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五(第2/2 頁)
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的時候,我曾經和人打了一架。那個人在賞花會上說我未婚夫的壞話,我撲過去將他按到地上,抬起拳頭就往他臉上揍,所有人都被我嚇了一跳。
廊簷下的瓦片被風吹動,玎玎璫璫地發出悠揚的鳴響。寢殿裡早就不需要哄小孩子開心的東西,我將那些瓦片解下來,重新系到我自己房間外面的廊簷下。
三個月大的嬰兒,睡覺時將小拳頭捏得緊緊的,但你如果將手指伸過去,他會張開肉乎乎的拳頭,抱住你溫熱的指頭。
據說,這只是嬰兒的條件反射罷了。
我坐在廊簷下,仰頭看著被風吹動的瓦片,那些瓦片用漂亮的彩繩繫著,過了這麼多年,微微有些褪色。
玎璫——玎璫——
寢殿那邊的侍從找到我,說讓我立刻過去一趟。
讓我過去能有什麼事呢,青色的彼岸花還沒有到盛開的時節,鬼舞辻無慘派了大批人馬去尋找那位醫師提到過的地點,估計是打算讓人蹲點據守。
我的日子過得愈發清閒,除了搗藥,平時幾乎沒有別的事情,儼然已經進入了退休狀態。
來到寢殿時,清瘦的身影坐在窗邊,我繞過幾帳,他幾乎是立刻就朝我看了過來,英俊的眉眼透著沉沉鬱色。
“阿朝,”青年時期的無慘嗓音微啞,“我醒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在?”
紅色濃稠的眼瞳緊緊盯著我,他的臉色本來就蒼白,此時看起來更是沒有什麼血色。
我看了他許久,慢慢來到他身邊。
“你睡了很久。”我放輕聲音,忽然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原本的無慘忽然回來了,為什麼?這個身體裡沉睡著兩份記憶嗎?
他抓住我的手,屬於青年的手瘦長白皙,薄薄的面板隱約可見青色的血管。
“你去哪了?幹什麼去了?”
蒼白的手指寒涼似冰,我將他的手反握到掌心裡,似乎這樣就能讓他暖和起來。
“坐在窗邊吹風會受涼的。”我嘮嘮叨叨地將他說了一通,這才頓了頓,回答,“我之前給你煮藥去了。”
我決定暫時不去考慮別的,那些都不重要。
聞言,無慘的表情稍緩。
他微微低頭撇開目光,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語氣冷淡地說:
“那些藥太苦了。”
他以前可沒有說過類似的話,高傲的自尊也不允許他這麼做。
我有些奇怪地看他幾眼,總覺得他醒來之後的反應不太尋常。
無慘蹙了蹙眉,臉上露出微微嫌棄的神色:“這身藥味是怎麼回事?”
不過,任誰昏迷不醒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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