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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一看,果然,套間的門開啟,藍絲和溫寶裕一起探出頭來,向我作了一個“小心行事”的手勢。
我也向他們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把我的行蹤,告知白素。
我和田活,一出酒店門口,就有大使館的車子在等著,上了車,我第一句話就問:“並沒有實權的公主,怎麼能隨便調動專供外交人員使用的交通工具呢?”
田活道:“我不知道 皇室人員受到極度的尊敬,雖無實權,但是地位崇高,要辦些事,人人都樂於獻出服務。”
我心中一動:“或許,會有人不以此為滿足吧!有實權在手,總比較好些!”
田活轉過頭來,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我,道:“你這樣說,我看是小人之心,那是一個小國家,有了實權,又有甚麼意思,我雖然不知道她在做甚麼,但是卻可以肯定,她放眼全人類,不是一個小國家!”
我給他直斥得有點狼狽,只好悶哼一聲:“真偉大,失敬了!”
田活悶停了一聲,我又道:“以她現在的地位,想要動全人類的腦筋,當然只好想想,難以付諸實行的了!”
田活長嘆一聲:“我不知道!”
說來說去,他仍然是“不知道”,真是莫名其妙,至於極點!
田活也看出了我的不滿,他道:“你何必著急,見了她之後,她若是肯對你說,你就甚麼也知道了!”
我心想,就算“她”不肯對我說,我也非弄個水落石出不可。田活曾說對方和我見面,是冒了險的,不錯,事情既然讓我參加了進來,那是決計沒有半途而退的事,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總要有個了局 至少,猜王大師的頭不找回來,事情絕不能算完的!
所以,在旅程中,我不斷地以各種方式,試圖在田活的口中,得到多一點資料,我在閒談中問:“你不覺得被我們當作了人頭大盜,是有點道理的嗎?”
田活悻然:“一點道理也沒有。”
我道:“那麼,皇宮中的那位,她為甚麼對人頭感到興趣?”
我這樣說,是“無中生有”的,我不說她有可能做過偷人頭的勾當,而直接如此說,以測試田活的反應。
田活怔了一怔:“更沒道理了!”
我冷笑一聲,故作神秘,並不言語。田活焦躁起來,大聲道:“就算她是,也一定有理由,我相信她在做的事,是……是……是……”
他一連說了三個“是”字,卻無以為繼。
我倒很能體諒他,因為說下去,必然是:她在做的事,和全人類為敵。
和全人類為敵的事,自然不光采之至,所以他也就說不下去了。
由此可知,田活的心情,也很是矛盾,過了一會,他才嘆了一聲:“衛君,我為甚麼一定要你和她見面?實在,我也存有私心,因為,我也實在希望知道,她究竟在做甚麼!”
田活把話說到這一地步,那足可以證明,他的“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了!
所以,我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反倒和他討論起“她”的行為來,但也不得要領。
而田活則告訴了他和她相識的經過,在五年前,那是田活在發表了一篇關於病毒的論文之後。
田活在那篇論文之中,提出了一個論點。
他說,為禍人類的病毒,種類不知凡幾,如今被人類發現的,不過萬分之一。他還假設,病毒這種生物,生命的方式,很是高階,超乎人類的想像之外,不單是隻有生命力,而且,還有思想能力。只是人類不但對之所知極少,連對之的想像,也少之又少,所以,在人和病毒的對抗之中,人是處於絕對的下風。
而且,直到目前為止,微生物學家只知道病毒的個體很小,但是可以小到甚麼程度,卻並沒有正確的概念。
一般對病毒的認識是:“一類沒有細胞結構,但有遺傳,複製等生命特徵的微生物。”
這是任何微生物學教科書上,開宗明義,對病毒所下的定義。
田活在他的理論中,對這種說法,提出了駁斥,他的說法是,人類的顯微鏡,即使是電子顯微鏡,也根本無法顯示病毒的細胞結構,所以就認為它“沒有細胞結構”,或者是,人類對病毒的特種細胞結構,根本就沒有認識,看到了也不認得,不知道那是甚麼!
而更重要的一點是,田活強調,病毒的微小,一般認為,小到能透過細菌過濾器,就以為它小得很了,但事實上,病毒的體積之小,超乎人類的想像之外,接近無窮小。就是因為它太小了,小到了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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