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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而他又笑容燦爛,就彷彿一道刺破黑暗困苦,預示著光明來臨的神聖陽光!
沒有生活的積累,沒有情感的積澱,一位指揮家是難以出sè駕馭住樂曲的。
右手的指揮棒和虛握的左手輕緩起伏,似乎在捕捉著那份來自遠方、來自開始的感情和旋律,低低的音樂奏響,彷彿發自心靈顫音迴盪,一幕深沉、平靜、嚴肅的朦朧遠景似乎躍然於眾人眼前。
維克托只覺得靈魂在這顫音之下有一種無法控制的戰慄感,不知道是來自於對這段旋律的激動,還是因為它蘊含的嚴肅深沉而產生的敬畏。
這樣的顫慄感在每一個人心中劃過,包括紅衣主教在內,都對音樂有了最初的、深刻的、直觀的印象,它宏大嚴肅,似乎蘊育著一股蓬勃無法阻擋的力量,也昭示著即將到來的險惡,那是每個人都無法躲避,從出生到死亡都會經歷的困難和痛苦!
接著,蘊含的那股力量漸漸壯大,音樂變得剛勁有力,異常鮮明的節奏一**地震顫心靈,而另外的主題壓抑嚴峻,似乎是所有人不願面對、不願到來的艱難和一開始就註定的命運,兩個主題反覆糾纏,讓整個第一樂章變現出了貫穿於《命運》《悲愴》的永不屈服的鬥爭和永不放棄的吶喊。
其中夾雜一些平緩或昂揚的旋律,既在用鬥爭過程中暫時的風平浪靜襯托戰鬥的艱苦和悲壯,又彷彿在揭示著戰勝苦難、戰勝敵人和戰勝黑暗的神聖和必然!
十六分鐘的第一樂章就在聽眾們專注到如痴如醉中飛快過去,以鬥爭的暫時勝利宣告結束,他們爆發出了雷鳴的掌聲,毫不保留地表達自己對這個樂章的喜愛。
“開頭就如此宏大莊嚴、深沉肅穆,這個樂章真是出sè,而且結構嚴謹牢固,非常完美,幾乎是沒有瑕疵的一個樂章!”喜歡莊嚴音樂的奧賽羅沒有像之前《自新國度》一樣皺眉,而是用他暫時能想到的溢美之詞讚揚著。
娜塔莎略帶驕傲地附和:“如果後面三個樂章還保持同樣的水準,那這一部就是毫無疑問的交響樂頂尖之作,能夠和《命運》《曙光戰爭》等在同一個層次接受後來者膜拜的經典。這次的音樂會真是豐盛到了極點,而且有兩部是新作品,以後恐怕很難有類似的情況出現了。”
但瓦歐里特大公卻微微疑惑地道:“不管從任何一個方面,第一樂章都值得你們的讚美。但我總覺得缺少了什麼,少了那種震撼爆發的感覺?”
“確實,無論是從技巧、結構。還是從旋律等上面講,這一樂章都接近完美,可它既不像《命運》第一樂章那樣充滿了狂風暴雨讓人喘不過氣的恐怖和緊迫,又不像《悲愴》和《月光》第一章能給人獨特的心裡感受。”
克里斯多夫說出自己的感官。“恢弘、深沉、嚴峻等它都展現了出來,卻少了一點讓人銘記的事物,就像一座蘊藏著恐怖力量的火山。它偶爾爆發了,但還達不到大家的期望,不是那樣順理成章地噴湧而出,給人愈發壓抑、低沉、黑暗的感受。”
“克里斯多夫先生說得正是我的感受,但就因為這樣,我愈發期待後面某個樂章的爆發,這是它能不能成為真正經典的關鍵。”維克托並不沒有急切。依然沒有懷疑地等待著後面三個樂章,不過他也有淡淡的黑暗壓抑感。
坐在旁邊的海恩伯爵、拉法蒂伯爵和紅衣主教哥塞等人對於他們的音樂討論很難插上嘴,但不妨礙他們認同克里斯多夫的感官,雖然第一樂章的鬥爭以一種恢弘的、暫時戰勝敵人和黑暗的勝利收尾,但他們還是覺得自己在黑暗中獨行。前方依舊有著眾多的苦難和險惡。
這是所有人的共同感受。
很快,第二樂章在路西恩的指揮下開始,一反該樂章必須用慢板形式的傳統,奏響了活潑明朗的旋律,彷彿在藉著之前的勝利追進敵人,彷彿黑暗短暫消失,能看到明亮的藍天和燦爛的陽光,給人振奮的感受。
“他果然又打破傳統了。”克里斯多夫像是早有預料般地和藹笑道,帶著長者對晚輩的寵愛放縱笑容。
奧賽羅微微皺眉,但很快放開,因為他覺得在這裡用活潑的快板樂章承接第一樂章的莊嚴肅穆非常恰當,自己竟然想不到更好的方式,而且樂章之間結構的安排變化讓他容易接受一點。
市政廣場上的人們只要對交響樂稍有了解,都發現這個變化,但他們更專注於傾聽音樂本質,對第二樂章也同樣的喜歡,覺得旋律優美,氣氛恰到好處。
既然第二樂章如此出sè,如此鍥和,那就證明結構改變很有必要!
勝利的前進還在繼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