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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拉了拉同伴笑著對杜謙說:“新鬼麼?我們沒有得到差事,定是枉死之人了,想來是陽壽未盡呢!”
見兩個陰差沒有立即抓走張改的意思,杜謙暗自鬆了口氣,招呼兩人坐下,寒暄了一番,才說:“不知這陽壽未盡的枉死之人該如何呢?”
那白九微微一笑說:“枉死之人要逗留陽間等到陽壽盡了才能如冥界投胎轉世,為了防止他們化作厲鬼或被其他厲鬼所食,一般都是送入陰陽之間的枉死城去居住的。”
“枉死城?”杜謙看了看可憐巴巴的縮在牆角的張改,心中很是不捨,相處了幾日,兩人也算有了些交情,況且平日裡有這麼個鬼在,他也有個可以說話的物件。
卻見那白九笑笑說:“我看尊神跟這新鬼有些交情,若是不想送他去枉死城也行,尊神新到,想必手下也沒個可供差遣的雜役,只需讓他做你座下的鬼使便是了。”
杜謙經這一提醒,頓時恍然大悟,他真是沒有想起這一茬!
鬼使便是被神靈施加了神力用來驅使做些雜物的鬼怪,也算是陰差的一種。不過其中差別也是很大的,比如像黑衣白衣他們,人家就屬於正式工,是有身份有組織的,而鬼使則是臨時工,沒名沒分,只歸收留他們的神靈管轄。
杜謙連忙向兩位陰差道謝,那白九卻樂呵呵的擺手說:“其實尊神收留了他,對我們也是一重便宜,省了我們一趟差事呢!”
又說了一會話,兩位陰差便告辭了,他們告訴杜謙以後每月初都會過來一次,算是例行的公事。
不說杜謙如何詢問張改的意思,卻說白九和黑二十一兩個陰差出了杜謙的神廟,走出沒有多遠,那走在前頭的白九突然一跺腳說:“你不要老是看我行不行。”
半天沒有人回應,又過了一會他卻自己先討饒開了,轉臉對身後的黑二十一說:“好啦好啦,你不就是想問我為什麼對那新來的土地這麼好說話麼?不直接開口問,卻一路上都盯著我的背心,看得我都不會走道了!”
黑二十一扭臉到一邊,淡淡的說:“才沒有。”
“好好,你沒有,是我自己獻殷勤想告訴你好吧~~~”
“隨便。”聲音有些氣惱。
白九好脾氣的搖搖頭說:“你也知道這神位有天神、地神與人神之分,尋常土地小神都是一些積善之人,被咱們城隍爺受旨冊封的,稱其人神,須受咱們城隍爺轄制。而那些自己證得了土地神位的,便是地神,不受城隍爺轄制了不說,身份地位更是截然不同。你別看這新來的土地不過是個新死的人魂,管著二十幾裡地的小地方,但我有聽到訊息說,他並不是咱們城隍爺冊封的,就好似憑空出現的一般,而對這事情,上面卻不聞不問,可見此人是有大來歷的!咱們兩個不過是跑腿的小人物,不好惹這些摸不準的事,咱不想靠巴著他得什麼好處,至少不能得罪了去,是也不是?”
白九見自己一番話說的黑二十一連連點頭,心中也高興,樂呵呵的說:“走,咱哥倆去喝幾杯。這個新來的土地雖比以前那個糟老頭子知情識趣,但屋裡連口茶都沒有,忒小氣了些。”
兩陰差說著話走遠了,而神廟裡杜謙也問出了張改的意思,這個老實的農家漢子爺不願離開,去那枉死城,自願在杜謙座下當鬼使幹活:“我就想呆在自己老家,守著鄉親們,就算不能見面也是好的。再者,大人您辛苦送我返鄉,這些日子又多加照顧,這麼大的恩情,我哪能不報恩就走了呢!”
杜謙見他主意已定,也樂見其成,於是運了神力,打了一道金光到張改的體內,他的靈體上頓時就被鍍了一層金光,片刻之後才漸漸收斂了回去。
“感覺怎麼樣?”杜謙也是第一次收鬼使,也不知道具體會發生什麼。
“沒啥,就覺得好像多了股子力氣。”張改活動了一下手腳,欣喜的說。
有了杜謙的神力護持,又日日呆在香火生成的煙霧裡,張改的靈體也漸漸不似原先那麼虛弱了,從原本只能看清二三丈內的事務,變成可以看清四五丈內的東西,每天陰陽交匯之時,他也會走出神廟,在附近轉轉,心情開朗了不少。
杜謙努力修行了半月,隨著力量的快速提升,夜晚的月光對他已經沒有太大的影響了,因此他可以每天晚上在附近的山林之中轉悠,以靈魂的角度觀察世界,往往能夠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
這天晚上杜謙照例出去轉,沒走過遠就看到了遠處有一對幽綠的眼睛,他便知道是那頭母狼又來了。
最初他見到這頭狼的時候,意識之中還有些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