,小傢伙立時手足亂舞,哇哇地大哭起來。
聽到那哭聲,似乎隱含了無盡悲涼,月兒心如刀割,當下決然地抓過那婦人的一隻手,將錢袋塞到她手中,面露焦慮之色催促道:“快走吧,去給孩子看病!”
言語中,也不管身後的曉林如何的失望和肉疼,雙手齊出,輕輕地推起婦人的身體:“快走吧!”
——生怕人家卷不走她的錢似的。
推推攘攘之下,那婦人滴溜著眼珠,灰溜溜地跑了。
看著那婦人有些倉皇的背影,曉林嘆了一口氣:“唉,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愚蠢還是善良。”
見那婦人遠去,月兒心中一陣輕鬆,對著曉林嫣然一笑:“你就當我是愚蠢吧。”
然後,也不管曉林被她電得有些僵硬的神經和身形,轉身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曉林真的被電到了,也許他自己都沒有現——善良的女人是最美麗的。
見伊人遠去,曉林如夢初醒,立時緊追幾步:“呃,我送你回去。”
月兒停了一下,想要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口,繼而又邁動輕盈的腳步,繼續往前走——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去拒絕一個人的好意。
“你有沒有現,你被人跟蹤了?”曉林走到月兒身側,略顯神秘地說道。
聽到這種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