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的權利,但他又說:“民主制度的政體,是政府形式中最難管理的一種。這需要讓人民有數年的準備時間,以便使他們能夠自己處理在自由、民主的社會中所面臨的問題。”
1957年,我像其他所有參加獨立慶典的美國人一樣,確實為當時那種樂觀的氣氛所深深地感染了。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馬丁。路德·金。一天晚上,我們就迦納未來的前景談論了一個多小時。他那極為明智、冷靜客觀的估價,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雙眼閃閃發光,深情地對我說,“迦納只能這樣做。
全世界正在注視著它,看看贏得獨立的第一個黑非洲國家是否能成功地管理自己。”
我當時認為,迦納一起步就這樣順利,恐怕只有精靈才能把它毀掉。我根本沒有意料到,恩克魯瑪居然發展到成為這種精靈的地步。事實上,當時他在舉止和言談方面還是給我留下了良好的印象的。
恩克魯瑪聲稱,他對美國的民主和它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深為欽佩。當我在贈禮儀式上宣佈,美國政府將贈送給他一份官方禮物——一所全套的技術圖書館時,他看來很高興,說,這將幫助他把西方文明中先進的科學成果在非洲推廣。他還告訴我,亞伯拉罕·林肯是他心目中的英雄之一,他決心按照適合於迦納的政治、經濟和社會條件的方式來實行林肯的原則。
恩克魯瑪於1909年出生在英屬西非的一個偏僻地區。他的父親是村裡的金匠。他本人在天主教會辦的學校和黃金海岸著名的阿契莫塔學校求學。由於他非常聰穎,他的叔父——一個金剛石的勘探者——決定把他送到美國去學習。他在林肯大學獲得了神學學士的學位。之後,又在美國和英國進一步深造。1947年,獲得兩個大學學位的恩克魯瑪懷著對社會主義和泛非主義的強烈興趣,回到了黃金海岸。不久,他組織了自己的政黨——人民大會黨,後來,他象薩達特和尼赫魯一樣,由於參與贊成獨立的各種活動,終於被捕了,入獄服刑。1951年,人民大會黨在大選中贏得壓倒多數的勝利,阿登一克拉克釋放了他。翌年,他當了總理。
自青年時代起,恩克魯瑪就顯露出公開演講的才華,他那宏亮的聲音和深思的漂亮外表對群眾很有吸引力。我看到過他使那些聚集在一起參加1957年獨立慶典的人們入迷的情景。
儘管他在私下談話時語調溫和,但當他來到人民中間並向他們講話時,就判若兩人了。他只要說上幾句話,就能使他們激動得發狂。很明顯,他的人民是忠於他的。我與他交談時,發現他看起來也是忠於他的人民的。
但是,在獨立慶典火熱的激情消逝之後,迦納又慢慢地從一個災難倒向另一個災難了。恩克魯瑪恣意揮霍,把大量錢財花費在落後國家視為現代化象徵的那些工程上,如,搞一座大壩,開闢一條航線,建一個機場。他決心使迦納在經濟上獨立,企圖透過在本國生產迦納所需的一切的辦法來取消進口。
這對恩克魯瑪來說,就是意味著由政府來進行生產——不管政府是否能勝任,也不管當地生產的物品比進口的還要昂貴。他對工業企業、種植園和商店實行了國有化,得到的卻是災難性的後果。他不僅把自己看作迦納的國父,而且看作非洲獨立之父。他白白地為非洲統一組織總部耗費了大量資金,該組織的總部最後卻設在衣索比亞。他還把迦納的錢財源源不斷地傾注在非洲其他地方的獨立運動上。
迦納本可以從與西方工業化國家進行緊密的聯絡中大受其益。但在這一時期中,恩克魯瑪的反西方的偏執狂和咄咄逼人的泛非主義卻逐步升級了。他大搞個人迷信,肆意揮霍政府正在迅速減少的資金,為自己建造了精緻的紀念碑。
六十年代中期,仍然是迦納主要出口物品的可可的價格暴跌。迦納再也沒有任何儲備可以依靠了。
當經濟情況惡化時,恩克魯瑪不僅沒有集中全力採取必要的強硬措施來扭轉局面,反而把自己的痛苦轉嫁給別人。迦納北方的幾內亞是一個得天獨厚的、擁有豐富自然資源、包括黃金和金剛石的國家。幾內亞的領導人塞古·杜爾1960年來華盛頓訪問時,我陪他去白宮。他走了過來,看樣子很熱情、英浚不過,他是一位虔誠的馬克思主義者。他試圖把馬克思主義的原則強加於幾內亞,並希望能夠取得預期的效果。這兩個國家如果說有什麼區別的話,那就是幾內亞儘管自然資源豐富,其境況甚至比迦納更糟。恩克魯瑪像印度尼西亞的蘇加諾和埃及的納賽爾一樣,雖然無法應付國內的問題,卻滋生了貪得無厭的、在國外進行冒險的慾望。他試圖把迦納和幾內亞合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