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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今夜誰的血會染紅小院大門?
正待下令大開殺戒,忽聽御林軍後方傳出一聲輕喚:“慢。”
無雙公子渾身一震——那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難以置信地看見御林軍讓開一條大道——而這條道的另一頭,出現的,正是方君乾!
此刻他不是應該在小樓臥榻上睡的正熟嗎?為什麼會在此時此地出現?
“本侯可不在小樓,請殿下看清楚了。肖丞相沒有包庇叛臣,你們要的是我方君乾,可不要抓錯了人。”
方君乾大病初癒,語氣顯得有些虛弱無力。但御林軍卻不敢放肆。
無聲的威嚴籠罩著這個虛弱的病人,那是絕世戰將的威嚴和氣度,是所有軍人心目中高山仰止的存在。
拋開身份和立場,其實在場的御林軍,哪個不對英武侯方君乾抱有三分崇敬仰慕!
英武侯穿過數百金戈鐵甲包圍的漫長道路,徑直走到無雙公子面前。
那種風度一點不像個即將成為階下囚的人,反倒似一個檢閱百萬百萬雄兵的兵馬大元帥。
矮下身,雙目熠熠光彩攝人心魂:“傾宇,我回來了。”
無雙公子嘆了口氣,滿目憂慮。
“你不該出現的。”暴露自己就是死路一條。
“我應該出現。”不能連累你。
肖傾宇沉默片刻:“為何會醒來?”
方君乾慘笑:“每夜夢魘連連,如何睡得著?……”仇恨只能用血來洗清,點再多寧神香也是枉然。
只不過這一去,恐怕就是永訣了……
四目相對。
肖傾宇被他眼神中的悽絕所震撼。
待回神,他的唇已然被烙上了屬於方君乾的氣息——灼熱的、強勢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絕望和期待,遊弋在他的唇瓣,半是悽楚,半是繾綣。
傾宇,聽見了嗎?
我在跟你說告別——
遊走在唇舌之間的溫存,留連不去的溫柔。
無望的情緣,註定悲傷的眷念。
禁忌的感情,永無結果的愛戀。
然而——
即使明知這段感情沒有結局,兩個人,依然選擇了陷入這個死局……
應該蔑視的,應該譴責的,應該譏諷的——然而,當這一幕真的發生在眼前時,幾百兵甲落針可聞。
其實——只是相愛而已。
唇分,方君乾鬆開了懷抱。
後退幾步,站定。
凝望著白衣繾綣的公子無雙,平靜道:
“方君乾,死而無憾了。”
肖傾宇抬起頭望著他,水色唇瓣輕輕抿起,目光中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深邃。
“太子殿下。”方君乾回身微微一笑。
笑的如此漠然,如此淡定,有種生死置之度外的灑脫:“我們走吧。”
說完他就帶著這樣的笑容,頭也不回的走了。
上枷,拷鎖。
將方君乾關入天牢後,方簡惠想起臨走前父皇的叮囑:抓到方君乾後不必交與刑部,直接打入死牢秘密處死。
當時方簡惠還傻傻問了一句:何時行刑?
嘉睿帝沉默須臾:今晚子時,等夜深人靜後立馬動手,切不可拖延!
與此同時,隸屬小樓的人員都收到一個命令,一個無雙公子給他們下達的、秘密的命令:
救方君乾。
肖傾宇的死士都是經過無數訓練和考驗才選入的,他們一輩子只有一個主人,也只聽這個主人的命令,不管命令是什麼。
勞叔問:“屬下等人何時出發?”
肖傾宇果斷道:
“就現在。”
第五卷 第一百零八章
昏暗的大牢,到處散發著溼冷發黴的味道。
淡淡的血腥味飄浮在空氣中,冷風從窄小的通風窗擠了進來,發出尖銳的唿哨,宛如屈死冤魂不甘的哭號。
一入天牢,十人九死,還有一人非殺即瘋。
方君乾不想死。當然,他更不想變傻發瘋。他大仇未報,怎能輕易言死?
方君乾面色蒼白地倚在一處相對乾燥整潔的地方,閉目調息。
沒必要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越在這個時候,越要保護好自己。
夜已深。
萬籟俱靜。
方君乾猛地張開眼睛!
剛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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