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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出來:“你不是說閒著沒事兒,順便溜達過來的嗎?噢!原來是客套話。”邱得用瑟縮地從懷中掏出一卷紙來:“這個,請馮公公收下。”
原來是抄在三尺御品宣上的一幅《心經》,字型娟秀,端莊工整,並且鈐了一方“慈聖皇太后之寶”的紅印。馮保一看便喜得叫起來:“喲,李太后的墨寶!李太后雖然每日抄經,但從不肯送人。就連老夫,也都未曾得到過太后的墨寶,要得到太后的墨寶,簡直比登天還難!”邱得用說:“這幅《心經》,是李太后上個月晉封后,一時高興賞給我的。多少人看了都眼熱,有人願出一萬兩銀子來買,其實別說一萬兩,就是十萬兩,我也不賣。”馮保點頭,又有些醋意:“這《心經》是寶中之寶,李太后送了你,怎麼連我都不知道。”邱得用說:“李太后怕張揚,不讓我說,馮公公一定得收藏好,對外別透了風,要是讓李太后知道了,怪罪於我,我就擔當不起了。”馮保讓人過來把這東西收起,一面說:“邱公公將如此貴重的禮物相送,一定有什麼事相托吧?”邱得用說:“還不是為我那不爭氣的外甥章大郎。”
聽邱得用說了半天,馮保這才知道打死人那事是邱得用外甥乾的,忙問:“他人呢?”邱得用說:“讓刑部逮著了,現關在刑部大牢裡。”馮保眉頭蹙得老高。邱得用又說:“正因為這個,我才來找你幫忙。”馮保說:“我能幫上什麼忙,這事已經驚動朝野,一般人恐怕作不了主,要不你直接去求李太后,或許有救。”邱得用嘆道:“我是想過,但走到李太后跟前,這嘴巴就不聽使喚了,怎麼也開不了口。李太后的為人,馮公公你又不是不知道,大是大非面前,從來不肯徇一點私情。”馮保說:“這算什麼大是大非,一個破九品官,又不是故意弄死的。”邱得用點頭,懇切地說:“這事兒我琢磨過,能救章大郎一命的,只有你馮公公了。你是皇上大伴,可以求皇上恩赦。李太后把我當奴才使,對你馮公公就不一樣。”馮保遇上什麼難題似的凝神想了半天,才說:“這事兒的關鍵在於一個人。”邱得用問:“誰?”馮保說:“首輔張居正,他不鬆口,章大郎就放不了。”邱得用聽了悶悶地說:“張先生是個鐵面人,聽說抓人的捕單,就是他讓刑部簽發的。我去找他,不是自找沒趣。”馮保點頭道:“這倒也是!不過,我們倆在大內共事多年,沒有友情也有交情,就衝著這一點,這個忙我一定幫,但幫不幫得成,我不能給你邱公公打包票。”
馮保把邱得用送到轎邊。邱得用回身央求:“馮公公,萬望你幫著找張居正求求情,救我外甥一命。”馮保說:“放心,能幫得上的,我一定幫!”邱得用感激地說:“小的這就多謝了。”
邱得用上轎離去後,馮保轉身走進了大門。對他來說,在大內裡,也只有跟了李太后多年的邱得用能和他較一較勁,幫他?他馮保可不是什麼大好人。
車伕吁了一聲,騾車在依翠樓前停下。玉娘下車環顧四周:“這是什麼地方?為何帶我來這?”男子說:“張先生而今是首輔,他怕人多眼雜,故命小的將你帶到此處,一會兒他便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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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巨室譁然(5)
男子帶著玉娘進門,一個穿紅戴綠的婆子迎上:“來了?後院請!”說完,衝男子使了個眼色。他們帶著玉娘穿過廊道,向後樓走去,樓內可聞一片喧譁。
這婆子叫夏婆。進了後院香閣,夏婆說:“姑娘,你就先在這兒歇息,桌上有零嘴兒,茶是新泡的,待會兒,張大人一到,我即刻將他帶到這兒來。”說完,他們出了門。一把銅鎖把門悄悄鎖上。
玉娘環顧四周,屋內雕樑畫棟,剎是好看。她走到門口,向外眺望,院內出奇安靜。她下意識拉門,發現門被鎖。玉娘高喊道:“來人那,快把門開啟!”她邊喊邊使勁的晃動門板。屋外一片寂靜。
出了後院,男子對夏婆說:“她要是亂吆喝怎麼辦?”夏婆說:“放心!後院沒人進去!也沒人能聽到她喊聲!不過我把話挑明瞭,你要是在我這兒敢弄出人命來,你當心吃不了兜著走!我這依翠樓的客人可都是皇宮貴族,那些個有頭有臉的人,雖然跟咱沒什麼關係,但是要整治你這號人,還是方便的很。”男子說:“實話告訴你,這女子只是先存放在你這裡幾天,絕不會弄出人命!”說著,掏出一袋銀子扔給夏婆,因銀子太重,她打了個趔趄!
玉娘使勁搖晃著門:“你們這群騙子,放我出去。”門突然被開啟,夏婆帶著兩個滿臉橫肉的家丁進來了,玉娘驚恐地說:“你們想怎麼樣?”夏婆厲聲說:“姑娘,別吆喝了!你要是再喊我就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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