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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到底是有恃無恐,還是胸大無腦?
真以為她不敢把她大卸八塊麼?
驚鴻這邊眼睛才眯起來,站在她左手邊的雲祁就已經黑著臉祭出了自己的君臨劍。
這個蠢女人竟敢出言辱罵他視若珍寶的那個人,他就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要給她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
百里元熙看的分明,唇角有一絲興味盎然的笑意悄然勾起。
驚鴻卻是被他突然溢位的凌厲殺氣嚇了一跳,她一把扣住雲祁的手腕,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雲祁轉頭,看向驚鴻的目光裡,熊熊燃燒的怒火連半分熄滅的意思都沒有。
驚鴻對他露出一個充滿安撫意味的笑容,那神情彷彿在說,“彆著急,看我的。”
雲祁深吸一口氣,決定暫且看看驚鴻準備如何處理。
驚鴻一看雲祁那副彷彿在說“我等著看你表現,你要是做的不夠讓我解氣,那我就自己來”的表情,心下不由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這傢伙,平時明明是再沉穩不過的一個人,可偏偏只要一遇到她的事情,他就會像個炸了毛的貓兒似的經不起撩撥。
就拿眼前的這點兒小事兒來說吧。
不過就是被人罵了一聲“賤/人”,又不是刀已經架到了脖子上,要她說,自然還是徐徐圖之才是正道,可偏偏雲祁一聽就火冒三丈。
當然,驚鴻這人還是很有良心的,雖然心裡覺得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但對雲祁的這份維護之情,她還是非常珍惜且非常感動的。
所以,就由著他的性子痛快肆意一回好了!
後果什麼的,一會兒再想就好。
“我說這位姑娘,你不覺得自己手伸的太長了嗎?你管天管地,難道還能管別人是哭是笑?”驚鴻面上神色一片認真、滿是誠懇,說出口的話卻半句客氣的也沒有,“我不過就是看到公蜣螂藉著老虎的威風指手畫腳,母蜣螂又藉著公蜣螂的東風跳出來充大尾巴狼,所以才忍不住發笑,卻不知我自笑我的,姑娘卻又為何要跳出來自取其辱?”
這話說的,忒毒。
百里元熙那些憋笑憋得肩膀一聳一聳的隨從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只把個赫連羌和秦柳芳笑得面色紫漲中又隱隱泛著青光。
百里元熙的隨從們卻絲毫沒有將兩人難看的臉色放在心上。
不僅沒有放在心上,而且還暗地裡為驚鴻高豎大拇指瞧瞧人家這罵人的水平,不指名,不道姓,一個髒字沒有,卻硬是將人損的恨不得挖條地縫鑽進去。
話說,這個叫赫連羌的小子巴結他家少主也就罷了,畢竟巴結他家少主的人多如過江之卿,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
真正讓他們這些心腹隨從看不過眼的,是這個赫連羌用的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
這個赫連羌竟然連他那個如夫人的妹妹都拿出來使了美人計,先不說他家少主出名的潔身自好、不近女色,就說他那個如夫人的妹妹,五官確實夠豔麗,可一言一行卻都透著說不出的矯揉造作。
這等庸脂俗粉他赫連羌也好意思拿出來獻寶,難道以為他家少主跟他赫連羌一樣飢不擇食不成?!
再說剛才,他家少主不過說了一聲“且慢”,那赫連羌就立刻自發自覺的跑出去當跳樑小醜,卻連自己已經犯了他家少主的忌諱都不知道。
想要巴結人,卻又不去了解人家的為人、品性、喜好與忌諱,就這麼急吼吼的湊上來,又總是自作聰明,這馬屁要是不拍到馬腿上,簡直天理難容。
一直沉默著看好戲的百里元熙明顯被驚鴻的毒舌愉悅到了,他眸中飛快閃過一抹笑意,狀似無意地搶在赫連羌和秦柳芳之前開了口,“這位姑娘與渡劫的小姑娘是舊識?”
其他人聞言俱是一怔,唯有驚鴻和羽靈暗呼這人真是好厲害的一雙眼睛。
不過驚訝歸驚訝,該承認的時候驚鴻也一點兒不含糊,“她是我妹妹。”
百里元熙淡淡“哦”了一聲,“我對她很有興趣,所以想請三位到舍下喝杯清茶。”
赫連羌和秦柳芳、秦柳錦的下巴差點被驚掉。
驚鴻她們不知道的是,赫連羌和秦柳芳、秦柳錦已經膩膩歪歪的跟了這位三個多月,可這位卻一直對他們帶搭不理的。
別說邀請他們到自家做客了,就是他們請人家,人家十回都有九回是不露面的。
當然,百里元熙也不止對他一人是這種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