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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切齒道:“你覺得呢?”
“我其實倒不信,”婁原苦笑道:“打戰的事誰料那麼準,一次失誤算不了什麼。眼下我看劉大人還是忠於王上的,然而……再過些時日,卻難說了!”
“喔?”羅徹敏驟然站定。
“劉大人身邊並無勁旅,只有親信部屬與民兵,秸風屯地勢頗險,水源糧草不缺的話,倒是能守上個把月。然而若是劉大人得知友軍猜忌,援兵無望,宸王再以他親眷勸降的話……”
羅徹敏怵然一驚,他沉下心來略想了一會,便可以體會到劉湛這時的處境。他斷然道:“趕緊飛鴿傳書,將劉湛之子送過來!”
“是!”
“不等伏虎都與神刀都了!”羅徹敏振衣身起,按劍道:“我們馬上趕去!”
入夜時分,羅徹敏從昃州城外經過。城池被燻黑了的痕跡經霜被雪猶然未去,小草在毀圮的磚石之間新發,那嬌嫩的色澤越發襯得大地上的一切如此蒼涼。他不由想起當初在這裡與劉湛初見時的情形,暗暗地道:“劉湛,願你相信我!”
出關後一路所見,都是凋弊荒涼的景色,田地中生滿雜草,多日不聞一聲雞啼。偶然見到一些百姓,都是枯瘦如柴,衣不蔽體,白日裡看去,也如同遊魂一般。羅徹敏心道:“難怪宸軍的駐紮會激起這麼大的民憤,看來昃州確實負擔不起駐軍糧草。”
然而就在一年以前,他都常聽父親說起,昃州劉湛是個人材,十幾年下來,將樞北大戰中蕩為白地的昃州整治恢復,再獲有樞中第一糧倉之美譽。這一年來戰事,將劉湛十多年經營毀於一旦,就連他這毫不相干的人看了,都覺得心中不快,卻不知劉湛面對此等景物,將是情何以堪了。
隨著往日戰場一次次重現,羅徹同也似精神起來,不再整日爛醉。他們兼程趕路,衣不解甲,馬不卸鞍,在三月十八這日,到了孟縣。趙德忠在此處駐守,瞿慶也得了訊息趕來。兩人在縣城外佈陣,迎侯羅徹敏到來。
趙德忠上前請罪,羅徹敏扶起他道:“這不是請罪的時辰,我們趕快商議眼下情形吧!”
“是,王上請進!”趙德忠起身引路,羅徹敏捱了一會,才彷彿剛看到仍然跪在一邊的瞿慶,臉上重新堆了笑起來,道:“瞿將軍還不快起來!”
瞿慶笑得有些勉強,道:“王上一路辛苦!”
“哪裡比得上你們這連日廝殺!”羅徹敏一面走一面道:“瞿將軍可是辛苦了!”
“怎敢怎敢,只是饒幸保全部下,未有大過罷了!”瞿慶似全聽不出羅徹敏話中譏諷之意,反而還有些洋洋得意。羅徹敏瞪了瞪眼,聽到背後傳來王無失按捺不住的偷笑,只好跺了跺腳,跟著他們走進縣衙大堂。
縣衙昨日還是節度使行轅,因為他來了,所以趙德忠臨時搬了出來,改作了王駕行營。堂上擺好了酒菜,羅徹敏邊吃就邊與趙德忠瞿慶和羅徹同等將共議眼下戰情。
瞿慶先問道:“不知伏虎都與神刀都何時能到?”
“大約總要再過十多日吧!”羅徹同道:“他們是步軍,又帶著輜重押著糧草,這是最快了!”
“唉呀!這麼慢?”瞿慶搖頭道:“可是昨日接到情報,說廂州宸軍己經到了金牛渡了,只怕趕不上了!”
“眼下我軍己有五萬之眾,也可以一戰了。”羅徹敏道。
趙德忠道:“此次能夠奪回昃州城,戰果已經很不錯了,如今諸軍都是遠離駐地,昃州糧草不濟,不可勉強再戰。”
羅徹敏倒沒料到趙德忠也會要求退軍,他先一怔,後道:“若讓宸軍重回樞河北岸,那麼以宸軍兵力,奪回昃州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兩位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將了,難道連這都不明白嗎?”
他這話說得重了些,趙德忠當即變了顏色,道:“這數日來我軍幾番攻打宸軍營寨都無法克服,兵力折損甚重,眼見敵軍又有援軍將至,王上難道讓大家一起送死嗎?”
“趙將軍!”羅徹敏被他最後一句話激得有些氣,勉強按捺下去,然而臉上還是一片通紅。他起身按劍道:“敵軍有援軍,難道我軍沒有麼?敵人可以在你們的重圍下堅守了十餘日,難道我們就不可再堅持幾天?”
見他們將要吵起來,瞿慶趕緊道:“王上和趙大人都消消氣,慢慢說嘛!”
爭吵分明是因他而起,倒弄得他作和事佬了,羅徹敏不去看他,閉了嘴。
正在氣氛尷尬時,驟地有有人在廳外厲聲狂喝,“讓我去見王上,讓我面見王上!”
羅徹敏先是覺得有點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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