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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等阿,不,鄂奪玉和弘藏禪師說完了話,回到羅徹敏身邊時,羅徹敏用奇怪的眼光看了他好一會。“偷東西倒不稀奇,”羅徹敏心道,“只是實在也想不出來,他偷佛經作什麼?”
這時馮宗客已經開始述說方才的情形,羅徹敏和鄂奪玉也證實了他的話,屋子裡的氣息頓時凝重起來。
“張紓這混蛋!”陳襄氣呼呼地道:“難怪我們會在他的地盤上險險丟了命!”
“可是他為什麼會向瀧丘求援?”杜樂英沉呤著道:“他明知瀧丘會遣人過來的!若是真有意勾引蕃騎入侵,就應該報說邊關無事才對!”
“是呀,我也覺得古怪!”王無失道:“若是戰事在即,他不應該把小妾接過來。”
說著他起身到香案上取了一支香下來,在地上比劃道:“今日午時開會時,他們是這麼佈置兵力的。這裡是烏雲守捉,東十一里發現大群蕃騎宿營地……”
他連說連比,竟將一張地圖畫得大致不差。羅徹敏不由十二分的慚愧,他自己下午就盡顧著生氣了,竟完全沒有留意兵力佈置的事。難得王無失侍立在他身後,竟然能夠記得這麼清楚。
等他畫完,陳襄第一個叫出來道:“暉河以東這裡,防線分明凹進去好大一塊!”鄂奪玉突然從他手中奪過線香,由陳襄所指的地方劃出一條線,直點某處。他環視了一下眾人,問道:“你們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羅徹敏先搖了一下頭,卻馬上醒悟道:“這是……”
“對!”鄂奪玉一字一頓地道:“這裡就是赭石山!”
因為有警,張紓一直在聽各方遊騎傳回來的警報,安排凌州各城、守捉、衛所的備戰事務,兩日都沒能睡好。因此這晚方才躺下,就讓五夫人叫了起來,不免有幾分生氣。
五夫人道:“是瞿慶求見!”他才將到嘴邊的一句咒罵給嚥了回去,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副使別的本事或者稀疏,但伺侯主官來,卻是無微不至,這個時辰來擾,應當是真有大事了。
“出什麼事了?”他強忍下一個哈欠,問道。
瞿慶向他略傾了傾身子,兩隻眼睛眯成了縫,道:“那個小子……”
自從羅徹敏在堂上鬧了那麼一場後,“那個小子”就成了凌州節度使府里人對於他的稱呼。張紓心裡其是瞧不起“那個小子”的,因此對於瞿慶為了羅徹敏的事將他吵起頗為不滿,但還是耐著性子聽下去。
瞿慶嘮嘮叨叨地說下去,“那個小子”性子驕橫,將遣去服待的兵丁趕走一批又一批,眼下整個府裡再也沒人願意去他那個院子當差。“那個小子”公然無視軍中禁酒之令,和天月都那個出了名的刺頭兒鄂奪玉連夜縱飲。而且喝醉了,竟還敢對大人口出不敬之言……
張紓聽了好一會,終於忍不住將袍袖一抹,滿桌書簡漫天飛雪似地落了一地。瞿慶趕緊噤了聲。
“還有什麼別的事嗎?”張紓終於把脾氣按捺了下去,沉著氣問道。
“沒有了沒有了!”瞿慶從榻上坐起身,點頭哈腰地往外走。到廳口時,突然又頓住,道:“倒是還有件小事,得讓大人知道。今日晚間有兵丁外出牧馬,那馬匹竟在地裡刨出死人來……卻是個白衣別失!”
“你說什麼?”張紓的睡意一掃而空,他霍地跳起來,向前趕了幾步。
瞿慶被他嚇了一跳,往後躲了躲了,有些驚異地道:“大人……”
張紓突然向他舉起手,一面垂下頭去好象在想著什麼,一面轉身回到榻上坐下。等他再抬首起來時,神情已然十分篤定。“你說得很是,那小子是不能任由他在暉河胡作非為了!”
張紓這一句平白地揀起方才話頭,說得瞿慶怔了一怔,遲了一拍才能夠反應過來,連聲道:“是極是極!”
“他眼下在何處?”
“就在他那院子裡,也不知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酒……”
“暉河城裡,還有什麼地方有酒?”張紓打斷了他,冷冷笑著道。這一刻他突然想到可以把這事告訴神刀都,讓他們去……不過一想到歷次意圖收伏神刀都時的遭遇,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王子犯法,與庶人同罪!”張紓一拍案,厲聲道:“即然他公然違抗我的軍令,那麼就休怪我拿下他了!想來毓王也決不會為此事深責於我的!”
“啊?”瞿慶傳些小訊息,本來只是個討好表忠的意思,絕沒想到張紓突然會做得這麼絕,不由怔住了。
“點三百兵,我們去迎賓院!”
夜半時分的迎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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