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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的景象與楊天不同。楊天剛進來時,看到的是青色光芒籠罩著劍冢,萬劍嗡嗡作響,好像隨時要出鞘似的。種劍之劍,不過以神兵為種,引天地靈氣,以鑄劍身。雖然亦有不凡的兵器降世,但比起楊天體內的仙兵,卻是差了不只一個層次。他體內的仙兵感受到這危險,只是同時一振,有如常人一哼,那些劍也不抖了,劍芒更是收斂了起來,好像失了靈性似的,正是酒痴看到的景象。
楊天不知道,他現在還處在驚歎之中,許多的劍插滿全山,震人心魄的景象,不是親眼見到,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的。他這次入冢,算是私自入冢,所以並不知道怎麼取劍,他只是想當然的認為,越是山頂的劍越好,便攀著劍柄,踩著劍把,一步步往上爬。
崔鶯也來了,看了一下,竟與她取劍不同,便問道:“師叔,他在做什麼?”由於真人已死,天雷劍重回劍冢,這也是劍山被稱為劍冢的一個原因。她上次取劍,只是努力運轉真元,讓劍選人,根本沒有上山,見到楊天上山,不禁感到奇怪。
“噓!安心看著。”酒痴見他沒有危險,人又鬆弛下來,笑著像在看好戲。
楊天自己可是高興的很,哼著不知名的小曲,一步步往上爬。不知道是他修練有成,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也沒感覺到累,便爬了上去。
上去後,一切景象都不同。初春剛到,山下還是積雪未融,山上卻沒有一點雪意,陽光拂著山頂,紅紅的,彷佛太陽只是個擺設。山頂更沒有花草,只有黑黑的鐵石,劍正插在上面。頂峰有百來把靈劍,楊天碎碎念道:“這麼多,到底是那種外形奇特、光潔的是好劍?還是那些鏽跡斑斑的是好劍?煩死人了。”他猶豫半天,急得直抓頭髮,說道:“算了,都搬走,好的留著用,差的賣掉。”他竟然做起了生意的打算,下手便拔。
種劍的山,本來就是一塊鐵石,以無上道法,把劍種打入,劍才能以鐵生、以靈顯。凡出現之劍,多少有了靈性,哪敢和仙兵爭主人?所以無論楊天怎麼使力,那些劍仍是絲毫不動,牢牢的長在劍山上。
一支支的試,一支支的拔,很快,太陽便下山了。高處不勝寒,一陣陣山風吹過,楊天被凍的直髮抖。他那身單薄的道衣,又不懂得運氣祛寒,怎麼抵抗得住這初春的化雪之風?於是他也沒有堅持很久,太陽落山一個時辰,他便下山了。
上山難,下山更難。“怎麼這麼高?”楊天驚叫道,上山時沒什麼感覺,現在要下山了,探頭望去,才發覺這座山實在是高。他的雙手又因為一直在拔劍,早就凍僵,握不緊了;眉毛也積了一片霜。要他爬下去,那是比死還難。但是懶人有懶法,為了能儘快回去,心一橫、眼一閉,放心大膽的直跳下去。照他的想法,發現了程式錯誤,不用的是傻子。
他這次躍下,也不是沒做準備,畢竟命是自己的。北宋時那寬大的道袍,張開了,就像一個人形的滑翔機一樣,藉著春風的上升力,直滑向冢外。
酒痴他們都知道這個師叔不同於常人,卻沒想到竟是那麼不同。來不及細想,趕快收起酒葫蘆,騰身飛起,接住他這個寶貝師叔並叫了聲:“師叔!”
“別放手!”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溫暖體,楊天打著冷顫叫道,死也不放開。
“師叔,你怎麼了?哪兒受傷了?”落了地,酒痴見他緊摟住自己,關心的問道。
崔鶯也來了,上下打量一下,除了一些霜,並沒有受傷,心裡鬆了口氣,嘴上卻說道:“師叔祖,您這麼快就下來了,您的兵器呢?收起來了?快給我們看看。”一切她都看在眼裡,也都知道,更是為他擔心。但是一開口,說的卻截然相反。
她一譏諷,楊天立即從酒痴身上跳下來,挺直了胸,傲然說道:“我下來吃頓飯,穿件衣服,再來找把最好,最配我的劍。”
一個修真者竟然被山風凍的發抖,楊天的說辭,只會令人一笑。如果不是酒痴攔著,崔鶯一定會再說上兩句。兩人只是行了禮,說道:“師叔,慢走!”,“師叔祖,穿暖和一點!”
楊天此時冷的要死,也不計較。“嗯”了一聲,邁著步,緩緩離去。但是等一轉,看不見他們了。他也不擺譜了,立即搓著手,呵著氣,嘴裡嚷道:“冷死了”飛也似的往自己的屋子跑去。
楊天還沒進屋,正好遇見圓真,圓真問道:“師叔祖,出什麼事了?”
楊天一手挽住圓真的脖子,邊進屋,邊問道:“圓真,你告訴我,你當時去劍冢時,是怎麼做的?”因為圓真是他的崇拜者,楊天才敢問出來,別人,那是恥於下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