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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謙這才明白,原來是因為府臺大人的兒子一言不合打死了人,而那被殺之人的家裡還有些勢力,並不是可以隨意打發的,於是在府臺的授意下,府衙的人便謊稱救人的王可修是兇手,把他關起來,準備做替死鬼。
因為朝廷明令死刑只能在秋後執行,而府臺大人又怕橫生枝節,所以一直壓著案子不審,想拖到秋後大審,然後便立即問斬。
然而王可修卻也不是個好對付的,那一身神力,令獄卒們擔心自己的牢獄是否真的能關住這個人,而他們又不敢真的用大刑把人打廢——萬一在秋後問斬之前死了,案子不明不白,死者家屬鬧起來,所有人都要受牽連。
後來因為聽聞王可修有些憨傻,為人又極講義氣,很能知恩圖報,所以便有人想了個計策,讓趙老頭假意憐憫他的冤屈對他照顧有加,隨後又讓人說如果犯人逃了趙老頭也要掉腦袋。如此一來,那王可修感念趙老頭的恩德,果然便沒有反抗逃跑的意思了。
眼見事有成效,那胡大漢曾向趙老頭承諾,如果事成,便給他十兩銀子做酬勞,因次之前趙老頭才會對老妻說秋後就會有十兩銀子給兒子娶媳婦。
瞭解了事實真相,杜謙氣怒不已,這些人竟然利用別人的善良仁義來害人,真是把良心喪盡了!
趙老頭夢到自己被一群惡鬼撕咬分食,嚇得大叫一聲醒了過來,卻是出了滿身的冷汗,他惴惴不安的不敢睡覺,在床上枯坐了半晚上,黎明的時候好不容易睡著,卻又被一陣敲門聲驚醒,開啟門一看,頓時驚呼一聲,就見他的兒子趙士強人事不省的被抬了回來。
“你兒子賭到三更天的時候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已經請大夫看了,說是癔症,你們自己好好調養吧,看在人是在我們地盤上出事的份上,這醫藥費就不讓你們出了。”領著抬人過來的中年男子冷淡的撂下一句話,便轉身走了。
趙老頭認得這中年男子是富彩賭莊的管事,他家主人就是府臺大人見了也要禮讓三分的,所以他不但不敢吵鬧,反而含淚向人家道謝,直送出門外。
杜謙冷眼看著老兩口對著兒子痛哭,心說,自作孽,怨不得別人,這小子雖然並沒有性命之憂,不過這下幾年之內你們都不用考慮給他娶媳婦的事情了。
18、你騙俺 。。。
杜謙懲處了假做好人的趙老頭,隨後便興沖沖的回到監牢裡告訴王可修,事情已經解決了可以逃離這裡了。
然而王可修問他是如何解決的,他卻意外的卡殼了。
“豈可修!真話不能講,謊話卻。。。不是哥哥我不會撒謊,而是對著這隻憨憨的光頭竟然撒不出謊來啊啊啊!”
見杜謙半天不言語,王可修失望的看著他說:“你騙俺。”隨後好像是生氣了一般,轉過身去不理他。
我擦,這要怎麼辦?直接告訴他那個趙老頭騙人的事情?但這實在是太傷人了,杜謙不忍心說出來,然而不說吧,自己卻又被當成騙子,他頓時糾結不已,心裡早已經將那趙老頭罵翻,只覺得之前的懲罰還是太輕了!
“好啦好啦,那咱們先不說逃出去的事情,我先給你把繩子解了吧~~~”杜謙只好溫言的安慰的說著光頭,雖然他覺得光頭那被麻繩勒出來的肌肉很好看,但長期這樣下去血流不暢,對健康很不利,所以還是儘早解開的好。
“不行!你騙俺!”雙手被反捆的王可修還在堵氣,滾來滾去不給杜謙解繩子。
“哎,我錯了還不行麼,你別鬧了~”杜謙淚目,這都是什麼事,為什麼我要道歉啊~~
王可修哼哼的幾聲,這才轉過身怒視了他一眼,杜謙大喜,知道這算是原諒他了,立刻便準備上前幫著解繩子,卻見傻大個把胸脯一挺,大聲說:“俺自己來。”
就見他渾身一震,本就十分誇張的肌肉再次暴漲了一圈,勒在身上的麻繩咯嘣嘣一陣響,竟然“嘭!”一聲,根根斷裂!
掙脫了束縛的王可修就好像一頭出柙的猛虎,一瞬間,杜謙也被他散發的氣勢震懾住了。
不過這種氣勢也只維持了一瞬而已,很快他又恢復了那憨憨的模樣,半靠著監牢的牆壁,兩臂垂在身側,皺著眉頭可憐兮兮的對杜謙說:“俺手麻了。”
杜謙看著那粗壯的小臂上的勒痕,一陣無語,根據從趙老頭那得來的訊息,這光頭被捆了至少一個星期了,常人如此捆一兩天,手就有可能廢掉了,而這傢伙卻只是手麻而已,被勒著的手臂連顏色都沒有變!
竟然能自己掙脫那捆了好幾道粗麻繩,這傢伙是怪物麼!難怪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