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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舒服,勒得太緊了。當然,他腰裡還圍著一條毯子。
茜裡妮穿的並不比他多多少,在旁邊笑個不停。
“本,除了有點虛弱之外,你的身體沒什麼不對的。我們這兒人人都這麼穿。其實,要是你覺得衣服勒得太緊,乾脆全脫掉算了。”
“絕不!”狄尼森嘀咕著。他把毯子往上拉了拉,蓋住腹部,結果被她一把拽下。
她說:“把這個給我。要是你一直不放棄地球上那套死板做派,怎麼做一個月球人?你知道嗎,假正經一般意味著心裡好色。”
“茜裡妮,我得慢慢適應。”
“那好,就從我開始。你先盯著我看上一會兒,目光要集中,不要四處亂晃。怎麼回事?我發現你更喜歡看其他女人嘛。”
“要是我一直看著你——”
“你就會過於興奮,然後很尷尬。不過看得越多,你就越習慣,就不會那麼注意了。看著,我就站這兒,看好了,我要把內衣脫了。”
狄尼森痛苦不堪地說:“茜裡妮,周圍都是人啊,別玩了,我已經受不了了。咱繼續往前走好嗎?讓我先自己逐漸適應行不行?”
“好吧,不過你看,周圍過去的人根本沒看我們。”
“他們沒看你。他們都在看我。大概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老,體形又這麼差的人。”
“或許真的沒有。”茜裡妮居然表示同意,“不過他們慢慢會習慣的。”
狄尼森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腦子裡想著頭上的每一根白髮,和自己與眾不同的大肚子。直到他們面前的走廊越來越窄,周圍的行人越來越少以後,他才感到鬆了一口氣。
他好奇地看著自己。茜裡妮高聳的酥胸和光潔的大腿還在身旁,不過自己已經不像先前那麼敏感了。前面的通道一直延伸到視野之外,好像無窮無盡。
“我們走了多遠?”他問。
“你累了?”茜裡妮忽然明白過來,“我們該帶個滑車來的,我忘了你剛從地球來。”
“忘了最好。新人都盼著別人忘了自己的身份吧?我一點都不累,或者說自己還沒感到累。我只是有點冷。”
“冷?純粹是想像,本。”茜裡妮肯定地說,“你只是看到自己穿得這麼少,覺得自己應該感到冷。忘了這回事吧。”
“說起來容易。”他嘆了口氣,“我希望自己這段路還算走得不錯。”
“相當不錯。再往下我就得教你袋鼠跳了。”
“然後再到月面的坡道上來一場競速賽是吧。我說,是不是早了幾年?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我們走了多遠了?”
“我估計,有兩英里了吧。”
“我的天!這裡的隧道一共有多長?”
“恐怕我也說不上來。住宅區的通道只佔通道總數的一小部分。這裡還有礦道、地質探測隧道、工業通道、真菌……我敢肯定,總長度加起來應該有幾百英里。”
“有地圖嗎?”
“當然有地圖。我們總不能昏頭昏腦亂闖吧。”
“我是問你身上有嗎?”
“哦,沒有,我身上沒帶,不過在這一帶活動根本不用地圖,我太熟悉了。從小就在這附近轉來轉去。這些都是很老的通道。大多數新通道——我們平均每年開鑿兩到三英里隧道——都在北部地區。要是沒地圖的話,我也不敢在那裡亂轉。即使有地圖,也不太保險。”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我不是向你保證過了嗎?要帶你去看個非凡的景觀——不,不,不是說我自己,千萬別這麼說——等會兒你就看見了。這是月球上最神奇的寶藏,從來不會有遊客的打擾。”
“別告訴我你們在月球上找到了鑽石。”
“比鑽石好多了。”
走到這一段,通道兩邊的牆壁都還沒完工。灰色岩石裸露著,雖然本身顏色黯淡,卻被熒光照得一片雪亮。溫度很舒適,通風裝置執行得非常輕柔,讓人絲毫感覺不到風的存在。走在這裡,很難想像兩百英尺以上的頭頂就是荒涼的月面,除了灼熱就是嚴寒。太陽每半個月升起一次,然後又用半個月的時間劃過天幕,落下,半月後再升起——迴圈往復。
“這裡氣密性還好吧?”狄尼森問道。他突然想起,自己頭上就是死寂、漫無邊際的真空。
“噢,當然了。牆壁都是密封的,報警系統也非常完備。不管在通道的什麼地方,氣壓如果降低了十個百分點,馬上就會警鈴大作,還會有箭頭不停閃爍,加上閃游標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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