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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步槍保險,據說是他們操典上就規定如此,主要是怕傷著自己人。
八路軍戰士可沒那麼多清規戒律,騰挪閃擊,一支上了刺刀的步槍彷彿成了岳飛和戚繼光的長矛,變化無窮;同時,有機會扣扳機的時候,也不吝惜子彈。
結果,數百日軍只剩下一百多沒死,倉惶逃下山去了。
六八六團戰局由是穩定下來;日軍陷入更加不利地位。(我在《虎嘯八年》裡有更詳細的描述——溫靖邦)
林彪又把望遠鏡掉向六八六團陣地。
二十多輛卡車癱在六八五團兩側高坡陣地前的谷底,有的正在燃燒,有的破爛不堪成了一堆廢鐵。
幾乎所有的有利地形全被六八五團佔據,強大的火力有效地控制著整個山谷。
日軍困獸猶鬥,左衝右突,拼命想撞開一道缺口,突出重圍;一次次衝擊,一次次被打回。山谷裡留下他們越來越多的屍體,泥濘的道路被越來越多的汙血浸泡成了稀泥漿,腥臭和紫黑色籠罩著每一個日本兵。這些武士道惡棍的意志正在崩潰。而軍官們仍舊冥頑不靈,一心垂死掙扎,一次次組織殘餘力量,發動一次比一次兇猛的反撲。
林彪再次掉轉望遠鏡的方向,掉向更遠處擔任打尾任務的六八七團。但是看不見。
不過很快就得到了報告,六八七團已經將敵軍後衛部隊分割包圍在蔡家峪和西溝村,打得很激烈也打得很好。
他把望遠鏡掉向平型關方向,那裡是國民黨屯駐大部隊的地方。他什麼也沒看見。
按照戰前商定的計劃,閻錫山、孫楚將派七十一師、新編第二師、獨立第八旅,向平型關以東的日軍出擊,打出一個走廊,向這裡攻擊前進。如果能這樣,那麼眼前四千多日軍的覆滅就成了定局,插翅也飛不出這山谷了。
此時,已到商定的晉閻部隊出擊的時間,卻毫無動靜。一一五師設在平型關附近的觀察哨以及派往孫楚總部的聯絡參謀也沒回來報告。晉閻如果違約不動,以一一五師投放戰場的這麼一個旅多一點的兵力,從眼下的戰場形勢看,要全殲這四千日軍恐怕很難;鬧不好,將是兩敗俱傷,甚至魚死網破。
現在,已到了戰局的關鍵時刻。
聯絡參謀回來了,帶回了令人又憤慨又沮喪的訊息:第二戰區放棄出擊計劃,讓林彪好自為之;沒說明原因,只說奉上司命令;什麼上司?閻錫山還是蔣介石?孫楚也沒說。
這種情況,戰前林彪就有所預料。與國民黨各種牌號的軍隊打了這麼多年仗,他了解他們,從來就不敢對他們不存戒心。這種戒心直接導致了他更為謹慎地設計戰役部署;沒有設計四面包圍四面圍攻,而是採取兩翼側擊,也就是一旦遇上險情,我軍處在兩面山上,進退就自由得多。既然晉閻部隊不來了,他考慮還是採用毛澤東一向的戰法: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放走一下子吞不下去的部分,徹底吃掉能夠吞得下的部分。也就是說,得迅速進行殲滅加驅逐的打法,及早結束戰鬥。
此時,偵察參謀報告:坂垣獲悉此處一個旅團遭困,已令其尉縣、淶源的兩個旅團近萬人撲來救援。其前鋒部隊被我打援部隊阻擋在靈丘以北、以東地區,但能阻擊多久殊難預料。
已在谷底的八路軍官兵繼續在搏擊、消滅敵軍,也繼續在付出犧牲。林彪下令兩側山坡上的全部人馬衝下去,儘量殺敵;但窮寇勿追,要跑的讓他們跑吧。
十五公里長的山道上空響徹衝鋒號聲。戰士們從戰壕裡躍起,高聲喊殺,漫山遍野地衝向谷底。這是一場真正的逐鹿,兩千多八路軍成了英勇的獵手,在他們的刺刀閃光和子彈呼嘯聲裡,日軍不斷倒地。
由於不得不放走一部分,已經紮緊的口子放開了。一部分日軍奪路逃跑;剩在谷底的一部分被 包圍起來,全部就殲;尚有來不及逃走又僥倖躲過了擊殺的,狼奔豕突,滿山遍野亂躥。八路軍戰士端起刺刀,窮追到底,再也不喊繳槍不殺了。
戰鬥終於結束了。
戰鬥過程中,天就開始在放晴;此刻雖是下午,太陽竟然露臉了。橙黃色餘輝映照峽谷,這裡一抹,那裡一團;還將殘餘的硝煙染成了一種奇怪的顏色。八路軍戰士忙活打掃戰場,臉上疲乏的笑久久不散。
谷底已經數清的一千八百三十一具日軍官兵屍體,等待掩埋;一百多輛汽車、兩百多輛畜力大車,有一多半可以使用;重機槍、輕機槍、步槍、兩百箱子彈,足可以裝備一個整師;布匹、黃軍服、罐頭、糧食堆積如山;竟然還有幾箱未開啟過的日幣;一群群的東洋戰馬,彷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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