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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堂的話,引起了一陣緊張,我想說幾句話打圓場,田活已道:“你說什麼?我不是很明白。”
黃堂一字一頓:“我說,在歐洲各地,年前曾有不少屍體,被人割走了人頭,這事和 ”
黃堂本來,必然是想說“這事和你有關”之類的話,我感到黃堂在全然未有證據之前,就這樣說,未免太武斷了,所以不等他說完,我就大聲咳嗽起來,打斷了他的話頭,溫寶裕也向他用力推了一下。
黃堂的話未能說完,可是奇的是,田活對黃堂的話,卻大惑興趣,他也不留意其他人的神情有點怪,就向黃堂追問道:“你說什麼?歐洲方面,年前有人……割走了死人的人頭?多少?在哪裡,是什麼人做的?”
從他的神情看來,像是對這事,一無所知,可是又有興趣之至。
這一下,也大大出乎黃堂的意料之外,以致他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應忖才好!
我忙又向他道:“你真的弄錯了!”
黃堂吸了一口氣,仍然道下去:“你對這事,感到興趣?”
田活道:“是!請詳細告訴我!”
他說著,又向陳島望了一眼,陳島也有急於想知道的神情。
這使我感到,黃堂雖然一上來就弄錯了,可是錯有錯著 田活縱使不是人頭大盜,他對於人頭被盜一事,表現了那樣的態度,也就明白顯示,他對解決這件事,可以有一定的關連。
這時,黃堂也給田活的態度弄糊塗了,他向我望來,我向他作了一個鼓勵他回答問題的暗示。
黃堂吸了一口氣,自懷中取出了一具電子記事簿來。
他略按了幾下,就回答了田活提出的一連串問題 這些問題的答案,我在上文都敘述過了。
田活聽得很是用心,等黃堂說完,我不等他開口再質問,就搶先問田活:“你有什麼概念?”
田活的神情,很是複雜,他先是緩緩搖著頭,口中喃喃自語,也沒有人聽得明白他在說些什麼。過了片刻,他才長嘆一聲,抬起頭來。
黃堂忍不住催促:“大家都在等你的回答呢!”
田活竟然反問:“你們……問了我一些什麼?”
我立刻把剛才的問題,再說了一遍。同時,也可以肯定,“人頭大盜”的事,一定給予田活以極大的刺激,以致他神思恍惚,連我問了他,他也不知道。
由此也更可以證明,我的估計是對的:他不會是人頭大盜,但是和失去人頭這件事,卻有著一定的關係!
田活這次,聽到了我的問題,他閉上了眼睛一會,才道:“你有什麼概念,這……是一件極怪誕的事,是不是?怪誕之至!”
田活的掩飾功夫極差,這種“閉眼說瞎話”的神態,連一向毫無機心的紅綾,也看出來了,她一張口,想要拆穿他說謊,我已搶在她的前頭,大聲道:“是,很怪誕,太怪誕了!”
我這樣說,態度是擺明了不想再追問下去,所以令得各人都很錯愕,黃堂更是憤形於色。只有白素明白我的意思,她道:“是啊,這種怪事,很難深究出是什麼原因,我們不必去討論它!”
我表示不迫問,黃堂未必心服,這時連白素這樣說,黃堂翻著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的意思是,田活其實並不是不肯說,只是他始終覺得黃堂是“外人”,而他要說的話,是“秘密”,所以有黃堂在,他就不肯說。
在這樣的情形下,只要把黃堂支開就可以了,可是黃堂又認定了田活是人頭大盜,不肯走,這就要動些小腦筋了。
我略想了一想,就對藍絲道:“藍絲,你把你的部署告訴黃堂,好讓他準備一下,一有動作,立刻就可以著手拿人了!”
藍絲和溫寶裕,這時自然也知道了我的意思,所以她立時大聲應道:“是!”
她立即又向黃堂道:“黃先生借一步說話!”
一來,黃堂知道藍絲的身分,二來,他聽我的話中,有“著手拿人”之句 那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事,所以藍絲一叫,他就和藍絲過去,自去密語了。
這時,田活的神色,陰晴不定,我向他使了眼色,又作了幾個手勢,意思是我會支開黃堂,我們“自己人”,說話就方便多了。
可是看田活他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我的意思。田活望著在一角密淡的藍絲,低聲向陳島問:“這美女便是衛斯理記述中的降頭師?”
陳島道:“正是。”
我一聽得他打聽起藍絲來,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