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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真的已經到了盡頭。

“還是半小時。”莫非開口，給了林洛和之前相同的時間，實際上他原本是不想讓林洛休息的，但現在的林洛都成這個樣子了，他相信如果讓林洛立馬就去挑戰這層最後的兩個靈魂，那麼就算自己不用冥氣加大難度，就算是兩個凡級的靈魂，林洛要想獲勝，絕對要付出代價的，那麼這一次的訓練最後的結果，只會是得不償失。

林洛沒有浪費時間，莫非話音剛落的下一秒，他便直接原地坐下，閉上雙眼，全力催動冥氣運轉。

“你說你這樣對他，真的合適嗎？”冉冥突然來到莫非身後，他看了看滿身傷痕的林洛，皺了皺眉，輕聲說道，他是沒有將整個過程都看完，但只是看一下現在的林洛，他就能想到之前的訓練有多痛苦。

“我沒有選擇。”莫非似是回答，又似是喃喃自語。

“他已經很優秀了，我沒記錯的話，當年你用了七年的時間才是人級中階。”冉冥接著說道，他的意思很明顯，林洛變成夜靈也就三年多，雖然和李不凡相比，他可以說是連渣都算不上，但如果是和同為夜靈的莫非比，那他就真的太優秀了。

“我有感覺，那個人早就已經出現了，當年那個人是在我變成夜靈後的第十五年才出現，但是現在不是以前，如果我還是用當年的情況來衡量現在，後果怎樣，你是知道的。”莫非轉身，看著冉冥，緩緩說道。

冉冥臉色一變，他想到了歷史上失敗的例子，那真的可以說是屍橫遍野，現在冉冥也明白了莫非的良苦用心。

“行了，我知道了。”冉冥臉上少見的出現了認真，他向莫非揮了揮手，往地上走去，一邊走，他也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給李不凡打去電話。

“我不管你現在在做什麼，給你二十分鐘，出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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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沒有？”半小時後，都不用莫非提醒，林洛準時睜開眼睛。

“沒有！”林洛的眼裡滿是疲憊，他也一直都是一個實事求是的人，將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想法大聲喊了出來。

“那就是準備好了。”莫非完全不理會林洛的抗議，手臂一揮，角落處關著兩個靈魂的冥氣開始慢慢消散。

“你……”林洛嘴角直抽搐，他現在嚴重懷疑莫非是不是上天特意派來整他的，但儘管如此，他還是隻能再次讓自己進入狀態，黑色長刀出現在他的手上，同時將自己身體的重心往下方和後方壓，準備迎接向自己衝來的兩個靈魂的第一擊，現在他的狀態已經不允許他主動發起進攻了。

見狀莫非也是第一時間用冥氣為兩個靈魂提供了武器，當然兩個靈魂的實力，也被他再次用冥氣強行提到了人級，這個難度，完美狀態的林洛想要獲勝尚且不容易，更不用說現在半死不活的他了。

受到莫非的輔助，兩個靈魂的整個身體都膨脹了一圈，速度陡然加快，嗷嗷叫著，瞬間便來到林洛身前，兩人分別舉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向林洛狠狠劈了過去。

林洛退後半步，堪堪躲過這來勢洶洶的一擊，那種硬拼的傻事他是絕對不會做的，同時他手中刀一揮，長刀掛著勁風向身前的兩個靈魂掃去。

只見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靈魂將手中武器往身側一擋，隨著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傳來，將林洛的這刀硬生生擋了下來。

林洛臉色一變，他看到，在魁梧靈魂擋下自己這一擊的同時，另一個身材瘦小的靈魂，倒提著莫非冥氣化為的長劍，利用這個機會，再次來到自己身前，手中劍上下翻飛，在瞬間攻出五劍。

來不及收刀，林洛左手同樣出現一把長劍，盡力擋住瘦小靈魂的攻擊。

只是在最後一劍的時候，林洛實在沒有辦法了，別看靈魂身材瘦小，但他的力氣可是一點也不小的，前面四劍過後，林洛的左手已經在發軟了，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手中的劍因為冥氣稀少的原因，現在已經有消散的趨勢了。

林洛不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就算他意識到了也沒辦法，躲是絕對躲不開的，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去做。

“哧”一聲輕響，兩把劍剛一接觸，林洛手中的劍便化為虛無冥氣，而瘦小靈魂的劍來勢不減，刺中他的左肋。

林洛悶哼一聲，這還是他在最後關頭身體下意識地偏了偏，不然瘦小靈魂的這一劍，刺中的就不是他的肋下，而是他的心臟了。

就在林洛暗自慶幸的時候，他看到瘦小靈魂的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他猛然意識到什麼，但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