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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的手榴彈投向敵群。“手榴彈!”他邊投邊喊。戰友們遞仁來的手榴彈,不管是幾個,他眼一橫,牙一咬,臂一揮,手榴彈便象長了眼睛似地飛向敵人,炸得敵人血肉橫飛,屍體遍地。正當他投得起勁的時候,一顆子彈打在他的胸上,頓時,血流如注。只見他身子晃了晃,左手捂著胸膛,右手緊摸著拉了弦的一束手榴彈,喊著:“來吧,小兔息子!”用盡最後力氣把手榴彈投向敵人。隨之,這位英雄班長倒在了血泊中。旁邊的戰士急忙上前抱住他他使勁睜開眼,揮揮手,只說了句:“別管我!”就犧牲了。戰士們高喊著“為班長報仇”的口號,打退了敵人第9 次進攻。
與此同時,堅守在陸房以北、以東的師特務營和津浦支隊,英勇地打垮了敵人多次進攻師騎兵連奇襲陸房東北安臨站之日偽軍,予敵以大量的殺傷。戰鬥中,曾有200 多名敵人一度突破了我686 團與津浦支隊的接合部,逼近了陸房村邊,我兩支部隊派出的突擊隊密切配合。發起勇猛的反擊,擊退了突人之敵。
(三)
黃昏終於在瀰漫的硝煙中來到了。
狡猾的敵人為防我突圍,即以重兵把守陸房周圍的各個制高點與大小路口,並燃起了堆堆大火。火光閃處,戴著鋼盔、端著刺刀的哨兵來回巡邏著。零落的槍聲依然刺耳,不知是敵人在給死去的同夥送葬,還是在給自己壯膽。
在686 團指揮所裡,張團長和劉西元正在仔細地觀察分析敵情,選擇突圍方向。
“老劉,你看,那邊沒有火堆,”張團長指著東南方向的暗處說。東南面有條大路,為何沒有設防?是敵人疏忽嗎?不!尾高龜藏比狐狸還狡猾。劉西元想到這裡。說道:“圈套!準是圈套!〃
“對!”張團長接著說,“敵人企圖讓我們從這條路走,中他們的埋伏!' 正說著,偵察員領著一位老人來到團指揮所。張團長和劉西元一看是宋大爺,喜出望外地迎上去:“您來得太是時候啦,我們還要請您帶路呢!“我正是為這個來的”宋大爺把手向蚜山一指:“那邊有一條小路,可以爬上山頂。”老人家停了一下接著說:“就是西南方向火大,老鷹嘴的路難走,又禽敵人太近。”
不要緊。”張團長拉著宋大爺的胳膊說,“只要您能帶路就行。我們估計,西南雖然火大,但防守想必空虛。敵人決不會想到我們會從它的火堆跟前鑽。”
話音未落,師參謀處長王秉璋來到了。他命令:‘立即輕裝,肅靜突圍!〃 這時,部隊已撤出陣地。團領導在簸箕掌的山溝裡對部隊作了簡要的動員,要求非戰鬥人員抬著傷員在中間走;遇上情況,不到萬不得已不準開槍。接著,大家展開了緊張的突圍準備。炊事員用繩子和草團捆墊炊具;騎兵用棉布包裹馬蹄;幹部們逐個檢查部隊的裝束和武器。團裡還派出了迷惑敵人的小分隊。
22 時許,我被圍部隊和地方黨政機關開始分路突圍。劉西元率1 營在前面開路,師部走在中間,張團長帶2 營和師特務營殿後。大隊人馬在宋大爺帶領下,一個跟著一個,摸著黑出發了。
大家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不時有人摔倒,但沒有人吭一聲。後面的同志緊盯著前面同志胳膊上的白毛巾,默默加快步子。大家幾乎不是用腳板,而是用腳尖走路。走著走著,忽然山影遮天,危崖欲墜,一片黑古隆冬,誰也分不清哪是道路,哪是懸崖偵察員在找路,大家在摸路,不知啥時這路又彎彎曲曲折到懸崖邊上,大概這就是人們說的老鷹嘴吧!
好不容易繞到一條小溝處,我們跳過幾具橫倒的敵屍,沿著山坡悄悄地爬上去,快到山崖口時,忽聽得日本兵喝一聲:“答累嘎(哪一個)?答累嘎?”我們沒有吱聲,那哨兵“叭叭,開了兩槍,子彈擦著頭皮飛過。此刻,前面“轟”地一聲,不知誰愣頭愣腦地回擊了1 個手榴彈,這下日本兵醒悟了;山上傳出哇啦哇啦的喊聲,急促的哨聲,還夾雜著軍犬的叫聲,一我們的隊伍在飛快地奔走由於夜黑,師直屬隊的人員有些掉隊了,前面的部隊只得在原地等候大家側耳諦聽山上的動靜,生怕遇上日軍,不多時,溝裡影影綽綽來一支隊伍。大家連忙上好刺刀朝前摸,到近前一看,卻是掉隊的人跟上來了,原來在過懸崖時,他們聽見前面槍響,靈機一動,把兒根綁帶吊在樹樁上一個個滑到溝底,向溝外摸來。
當翻過蚜山時。我們看到炮彈爆炸的閃光映紅了陸房周圍起伏的山嶺。原來日軍被我們留在陸房的小部隊迷惑住了,以為115師還在他們的包圍之中呢。
這下,我們心中鬆了口氣。哪知隨即又傳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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