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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很好，我甚至容許你暗中資助斯卡利。就在剛才，你已揮霍了這份優勢。”赫巴德微微閉上眼，不再說話。

蒙爾道夫安慰著崩潰的公主，把她送出去。看到他回來，席特勒誇張地說道：“可憐的公主，你怎麼沒教她不要太好奇呢？”

“要女人不好奇無異於謀殺她。”蒙爾道夫給席特勒丟了個眼色，兩人一起勸那個在閉目養神的黑髮少年，不要太挑剔，他必須儘快結婚，至少要為赫巴德家族留下繼承人。

深夜，奧洛拉從噩夢中無聲地驚醒，她坐在黑夜的房裡，手不自覺地摸上自己的腿，幸好那只是夢。她喘了幾口氣，下床去倒水。猛地，她聽到樓道上有重物墜落的聲音。輕輕地撥開鎖眼中的銅蓋，她悄悄地望出去。

摔倒在樓道口的是她的兄長，林東。他還穿著晚間的外套，應是剛從外面回來，靠著棕黑的欄杆，一手捂著胸口，低低地喘息，半垂的陰影下，臉色蒼白得宛若透明。他手邊是又長大一圈的小白龍，它伸長了舌頭為主人舔去額上那細密而又迅速冒出的冷汗。

家裡沒有其他人。

奧洛拉退開兩步，躡手躡腳地回到床上，拉上薄毯，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她聽到門把旋開的聲音，林東悄悄地靠近她的床邊，為她掖好毯子邊，在她額上留下淡淡一吻，隨後安靜地離開。

待門鎖釦上，奧洛拉緩緩睜開眼，小手撫上額頭：哥哥的唇很涼呢。

大約二十分鐘後，聖伽羅夫婦來到女兒的房間，和林東一樣親吻小姑娘的額頭後離去。他們身上也帶著微冷的夜意，奧洛拉嘟起嘴：算你走運，斯卡利·羅林。

正文　036．鑰匙與古畫

第二天，小姑娘精力充沛地衝下樓，歡呼著撲向餐桌，在家人臉上留下熱情黏糊的早安吻後，大口地吞嚥美味的餐點。當林東收拾好東西從樓梯上走下來時，小姑娘叫道：“哥哥，等等我。”食物不慎滑入她的氣管嗆住，劇烈地咳起來。

“吃慢點，”聖伽羅夫人遞給女兒果汁，“少不了你的。”

奧洛拉嗯嗯應聲，一等吃完盤子裡的食物，立即跑到林東身旁挽住他的胳膊，興奮得喳喳嘰嘰，遙想著旅程將會多麼讓人難忘。

老管家站在客廳處，腳邊放著四五袋行李，他板起臉來訓道：“小小姐，噤聲，您想讓新城堡裡的僕人也見到這樣不合體統的一面嗎？”

奧洛拉咳嗽一聲：“我宣佈我的新身份，聖伽羅聖殿騎士的隨從。管家大叔，現在，還要講究所謂的體統麼？”邊問邊對老管家拉眼皮吐舌頭做鬼臉。

老管家臉色僵硬，林東溫溫而笑，牽上妹妹的手：“不要淘氣。”倒也沒有責怪的意思，小姑娘半掩著唇偷偷地笑。行李拿到外面後，仨人上路，七天後，他們趕到南部的密諾塔塔古堡。

行李收拾妥當，略做休整後，老管家去接收房契財物的檔案，安排僕人收拾城堡；林東接見新領地裡的小領主、小城主、各級貴族以及鄉紳代表。

奧洛拉繞著城堡轉了一圈，在護城橋底發現十數個十來歲上下的少年少女，窩在一處，正準備出去玩。見狀，奧洛拉打起融入他們中的主意。

在五米寬的城牆上她平舉雙臂，張開背後光翼，在城牆上飛奔，嘴裡模擬著飛行的嗚嗚聲，從城堡頂處滑到護城橋底，還真給她找到氣流託浮光翼滑翔的樂子。

其中一個金褐色頭髮的少年攔住她的時候，小姑娘還沒從快活的感覺中回神。

對方做了自我介紹，他是城堡管家的小兒子：“可以摸摸你的翅膀嗎？”

小姑娘誒了一聲，撓撓頭，告訴他這是光翼：“只是好看，摸不到的。”

管家小兒子有些失望，他為難地抓抓頭，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說，城牆邊留在原地的孩子們張牙舞爪對他做手勢比口形，這人又回過頭，期期艾艾地邀請奧洛拉和他們一起玩探險遊戲。

這群十多歲的孩子，帶著同年的奧洛拉，跑到密諾塔塔河上游，那兒與叢林交接，形成大片的溼地，半大的孩子們就在此處奔跑、閃躲、扔泥巴、拖著一根木頭充當木馬，自我鍛鍊。

中午時分，廚娘的女兒招呼大家到溼地深處摸泥螺和泥蟹。奧洛拉不熟地形，動不動就和泥水滾做一團，眾小孩哈哈大笑，小姑娘撿起絆倒自己的大鐵件，孩子們立即叫起來，說她運氣好，她手中的鐵條可以到鎮上換半個銀幣。

小姑娘沾滿泥糊的臉冽開小嘴，露出小口牙怪叫：為了金子，衝啊！

小孩子們也覺著她往叢林溼地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