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六(第2/2 頁)
問題介意得不得了,我不回答,他就一直死死盯著我。
由於我不搭腔,他眼中的神色陰沉下去,輕笑一聲,聲音充滿嘲諷:“真可惜,你的希望落空了。”
鬼舞辻無慘不斷說著冰冷又惡毒的話,偏偏又不肯放開我的手。我幫他順著氣,見他不咳嗽了,說話換氣也變順暢了,終於問了他一句:“說完了?”
我直起身,在能夠做到的範圍內往後退開些許,給彼此之間留出距離。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談一談。”我心平氣和地說,“我希望你能治好病,你肯定也想活下去,我們的目標並不衝突,可以好好商量一下以後要怎麼辦。”
說著,我試著掙開他的手,他神情微變:“憑什麼。”
這句話來得莫名其妙,我抬頭看他。
“憑什麼另一個「我」就不一樣。”
鬼舞辻無慘眼神陰鬱,缺乏血色的嘴唇微微發白。
“你為什麼對他不一樣。”
……原來如此。我就說他為什麼會突然認出我來,原來是擁有了青年無慘的記憶嗎?
“按照命定的軌跡,他以後也會成為殺人犯,劊子手。”無慘含著戾氣說,“他和我沒有任何不同。”
“不,你們有本質上的區別。”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僵硬起來,彷彿在抵抗著什麼一樣。
因為不想露怯,不想顯出動搖,我強迫自己直視無慘,一字一頓地回答:“他還什麼都沒做。”
“那個「無慘」現在還沒有殺害任何人,這就是你和他之間最大的不同。”
握住我手腕的力道忽然加重,但我並不覺得疼。
鬼舞辻無慘一把將我扯到身前,我微微仰頭,海藻般烏黑濃密的捲髮幾乎要落到我的臉上,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瞳血紅,好像我剛才猝不及防捅了他一刀,痛得他微微發抖。
那隱秘的顫抖可能是我的錯覺,他擺出冷靜的表情,語氣漠然地告訴我:“那些人都還活著。”
我恍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他在說什麼。
鬼舞辻無慘咬著這個事實,將自己過去犯下的罪業咽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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