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住人多勢眾。
有個士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衝上了高臺,一舉跑到幾人的桌前,抽過宣紙,也不及細看,就衝著臺下大聲唸了出來,一口氣唸完,也來不及換氣掉頭就跑。
下面的眾人一聽,就紛紛皺眉。句子太長,唸的那人也不知道如何斷句,純粹的就是將字唸了出來,毫無規律韻感,下面計程車子們聽的雲裡霧裡,一知沒半解,完全不知道他念的是什麼。
但是讓他更將目瞪口呆,雙目瞪直的是,臺上的三人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仍然在那裡爭論。
“你這不對,應該這樣念:青柏瘦影動,雲峰曲水清。月伴松屹石,石橫竹側風,雨興龍浮雲,雲重巖疊嶺。雲垂徑臥花,花紅霞嫋盈。菊芳庭瑞雪,雪嶺霞摩影。疏林青柏瘦,瘦影動雲峰。”楚瀚皺著眉頭,擦著頭上的汗道。
吳方圓立即吹鬍子瞪眼道“胡說,你這才不對,應該這樣:青林疏影摩,霞嶺雪瑞庭。芳菊盈嫋霞,霞紅花臥徑。垂雲嶺疊巖,巖重雲浮龍。興雨風側竹,竹橫石屹松。伴月清水曲,曲峰雲動影。瘦柏青林疏,疏影摩霞嶺。”
兩人一說完,習慣性的等第三人說話,等了許久沒有人接著說,兩人俱是不由一愣,抬頭看向趙元奎。
趙元奎緊擰眉頭,清冷的臉色微紅,心裡震驚的無以復加!三人一人一句,已經說了八個,而他剛剛又想到了兩個,就是十個!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還有多少是他沒有想到的!
短短的四十九個字,竟然能有這麼多讀法,儘管不願承認,但事實還是無法否認衛樵的才華!
相比楚瀚的轉尾迴文詩,衛樵這四十九個字,不知道高出了多少!
楚瀚這個時候也回過了神,頭上冷汗涔涔,看向衛樵喉嚨聳動口乾舌燥,眼神毫不掩飾的帶著一絲恐懼戰慄!如果剛才覺得兩人還在一個階次,現在他卻要仰望衛樵了!
吳方圓這一刻眼神裡的猶豫一消而散,目光灼灼的盯著衛樵,恨不得立即衝上去按著他讓他拜師!
下面的眾人斷斷續續很快便將衛樵的四十九個字個湊齊了,於是臺下也立即開始重複著臺上的爭論。
“應該這樣……”
“不對,這樣才對……”
“錯了錯了,這樣……”
當衛樵的字傳到北面的時候,爭論同樣也很激烈。
華服老者手裡拿著墨跡未乾的宣紙,目光微凝,許久,遞給身後的秦勻旋即抬頭看向高臺,目光悠遠深邃冷冽,淡淡道:“明日你去見一下武老頭,告訴他周泰的事算了。”
秦勻臉色微變,眼孔一縮,連忙答應了一聲。他心裡戰慄個不停,他隱約感覺到,老者的這個決定,似乎與臺上的衛樵有關係。
印空大師笑呵呵的看著擰著眉頭苦思的依韻,一顆棋子又落了下去。
依韻抿著櫻唇,許久都沒有出聲。
‘寧姑娘’俏臉清冷的看著依韻,輕聲道:“他的詩不會讓你們這麼容易想出來的。”
依韻與印空俱是一愣,轉頭看向‘寧姑娘’,對視一眼,眼神裡幾乎同時露出同樣的古怪之色。
今天她為無關的人事,開了兩次口?
“快去快去……”香菱聽著滿場混亂的爭論,小臉紅撲撲的,看著高臺上依舊在爭論不休的幾人,急急的催促著傅煬。
傅煬比她更激動,顫抖著雙手將宣紙摺疊好,重重的‘嗯’了聲,急匆匆的奔著北方跑去。
趙元奎看著還在爭論的兩人,看著始終面色淡然微笑衛樵,眼神裡冷色光芒閃動,不顧眾人疑惑的眼神,走了回去,坐在那裡獨自沉吟起來。
隨著趙元奎臉色沉凝,眉頭緊擰的思索,無論是吳方圓還是楚瀚,甚至是臺下還在激烈爭論的人群,紛紛安靜下來,都將目光投向趙元奎。誰都知道,真正決定虛狀元歸屬,就在趙元奎一念之間。
楚瀚的轉尾迴文詩乃首創,開啟了詩文一個的先河;衛樵的四十九個字,更是將詩文推向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境地!
衛樵將周紹陽的迴文詩對連成了一首詩,將他徹底擊垮,將這個五州人趕下了臺。如今更是四十九字反反覆覆,將詩文昇華到了他們完全沒有接觸過的地方!
楚瀚的轉尾迴文詩,雖然也是開創了一個詩文先河,但相比於衛樵,還是一眼便高下立判!
他們紛紛目光灼灼的看向高臺,更多的是看向衛樵,已然將他看做是虛狀元!
但是稍稍冷靜的人瞬間便將臉色冷了下來,目光疑惑的看向趙元奎。按理說,憑藉趙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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