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是臉色同時大變。
只見一身華服,面色風霜難掩得意的秦勻已然站在臺上,一臉表情難以言喻的緩緩走了過來。
趙元奎眼皮忽然間跳動起來,擰著眉頭盯著秦勻的步伐,眼神裡種種複雜光芒湧動。
秦勻同樣感慨萬千,時隔近二十年,他再次走到這裡,經過一番十幾年的挫折,他卻是明悟了不少東西。看著一臉驚愕看著自己的趙元奎與吳方圓,淡淡一笑,走了過去。
三人誰也沒有說話,俱是心思滾動,眼神複雜的聚集在了離衛樵不足兩丈遠的地方。
趙元奎看著眼前始終面帶笑容的秦勻,神色冷硬,眼神掙扎,臉角緩緩抽動。
吳方圓心裡無比慌亂,喉嚨聳動,臉上擠出一絲無比難看的笑容。
秦勻看著兩位老友,雖然當初有所爭執,但十幾年的致仕,讓他恍若隔世,對於以前的恩恩怨怨,他心裡早已不再那麼看重,笑著看著眼前臉色冷然的趙元奎道:“十多年不見,趙兄風采依舊。呵呵,吳兄編撰的《齊典》收官在即,可喜可賀。”
趙元奎臉色鐵青,臉角不停的抽動,心裡怒火更是蹭蹭蹭的往上湧,看著面前從容淡笑的秦勻,十幾年前的那一幕幕猶如過馬觀燈一般在眼前閃現個不停。
尤其是因為秦勻一紙彈劾掀起的那場史無前例狂風暴雨,他右手拳頭緊握,不停的顫抖。
趙元奎眼神冷厲,真的很想一拳打過去,但他必須忍耐。他看著秦勻,皺著眉頭聲音森硬道“秦兄所來為何?”
秦勻心裡不計往日恩怨,卻也不能要求別人忘記。看著趙元奎那冷冽的眼神,淡淡一笑,轉頭看向不遠處的衛樵。
趙元奎眼神立即更加森冷了三分,眼神厲然的冷聲道:“他是你的弟子?”
秦勻心裡苦笑一聲,面上卻搖了搖頭,笑道:“要是有他這麼一個弟子,我做夢都會笑醒。”
吳方圓在一邊聽的深以為然,只是想起十幾年前的那場金陵暴動,以及五州的叛亂,就不由得渾身汗毛直立,心裡直打哆嗦。
趙元奎審視般的盯著秦勻,許久才冷聲道:“那你上來所為何事?”
看著趙元奎擰著眉頭一臉冷硬,秦勻呵呵一笑道:“不瞞兩位老友,在下其實是來與兩位老友敘敘舊的。”
吳方圓一聽就是一愣,看了眼趙元奎,眼神古怪,心說:我們三人好像都不是很熟關係很好吧?而且,似乎這個時候也不太適合敘舊?
趙元奎冷哼一聲便要轉身:“如果秦兄要敘舊,還請稍等片刻。”
秦勻卻不急不緩,慢悠悠道“趙兄最好還是等一等。”
已經轉了半個身子的趙元奎忽然一怔,聽著秦勻不冷不熱的話語,忽然間心裡一動,猛然轉身直勾勾的盯著他,眼神裡驟然寒芒閃動。
秦勻嘴角含笑,置若罔聞,衝著看過來的衛樵笑著點了點頭。
衛樵自然也微帶恭敬的含笑點頭,然後便又若無其事的與楚瀚低聲討論起來。
趙元奎目光越過秦勻看向北面的帷幔,拳頭緊握,心裡急劇掙扎起來。
吳方圓這個時候也看出端倪了,心裡冰冷,猶豫著低聲問秦勻道:“秦兄,皇上,不會是要他……”一邊說,手指一邊放在肩膀指著身後的衛樵。如果十幾年前那一幕真要重新上演…他想都不敢想。
秦勻眼神微變,眉宇間凌厲一閃,淡淡一笑語氣中充滿說不清的味道,漠然道:“難道兩位還以為這是十幾年前嗎?”
趙元奎一聽便是心裡一震,眼神驚駭的看著秦勻,見他眼神裡古井不波,握緊的拳頭驀然劇烈顫抖起來。從秦勻話透露出的資訊,似乎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不行,這衛樵絕不能入朝堂!’趙元奎心裡忽然間一震,驀然抬頭看向前方,眼神堅定無比。
他眼前不停浮現十幾年前那場腥風血雨,驚天的暴動。滿金陵的屍骸,到處都是血水,烏雲遮天,煞風冷厲,舉目之處看不到一個活人,一點燈光都沒有,暗森淒冷,繁華無比的金陵城,比之森羅地獄也不為過。
他猛然轉身,再也不顧秦勻,他要將虛狀元立即頒給楚瀚,造成既定事實,便誰也無法再更改了。
秦勻並沒有阻攔他,他很理解趙元奎這一刻的心情。當年或許衝動或許莽撞或許無知,但是他不後悔,作為同樣受儒家思想薰陶長大的人,他們幾乎有著同樣的執著。
秦勻他自己是堅持皇權至高無上,全力集中保證政令通暢萬民方可安居樂業,天下太平。即便是採取一些暴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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