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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有藍絲和溫寶裕在套間之中,可以聽到我們的對話,我想使他們也進一步瞭解更多的情況,所以才一再追問。
我再追問:“你多少總知道一些概況的,是不是?”
田活抿不言。
我道:“你沒有必要在我面前,替她保守秘密。一來,連她的身分我都知道了,二來,我和她很快就要見面,見了面,難道她不會對我說?你先向我說一些你所知道的,好讓我心中有個數,豈不是好?”
田活嘆了一聲:“我真不知從何說起才好,我只知道她在進行一項工作,可是卻不知道內容,她說,絕不能讓人知道,多一個人知道,就多許多危險,因為……因為……有一次她無意說起,她進行的工作,就算不遭到全人類的反對,也必然有九成……九成九的人,會反對,會用盡一切力量去阻止、破壞,不讓她的工作進行下去,而要中止她的工作,最了當的辦法,就是消滅她這個人,也就是說,她的生命,每一秒都處於極度危險之中,她肯和你見面,冒著天大的險。”
田活的這一番話,不禁把我聽得呆了!
藍絲以為(我也以為)我去見“那個朋友”,是危險之極的事,可是田活卻說,對方是冒了奇險來見我的。
這正是從何說起。
而且,我也難以想像,這個“她”在進行的是甚麼工作,竟會有九成九的人類反對,那簡言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大的公敵了,連希特勒這個混世魔王,也未必會有那麼人反對。
那麼,她是在進行甚麼十惡不赦的大事呢?
而且,一般來說,就算有人在進行這類事,也絕少自知成為人類的公敵,相反,還以為自己是人類的大救星 這類例子多的是。
而那位公主,居然知道自己是在和全人類為敵,由此可知,她頭腦清醒,並未發熱。
但是,更令人不解的是,雖說是一個公主,但只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國公主,她又有甚麼能力做出幾乎和全人類為敵的事情呢?客觀上絕無可能,就算主觀上有這樣的願望,那也只是一種妄想,無法付諸實現的!
看來,這位公主多半是一個妄想病患者,而田活,從種種跡象,都可以看出,他對那位公主,有著特殊的情感,所以也把對方的妄想,當作是真的了!
我思緒雜沓,但一想到此處,就有豁然貫通之感。我笑道:“事情有那麼嚴重?”
田活道:“我雖然不知道具體內容,但是確信嚴重!”
田活的話,更在某種程度上證明了我的推斷 他對他那位公主,簡直已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連根本不知道是甚麼事,卻又肯定了它的嚴重性。
我道:“一般來說,和人類為敵的事,我也總是持敵對態度的,全人類會對她不利,我也必然會對她不利!”
田活糾正我的話:“不是全人類,是九成九 當然,那也是約數,總之,是絕大多數!”
我給他弄得有點糊塗,揮了揮手:“你的意思是,她的行為,與絕大多數人為敵,為絕大多數人所不容?”
田活點頭:“她曾這樣表示過。”
我再道:“然則,她要和我會面,是以為我不在那絕大多數人之列了!”
田活道:“我把你的一切,儘可能說給她聽,她認為你有可能,不在那絕大多數人之內。”
我啼笑皆非:“可能?”
田活道:“是的,在你和她見面之前,還要透過她的一項檢查,等她確定了你不和她為敵之後,她才會正式地會見你!”
我吸了一口氣:“你知道數學上A、B、C的連等公式?”
田活呆了一呆:“知道。”
我道:“A等於B、B等於C、A就等於C。若果,她查出來,我和她是友非敵,那等於我也和絕大多數人是敵對的了!”
田活在我的責問之下,居然道:“應該是這樣。”我“哈哈”一笑:“那我不必去了,我想,我不會透過她的檢查,因為至今為止,我還想不出我有甚麼行為,足以成為人類公敵的。”
本來我還想加上一句“就算我也嗜偷死人頭,也不足以成為人類公敵”的,但這話過於刻薄,所以我便不說了。同時,我也想到,那公主即使就是人頭大盜,也確然不足以當人類公敵之稱,她一定還有更不堪萬倍的不可思議的行為。
田活嘆了一聲:“我不知道,但是,她認為你至少有機會,屬於那極少數人之中!”
我突然想到一重要的事來,向他一指:“你和她能成為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