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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住一見弱雪,如此單薄,心生愛憐,施禮道:見過娘子!〃
弱雪也很喜歡安住,這麼多年來,就這個男人說話,自己不費勁就聽得很清楚。
張秉彝也很欣慰,說此婚事暫且不忙,得先把官司打下來,將天瑞、王氏骨殖妥善安葬。否則,實為不孝。
官司說打就打,次日清晨,張秉彝叫安住寫了狀詞,一同老到開封府。
開封府公堂,瀑布般懸垂落下的堂帳後,有六扇門,由中門往前走,堂上砌一塊高高石
臺,臺上安放一張長條形公案、案桌纖塵不染,桌上印包、籤筒、筆架、硯臺、驚堂木一應俱全,堂案兩邊陳立〃迴避〃、〃肅靜〃字樣的虎頭牌面,公案桌後一把靠背椅,雕刻精細,烏黑鋥亮。
府尹包公坐到靠背椅上,頭頂〃明鏡高懸〃鍍金橫匾。三班衙役手執堂棍,肅立左右,公孫策立於大人身旁。
張秉彝和安住當堂叫屈。
包公接過狀詞,看罷,向張秉彝問了前後情由,質問:〃你說劉安住是你女婿?之前可曾見過?〃
〃他自三歲離鄉,昨日方歸。〃張秉彝如實答:〃我只恍惚記得他三歲時的模樣。〃
〃事隔多年,又無合同文書為證。你如何相信他是真女婿?〃包公反問。
〃文書被伯母拿去了。〃安住搶著說。
〃膽敢咆哮公堂之上!〃站立一旁的展昭說:〃大人問話,你答就是了,吼什麼吼。〃
安住受了驚嚇,嗑嗑巴巴地說,〃小、小人可將合同文書,一、一字,一字不漏的全部背誦。〃
〃你背來於本府聽。〃包公說。
安住背得很艱難。
〃你還是大聲些吧。〃包公又說。
安住運氣,放開喉嚨,通篇背來,王朝馬漢很想將安住留下來,升堂喊〃威武〃,他一人就夠了。
包公聽罷,覺得此事並不簡單,又問安住:〃若你真是劉家之後,此番回鄉,莫非就為家產而來?〃
〃情願不分伯父家產,只要把父母的骨殖葬在祖墳,娶親後與妻回潞州居住。安住說:〃望包青天明察。〃
張餅彝和安住都說得有理,包公準了狀詞,拘喚劉天詳夫婦到堂。
一見劉天詳,包公便問:〃你乃一家之主,如何沒個主意,全聽妻言?〃
◇歡◇迎訪◇問◇。◇
第63節:陳年傢俬案·親人不要臉(7)
天詳跪著,低頭不說話。
〃那小廝……〃包公一指安住,又問:〃果是你侄兒否?〃
〃小人不認得侄兒,全憑合同文書為證。〃天詳怯懦地說。
〃合同文書何在?〃
天詳看了看孫氏,只說不知。
包公又再三盤問孫氏。孫氏也一口咬定,從未見過什麼文書,那安住是流竄騙子無疑。
包公無法,轉而問安住:〃你伯父、伯母,如此無情,本府準你打他二人,消了胸中怨氣,你可願意?〃
〃使不得。〃安住潸然淚下,說:〃我父與伯父是兄弟,豈有侄兒打伯父的道理,小人此來認親葬父,非是爭財產而來。〃
一番話,說得包公心中透亮。
於是,包公假意對孫氏道:〃這小廝,果然是個騙子,情理難容,你夫妻自回家去,本府將這小廝囚於牢中,改日嚴刑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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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出了衙門,暗自歡喜。
里正張秉彝心裡不是滋味,人說包青天,一向英明,今日怎將原告監禁了?這到何處說理去?
退堂後,包公秘密吩咐獄卒,不得為難安住。又叫公孫策派人揚言出去,就說安住得破傷風,不久就要死去。
孫氏得知此信,自然高興。自己女兒,如今也招了一名女婿進家,劉家所有財產,盡歸我之所有,待我百年後,遺留給女兒,一輩子吃喝也不犯愁了。打了十多年的算盤,今朝終歸如願以償。
孫氏正興奮,忽來兩名公差,將孫氏押到開封府公堂。
孫氏跪在堂下,有獄卒來報包公:說劉安住已病重而死。
包公即令仵作檢驗。
片刻,仵作回秉:〃劉安住致命之傷,是棍棒擊打頭部,而得破傷風死。太陽穴四周青淤紫痕可驗。〃
〃那劉安住到底是你何人?〃包公臉色一變,問孫氏。
孫氏仍說不認得。
包公嘆口氣,說:〃若是親戚,倒也好了,你是大,他是小,縱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