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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劍銳停下腳步回頭：“什麼語氣，吃醋？”

“吃醋？虧你想的出。”林嘉反駁，聲音卻是弱了下去了。水珠從他身上滑下，在腳下的地板上溼成一灘。

林劍銳走回來，兩個人面對面站著。林嘉始終不與他對視。林劍銳伸出手，手指慢慢接近，……卻只是在面前人的鎖骨上撫過。“這裡是紋身嗎？”

林嘉愣了愣低下頭。

“怎麼紋在這裡。紋的是什麼。”為了看的更清楚，林劍銳另一隻手臂攬過林嘉的肩膀，幾乎把他拉進自己的懷裡。

淡淡的熟悉的氣息，如果真的靠上去就會聞到他面板特有的青草味道，那些久違的依賴。林嘉的目光停在林劍銳微開的領口。重心漸漸失去。

“到底紋的是什麼。怎麼不說話！”林劍銳提高聲音。

林嘉清醒了許多，迷糊的表情褪去後竟露出小獸一樣的憤怒：“就不說！”

‘叭’林劍銳在林嘉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去穿上衣服！把地板上的水擦乾淨再來吃飯！”

林嘉砰地關上浴室門，沮喪不已，怎麼一覺醒來，自己就變成一個怨魂。不斷地胡思亂想。那些真真假假的回憶，不過都是些再也沒有意義的東西。

換上來時的衣服，換上一副冷臉。林嘉坐到餐桌的一邊。

“吃吧。”對面的林劍銳認真地盯著手裡的報紙。“我讓吉莉安買的都是你以前喜歡吃的，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還喜歡……”

“我想你一定沒有對馬克、鄧志超解釋這件事。”林嘉漠視林劍銳的熱情。

林劍銳放下手裡的報紙，將一個湯勺遞給林嘉：“是沒有。”

“為什麼不解釋。”

“這個，王斯宇會處理……”

“王斯宇會怎麼處理，派一班人把他們打到老實嗎？”

“至少，不論他們多不冷靜，我們都不用擔心會再鬧出什麼事……”

“他們會瘋掉的！”林嘉不解地瞪著林劍銳。“他們怕是永遠不會自己想通。讓我去跟他們說。”

林劍銳點點頭：“先吃飯。王斯宇會再打來電話。到時再說。”

兩個人和平了片刻，林劍銳繼續翻著報紙，林嘉開始吃飯。

“為什麼。”林嘉忽然又問。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們想到的方法還是逃避。”

林劍銳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

“你和王斯宇都學了法律，我以為是為了……”林嘉停住不說，但林劍銳顯然已經明白。他低頭繼續翻報紙。

“為什麼不試著要回公道！”林嘉還是說了出來。

林劍銳翻著報紙，象沒聽到。過了片刻他輕描淡寫地說：“早過了訴訟時效了。你不懂。”

會是這樣？林嘉一時洩氣。

林劍銳瞟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成熟起來。要回公道的方式有很多。馬克與鄧志超的方式不能不算是一種。只要我們救得了他們。”

“這算是什麼公道。”林嘉失落之極。“我們也成了十足的惡人。”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公道。要人們的同情和認可嗎？要知道如果真是那樣，我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我們會成為徹底暴露的異類……”

“我寧願如此。不要什麼信念都沒有了。”林嘉將臉埋在一隻手裡。

天色又暗下去。

林劍銳先開口轉移注意力：“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是怎麼認識的。”很笨拙的話題。

不過卻顯然起了作用。林嘉有在聽。

“小學最後一年合班，你竟然是我同桌。我當時很氣呢，因為我一直想要另一個……”

林嘉抬頭：“你說這是我們第一次認識？”

“難道不是？”

“是在五年級！我上學遲到，爬牆，你幫我頂上來。然後對我拍胸脯，說你是大隊長，以後有事找你準沒問題。我當時想，這是哪來的呆瓜。”

林劍銳一副不能相信的樣子：“是這樣啊。我幫助的人太多，一定是當時沒有記住你。”

“切！沒過兩天你又到我班來找我，讓我幫你搞什麼合班儀式，還讓我幫你搞學年板報。每天走廊遇見，都大聲喊我的名字，好象和我很熟。現在又說不記得我。”

“有這回事？都是些小事，我怎麼會記的。你竟然記這麼仔細。”

“合班時，我聽說，也是你向老師請求我做你同桌的。現在竟然又說什麼看到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