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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絲批評田活,不通人情世故,這倒很正確,不然,他也不會那麼容易和我成為“知己”了。
藍絲再吸了一口氣:“他一知道了我的身分,就對我產生了異常的恐懼,我想,是他知道師父的事,師父的事,和他沒有關係,但和皇宮中的那人有關,他怕我知道了會大鬧特鬧,所以害怕。”
藍絲把事情分析得很是有條理,我道:“不管怎樣,田活必會再出現。”
藍絲道:“我希望他再出現時,我能在場。”
我想起田活在藍絲面前什麼也不肯說的情形,提議道:“不如躲在可以看到他,聽到他說話之處。”
藍絲想了一想,也明白我的意思,點頭表示同意。我不等溫寶裕開口,就對他道:“你陪著藍絲,記著,沒有我的示意之前,絕不能出聲或現身!”
我這句話,其實是向藍絲說的,但為了怕藍絲不快,所以才借溫寶裕來告誡。
溫寶裕大聲答應:“一定。”
這一天,餘下來的時間,我們只是作各種推理,最不可解的一點,是何以一個生物學家,細菌專家,會和皇室中人,成了朋友。
自然,世界各國的皇室人員,本身是科學家的很多,日本的一個天皇(裕仁),就是海洋生物學家,可是卻未曾聽說過這個皇室中有什麼重要人物,是對細菌學有研究的 他們應該對降頭術更有興趣才是。
當然,由於降頭術之中,有一部分和細菌學有極深的關係,勉強可以如此說,但總是太勉強了些,因為田活對細菌學,可以說無所不知。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謎團,都無法解決,看來,要等田活把那人帶來,才能有結果了。
田活是第三天早上出現的,他自酒店的大堂打電話上來時,我也有點緊張,藍絲和溫寶裕,立即照預定躲進了套間,我在外間等著,開啟門,門外卻只有田活一個人,他的神情顯得很是疲倦,進來之後,不斷用手抹著臉,卻不說話。
我一看他的情形,就知道事情有了變化,我也不去催他,等他開口。
過了半晌。他才道:“王先生 ”
“王先生”是我告訴他的假名,他叫了一聲之後,停了一停,才又道:“我那朋友,正忙得廢寢忘食,實在無法來見你。”
我心中暗罵了一聲,看來很是淡然:“那就算了。”
田活搓著手:“可是,你們兩人,實在應該……相見,應該見面。”
我道:“又不是我不肯見他,是他忙得沒空見我。”
田活強調道:“忙得沒空來見你?”
我“哦”地一聲:“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見他?”
田活大點其頭,雙眼之中,充滿了懇求和希望,望我能夠答應。
我覺得很奇怪,要我去見一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事,何以竟裝出如此懇求的模樣來。
我道:“也無不可 若你認為我們真該相見。”
田活道:“當然應該,你們兩人相見,對於正在進行的研究工作,一定會有很大的突破。”
我心想,又多了一點資料,原來有一項研究工作,正在進行。而這項研究,至今為止並未有進展。這項研究,是什麼性質的呢?有田活這個細菌學專家在,難道和細菌有關?
我一面想,一面順口應道:“好啊,我可以抽幾天空,去見見你朋友。”
田活望著我,欲語又止,神情更是乞憐,像是有難以啟口的隱衷。
我看了他這等情景,實在有忍無可忍之感,冷笑一聲:“你有什麼要求?不會是你那朋友,要你只帶我的頭去見他吧?”
我的所謂“帶我的頭去”云云,也只是隨口說說的,因為連白素,我們都曾討論人頭失蹤的問題,下意識之中有了那麼一回事,所以順口說了出來。
我的話才一出口,只見田活面色大變,身子騰騰騰連退了三步,撞倒了一盞落地燈,他連人帶燈,一起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如何才好,只是定定地望著他。他倒在地上,一面掙扎著要爬起來,一面卻仍然望著我,額上有老大的汗珠沁出來,他結結巴巴地道:“你……你說什麼?”
我道:“我說,你那朋友,是不是要你把我的頭帶去見他?”
田活坐倒在地,雙手亂搖,啞著聲道:“這是什麼話?這種玩笑也開得的?”
本來,我那樣說,確實是開玩笑。可是田活緊張成這樣子,這說明其中必有古怪,所以我臉一沉:“我可並不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