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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真會說笑,我還有要事,今日就不在和道友論道了,我們改日再敘。”馬豔瓊說完便腳踏七尺青色飛劍,乘風而去。
“哇,好厲害的劍啊,人站在上面都能直接飛上天了。”孟凡辰那見過這般法術,心中一陣嚮往,驚喜嘆道。
青羊道人則是大笑一聲:“你這小傢伙竟說大話,飛劍再好還是要人操縱的啊。此劍名為碧月秋光劍,是素女劍宗聞名已久的法寶。罷了,罷了你這小傢伙今晚便留下來聽我給你講些世道。”
哦……孟凡辰也不爭辯,他的眼界還是太窄了,這般見識一開口人家便知是鄉野土包子了,與那些世家子弟肯本沒法比,所以他也十分渴望多瞭解一些,青羊道人當著他父親的面讓他留下,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第十三回 傳道】………
夜幕初降,涼風習習,夜空中七八顆星天外,如鼓點的蛙聲,如彈弦的蟲吟,如撥箏的風吹葉,如水的月光下孟凡辰坐在石臺上靜靜的聽著青羊道人講那遙遠的故事……
要說武人可追溯到上古洪荒時期,那時天災**禍不單行,飛禽走獸皆是兇猛,擒人而食十之**。氣候惡劣,瘟疫毒氣充與天地,人之守命朝不保夕。遂有大能者根據猛獸動作形態自行模仿,武學的雛形就此而成。
武人的一生都是在不斷的淬鍊身體,凝聚內勁擴其經脈。一路修來各種兇險時常讓人喪命,四肢不全。一些稍微體質鬆軟之人就會抗不過早早夭折。這時便有大智慧者返道而行,武人相物而動,歷盡千難萬苦終究還是很能長生一捧黃土!為何不向天而思呢?這日月星辰,四季變化天地種種不值得我們思考麼?
向天而思便是修真的雛形,道只算其一,一種思考的信仰。西方異地他們信的是佛,蠻荒之地則是認為自己被神靈拋棄,破其信念,另創巫術。
修真修真,講究的就是個真字。吐納天地靈氣,求的是一個體質真純。萬般道法,千般仙術不過是這求真過程中與天道真理契合產生的種種力量。
“青羊爺爺這麼一說武人和修士起初豈不是都一樣的?怪不得楚叔叔說煉體、凝氣是根本,築基歸元才分道。”孟凡辰給青羊道人一邊斟酒一邊問道,那淡淡的梅果子清香又勾起了青羊道人的饞蟲。
青羊道人仰頭將青梅果子酒一飲而盡:“凡事都要有個根基啊,武人煉的是體魄,修士煉的是魂魄,但終究都離不開個魄字,魄既是氣啊。所以當年你久久停留在煉體五層,你那個楚師傅和你父親可擔心壞了。”
“這還要感謝青羊爺爺當年賜我的天大機緣。我要不煉那《紫玉訣》鎮住疼痛和經脈,每次身體都受傷,光是流血都給我流死了。”孟凡辰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回答著。
“呵呵,小傢伙你這可是玉碎之體啊。天生的靈體,將來修為肯定在我之上。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的人天生體寒,向那及北寒地周圍之人個個都是如此,他們修火性氣功就很難聚得真氣;再如那青州鳳鳴沙漠,當地人祖輩都是挖洞而居,生來便是一身渾厚土氣。你的師傅楚鵬飛修的土山勁只是土性氣功中比較中流的一種,與他們根本沒法比。不過真要算起來這些所謂的五行靈體不過是祖輩長久居住,自然形成根本沒辦法跟你玉碎之體比!玉者君子也,天生就要那最直接最渾厚最乾淨的靈氣!練得就是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追求極致的氣勢。”青羊道人撓了撓孟凡辰的頭,頗為慈愛的看著他。
孟凡辰躲了兩下沒閃開青羊道人的大手,也就不在掙扎:“還君子呢,這體質可害苦了我。每次練功都弄得血脈噴破,渾身是血。不知要吃多少個雞蛋才能補回來呢!”
“哈哈……你這小傢伙又是聽誰說吃雞蛋能補血的?你沒見那每次噴出來的血都是黑紅色的麼?那其實不是血,而是你體內的髒氣。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大福運啊。”青羊道人一陣狂笑,被這淳樸小傢伙逗的大樂。
“啊,血還分贓與不贓啊?那我父親還經常弄豬血給我吃呢,以後我再也不吃了!”孟凡辰心有餘悸的想著,不禁作嘔。
青羊道人微微嘆道:“可不是麼,上古傳說中人本來就泥造出來了,當然髒了。其實這世界本來最最贓的就是人心……”
“吱……吱。”
“咦,這小白猴居然醒了。那通背白猴大的似一棟草房,實在想不到他的子孫竟小的跟老鼠一樣。”聽到叫聲,孟凡辰一把就給小白猴抱到懷裡撫摸起來,那小白猴似乎很享受,驚恐的眼神逐漸消散,頗為安逸的鑽到孟凡辰的懷裡,沒過多會就眯眼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